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上郵輪?我沒錢。”這次又是窮光蛋,她很肯定。
“不是。上去都要有名額。每個名額可帶一位家屬或者推薦以爲然。”青年點點頭,說,“我有名額。只要你能將我送上郵輪,我就推薦你上去。”
“呵。”笙歌笑起來,“我說你啊,不會以爲我這麼好騙嗎?”
笙歌看看四周,全是喪屍。只有她和這一位科技人員是活人。
“我帶你上去,我跟着你上去,之後,我會受到什麼待遇?嗯?我是郵輪的主人?客人?還是奴隸?豬肉?”
“天天全球旅行是要燃料和食物的。”笙歌冷冷看着青年,“燃料可以在海里直接取,那麼食物呢?異變的食物不能喫,海里的食物不能碰,又不能輕易上岸喫什麼?”
青年笑笑,“肯定會上岸的,不上岸怎麼補給?”
笙歌盯着那雙眸子,指着身邊的一羣喪屍,“來,你去找!陌生領域你能搬運全船一天的食物嗎?一天!你般啊!”
青年不說話,盯着別處了。
“哄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到時候喫的是誰?未異變的人。”
“第一個喫的也只會是我,不是你。”
“因爲你是科技人員,還有點用。我就屁用沒有。”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末世之前,生命淪爲苟且。尊嚴不如一碗米飯。
“我不會讓他們喫你的。”青年乾巴巴地開口。
“屁嘞。他們要喫你,你都無法反抗。你以爲在末世,你個科技人員還喫香啊?餓着了還喫你。因爲你沒槍。好解決。”笙歌毫不客氣揭穿。
青年扯扯臉皮,不說話。
“別走!”青年急了。
“吼!”木森吼了一聲,跑過去要喫人。
青年嚇地跑開了。
笙歌拉住木森,對青年說,“你別以爲我對你抱以好心?我記得你昨天說得是,讓她走。而不是說一個小女孩活不下來。”
末世之中是無人心。
但答應地好好的,又無端變卦,爲難之際推人保命,這種行爲她欣賞不來。
一個無人依靠無武力值傍身的小女孩啊。就這麼被推出去了。
“我不認爲你有人性。但你至少還有一點底線。這就是我不讓他們這次不喫你的原因。”笙歌看着她,“你對我無用,又無人性,我留你何用?給你一塊餅乾我都怕喂大了白眼狼。”
“我有用,有用的。”青年叫喊,“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你能殺喪屍嗎?”笙歌掏出一把匕首,“我給你武器,只讓一位與你單挑,你能殺嗎?”
青年不說話。
“你看,你自保都這麼困難。”
青年看看喪屍,“啊”地一聲給自己打勁,向喪屍衝了過去。
笙歌站旁邊看着。
看着青年向喪屍衝了過去,給了喪屍一刀,正面給!
直接暴露了自己軟軟的胸膛和脖子。
喪屍對着脖子就是一口。
青年受到驚嚇,受到匕首對着喪屍的口鼻腦哐哐亂刺。
喪屍不動了,可嘴還咬着。
青年嚇哭了,一邊哭一邊戳着不動的喪屍。
笙歌飛了一把刀過去,割斷那張嘴。
“過來吧。”笙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