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得那樣嗎？
見笙歌艱難，木森自己解釋，“簡單的說，就是可以將粒子進行轉化。從這個粒子轉化成另一種粒子。”
“例如，我將你的刀化爲渣渣。又將空中的氧氣抽離。”
不對。他在誤導概念。
刀並不是直接化爲渣渣，而是真的碰撞成渣。
空氣中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抽離了氧氣。
回想剛纔眼角注意到的火焰情況，剛纔火焰忽然大了起來，這個時間剛好是刀還好的時候。然而現在火焰直接沒了。
笙歌倒在地上，艱難地喘氣，氣倒是進去了，可總感覺沒到身體裏。
不對……
警報！警報！
笙歌大腦潛意識不斷告訴自己有危險：她中毒了。表層意識卻漸漸模糊，不受控制。
水……笙歌看着地面的水，這水是一開始就在。
她真的中毒了！一氧化碳中毒！
笙歌的眼皮漸漸耷拉，腦袋暈得厲害。
木森低頭看着人，“歌兒。”他慢慢蹲下把人抱起，“你是我的。”
他的眸子毫無生氣，黑色的瞳仁在深灰色的晶體中難以辨識。即使近距離看着，恍惚間，那兒只有一汪黑水。
“嗷~”二爺突然闖入，口咬着笙歌，腳踏在木森臉上，將他踏開，扭身就走，飛入樓外空中。
木森起身看着離開的身影，神情淡漠。
空中。
“將軍，你怎麼了？”二爺問。
有了氧氣的輸入，笙歌勉強能睜開眼，虛聲說道，“低空，森林。”
“好。”二爺滑翔而下，吵着森林飛去。
地面，有二三小黑影在移動。
跌入泥土中，大口大口呼吸着森林的高氧，身體逐漸有了力氣。
“將軍，你怎麼中招了？”
“爺，你聽說過粒子轉化嗎？”
笙歌躺在泥土中，神情嚴肅了。
真是逆天了。
“簡單的說，就是能將一種粒子轉化爲另一種粒子。”笙歌起身，坐在地上。
“但我想，一定有規律可行。要符合自然法則。”
笙歌轉着眼珠子，“我剛開始進去，他將空氣迅速轉化爲了純氧，我的刀被迅速氧化。氧化的刀特別脆，所以一碰就碎。高氧狀態下，火焰兇猛燃燒。”
“然後，他藉助地上的水迅速轉化。”
“水和氧氣，充分反應是二氧化碳，不充分反應是一氧化碳。這其中關鍵是溫度或者壓強。”
“他控制成了一氧化碳。”
“所以我中毒了。”
笙歌說完，看着二爺。
二爺呆呆地看着笙歌，好半餉才反應過來，“所以咧？”
笙歌呼出一口氣，“身體中的血液主要就是運輸氧氣給身體的各個器官。一氧化碳進去，會迅速擠佔氧氣的位置，氧氣供應不足，我不就昏厥，然後死咯？”
二爺還是很懵，但是“哦”了一聲。
笙歌知道這貨聽不懂，繼續解釋，“森林有樹。樹在陽光下起光合作用，呼進去二氧化碳，吐出氧氣。但是夜晚的時候，是呼吸作用，呼進去氧氣，吐出二氧化碳。白天的森林是個天然的高氧地，現在剛入夜不到兩個小時，氧氣還比較多，在這裏，我能迅速恢復，將被一氧化碳奪走的位置奪回來，知道嗎？”
二爺瞪着一雙綠眼睛，呆呆地點點頭。
還是沒懂。
“再簡單地說，粒子轉化，是能隨主觀意願利用自然規律改變環境。”笙歌感慨，“簡直是上帝。”
“上帝？”
“神。”
“哦，懂了懂了，就是說他像神一樣能控制周圍。”二爺點着頭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