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天師,陳淑的八字怎麼樣?和太子合嗎?”
白色道袍的天師說,“回皇上。郡主的八字與太子合不合臣還不沒算,但有一點東西貧道卻甚以爲奇。”
皇上也奇了,“你白天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沒見過?還有什麼讓你好奇的?”
“回皇上,”白天師直視座上的皇帝,“郡主身上有龍氣。”
門外,安王爺猛然止步。悄悄聽着。
門內。
皇帝大爲驚訝,腳上前一步,傾身追問,“你確定沒看錯?”
白天師搖搖頭,“貧道絕不會看錯。但是……”
“但是什麼?”皇帝緊緊追問細節。
“但是,郡主身上龍氣少,是助龍之象,並無成龍之身。”白天師不緊不慢地說。
一句話打散所有的硝煙。
皇帝怔楞間,新的硝煙開始醞釀。
安王爺眼神微暗。
平安郡主永遠都不可能不嫁了。
在外聽了一會,注意到人要出來後。安王爺趕緊退出去。
走廊上,行走的安王爺與白天師碰面。
“安王爺。”白天師點頭敬禮。
“天師。”安王爺出聲招呼。
兩人錯身離開。
安王爺走向大殿門口。
白天師停駐半餉,微微笑起,轉身走人。
郡主府。
大舅舅找到笙歌,“淑淑,你感覺太子怎麼樣?”
笙歌立馬就知道什麼意思。
“舅舅,我無心婚嫁,就算嫁,也不可能當妾。”
已經有太子妃了,她嫁過去頂多是個側妃。她的身份,也是皇城獨一無二的貴女了。
要逼着嫁人,居然還是妾?
不可能。
“無論是皇上御賜的平安郡主,還是陳府的嫡女,張府的外甥女,都不可能做妾。”
“那是太子側妃。”
幾個成年的皇子中都有正妃,她倒要看看,皇帝要把她賜給誰。
“淑淑,”大舅舅戶部尚書長嘆,“皇帝有意賜婚,年宴之時會正式爲你和太子賜婚。到時候你不遵不行啊。”
笙歌嚴肅,哼了一聲,“他有他的皇位,老子有老子的狗生。還能怕了他不成?”
“淑淑!”大舅舅吼。
“不幹!”笙歌也吼,轉身不看人。
大舅舅生悶氣半天,最後說,“我知道你和魏申那小子有喜歡。既然你想不透,我讓他給你勸勸。”
魏申就在門外,全程聽着兩人說話。
笙歌肅眉,“他來有個屁用!老子的一生,老子定奪!他也干擾不了。”
舅舅不說話,走出去。
魏申進門,面無表情,“郡主。”這次他沒有跪拜,只是出聲招呼一聲。
笙歌昂頭傲然,“不是爲你。如果是爲了賜婚一事,就利索地滾。”
魏申不說話。
笙歌乾站着,全是上下都是低氣壓。
在氣壓越來越低的房子裏,兩人用靜默對抗。
一個尖銳。
一個溫和。
半餉,魏申嘆氣,“何必呢?”
笙歌嚴肅,眼珠子左偏看人,“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干涉與我。”
魏申沒說話,視線偏向另一方向。盯着不存在的空間發呆,很久很久,纔有一聲,“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要你。”
“不需要。”笙歌斷然否決。
“不用那麼快否決,我話雖然放在這裏,可能永遠也走不到那一步。”
“呵。”
魏申離開。笙歌眼珠子右移,想一些事。
【宿主,你到底在做什麼?在黑化嗎?】
它怎麼看不出宿主在黑化boss。
“統子,所以說你太傻。”笙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