去a大轉了一圈。笙歌原來的導師Pierre也還在,只是人已經很老了。白髮皺紋都已在身上侵染。
笙歌抱着Assen和Pierre,聊數學問題,數學前景,聊學校歷史。
“YoulikemystudentLuna。(你像我的一個學生,露娜。)”
笙歌笑笑,“Likemebeautiful?(像我一樣帥嗎?)”
Pierre笑了,“Shemustbeexcellentinhercountry。(她字啊她的國家工作一定很出色)”
“Yeah.(那必須的。)”
Pierre哈哈大笑,“Youhavenoshameeither.(厚顏無恥你們是一樣的。)”
笙歌笑笑,不說話。察覺到Assen又要犯病,匆匆和人道歉離開,餵了藥,把人抱在空曠草地。
逛完校園後又帶人回原來的別墅。這棟房子一直留着,也被當初Assen救治的一些人看護得很好。
大家笑眯眯地歡迎着Assen的回來。
笙歌也只是笑眯眯地迎視。
也許Assen是罪大惡極的一個人,但在龐大救助人員基數前,爲他祝福的比詛咒他的人要多得多。
這一點她同樣無法否認。
晚上,Assen恢復了一點意識。
笙歌把藥準備好,端給Assen。
Assen笑了笑,看着她。
笙歌眨了眨眼,笑了笑,和着水將藥一飲而盡。
Assen去摸喉嚨,沒摸到藥,才笑着將手中的藥倒入口中,咕嚕而下。
兩人換了睡衣擁抱而睡。
“我問你,你後悔嗎?”笙歌抱着人脣靠着他的額頭,輕聲問。
“不後悔。”Assen沒有猶豫。
“喫人了得這個病也不後悔嗎?”笙歌很平靜。
“沒什麼後悔的。”Assen輕笑了笑,“我不喫,你根本不會回來。”
“就知道你從來不會悔改。”笙歌笑罵。
意識開始模糊。
牀上的兩個人一同陷入沉睡。呼吸逐漸變輕,逐漸失去呼吸。
--這一世的陪伴我不知從何考量。沒什麼後悔不後悔,也沒什麼糟糕與否。
只是這麼做了,那就這麼做下去。
僅此而已。
也許,欠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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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大學畢業那年,已經準備好回國喫喝等死。但是被Assen拉住,死活不讓離開。
“我很煩的,好不容易畢了業,幹嘛還要留在這裏?”笙歌不耐煩。
Assen不管不問,抱着人委屈地說,“因爲我還在這裏。”
“你好了不起哦。”笙歌刺人。
“我是你男朋友,未來的老公。”Assen理直氣壯。
“咦~“笙歌抖落一層雞皮疙瘩,掙開木森的手,大踏步遠離一步,保持距離。
“那咱們分手。”
Assen不言不語,摸起手機,喊了一句,“在嚴格學校嗎?幫我……”
“誒誒誒,“笙歌上前一步搶手機,臉上笑嘻嘻,“不用那麼麻煩。我說笑呢,說笑呢。你也知道女生嘛,總要說幾回分手,讓男生哄一鬨,才能顯出自己的重要性嘛。”
Assen不語。
笙歌接着說,“你看你,都不會哄我一鬨,就知道威脅我。下次……”笙歌拿過手機,看到這個時間沒有電話的通話記錄,心裏麻賣批臉上笑嘻嘻,知道他還是在威脅自己。“下次記得哄我知不知道?”
Assen笑眼戲謔地看着她,“還分手?“
“不分。”
“所以,我這樣的方法也不錯。”Assen笑着說。
臥槽。真是賤啊。笙歌心裏罵人,臉上端着,準備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