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誰這麼客氣,直接派了上百人來歡迎啊?”笙歌從空間裏摸出大刀和鞭,一手揮刀一手舞鞭,完全憑藉生物本能帶着魏申不斷往山邊靠近。
“走,快走!”還好附近有山巒。
這麼多刺客,也是躲在山裏才能忽然出來。
“你是惹了什麼人嗎?”魏申喘着氣問。
“屁。我平日就是十幾人追殺。你一來就成了上百人。肯定是你太出色了,被針對了。老子是軍官,好好地呆西北對他們威脅不大,你卻能無聲無息打貿易戰,抽空敵方。肯定是你!你個兔崽子!”
魏申喘着粗氣,無法回話。
笙歌帶着人躲山裏,完全不敢戀戰,拉着人在山裏不斷亂竄,跑到天黑,終於找到了一直聽到的水聲,拉着人跳下瀑布。
從水裏爬出來,兩人才算躲過一劫。
“你怎麼,怎麼往水裏跑?”魏申喘着氣問。
“在山裏,水是救命的東西。除了飲用,藉助湍急的水流也可以避敵。我拉着你跑一天了,你以爲我不累啊?”笙歌看看瀑布上的動靜,“快走,再晚些,他們又要趕過來了。”
天快黑了。
笙歌拉着人在山裏邊走邊找。
“啊。”魏申喊。
“怎麼了?”笙歌低頭查看,拐了腳,“忍一下。”雙手扭動正了骨。順手又脫了鞋和襪子,摸到一腳的泡,有些破了皮。
平時完全嬌生慣養,忽然跑了一天的山路,難免遭罪些。
笙歌用指甲給挑破了,掏出玉肌膏塗了藥。
“我揹你吧。”笙歌說。
“不用。我沒那麼沒用。”魏申說。堅持自己走。
笙歌沒有多說,在前面帶路。
天全黑了,笙歌也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了她要找的地方,一個三米高的山洞。比較好的是,前面還有一條小溪。
笙歌帶頭爬上去查看了一下,將裏面窩着的幾條毒蛇都殺了,跳下去幫魏申上去。
笙歌去附近找了乾柴,從空間裏摸了火摺子生火。把溼的外衣中衣脫了架上面烘乾。
全程沉默。
拿剔骨刀剝了蛇皮蛇膽,斬了蛇頭。蛇皮扔了不要,蛇頭留着泡酒。蛇膽直接往嘴裏扔,順手遞給魏申一顆。
魏申搖頭不要,盯着笙歌看。沉默不語。
笙歌把蛇膽在火上烤了烤,再次遞給魏申,魏申還是不要,被笙歌扔到自己嘴裏。
這個時候,兩人巨大的差異體現出來了。
笙歌粗莽,在軍營裏摸爬滾打,對許多虛的東西,如禮義廉恥這些,都不在乎。野人一個。
魏申雖說辭官經商,卻也從小精緻,這輩子可能就沒走過一天的山路,更沒看過笙歌殺人殺蛇的樣子。
從進洞開始,兩人一直沉默。
笙歌不願迎合魏申那些虛榮心。在山裏,就是要這樣才能活!所以,也不開口調和氣氛。
魏申沉默着,想着不能被女人保護了還嫌棄女人強,已經夠窩囊了,不能再無恥。吶吶開了口,“在這兒生火,不怕被找到嗎?”
“找到也不怕。”笙歌處理了蛇,慢慢烤肉,“從山崖上跟着跳下來的沒幾個,晚上我們路走得遠,走過來也要一些時間,就是過來了也不足爲懼。”
“在山裏,晚上最怕的是沒有火。沒火你就難以防禦毒蟲野獸。”笙歌解釋。
找不到泡酒的罐子,掏了一個本來就泡了蛇的罐子把蛇頭塞進去,沒想到裏面的蛇沒死,直接把笙歌扔的蛇頭吞下去了,嚇得笙歌趕緊蓋上扔空間。
“那是什麼?”他好像看到了蛇頭上長了一對觸角,還是藍色的。
“蟲子。野外找到的,我也不知道叫啥。就算知道了說你也不懂。”
這話沒法聊了。
魏申明顯感受到了笙歌不想聊這個話題。
她身上很怪,總能摸出各種東西。像妖怪。
魏申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