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慕笙準時九點去笙歌套一房一呆呆到晚上。
現在是慕笙準時七點搖醒笙歌,將人帶到別墅。笙歌一呆呆到晚上十點回去。
每天晚上笙歌的“十點了,你該離開了。”也成了慕笙的“今晚在這兒住麼?”
笙歌始終是搖頭。
兩人關係不遠不近。
沒碰過嘴,沒抱過,單純的像小孩過家家。
好像沒什麼曖昧,但卻不知道爲什麼要呆在一塊。
有病一樣。
在一塊會安心,不在一塊總是會發呆。
交往第20天。
這天,笙歌晚上走的時候忘了抓一把果子。慕笙買的進口乾果。
走的時候口裏沒味,笙歌便回去去拿。
房間密碼她知道,直接就進去了。
房間一樓留了地燈。沒有人。
笙歌去冰箱了抓了一把乾果塞口袋裏。
昏暗的樓房裏靜謐得很。
彷彿藏着祕密一般。
不知爲什麼,笙歌想上樓看看。
房子是現代風格別墅,二樓是巨大的落地窗。
笙歌上了樓梯,進入小門便是敞亮開闊的一體式臥室。
慕笙就蹲坐在落地窗旁,雙手抱膝,發着呆。聽到動靜,轉過頭。
空洞的視線無人容納。
他看着你,猶如看着虛空。
那迷離的虛空視線很有感染力,一眼就在心中烙下印記。
笙歌站了一會,也不知道想什麼。轉身下去。
回到自己套一的房子。
笙歌坐在陽臺鞦韆上發呆。
她想到了自己一路走來的幾個時空,在靜止世界千年如一日地過活。
長久的生活在她身上烙上罪痕。
孤獨與勝利者的驕傲長存。
不知死活。
不知因果。
真要說起來,木森這個一路追隨的小子倒與她是同類,是老鄉。
他們擁有很多共同點。
比如孤獨。
孤獨到想找個人陪。
還有離心花。
笙歌捂着自己的心臟。
想起慕笙,她彷彿在那窗前看到了她自己。
而現在,她又變成了他。
交往第21天。
笙歌又被慕笙叫醒喫飯。
一切如常,又彷彿不一樣。
笙歌困得不願動,抱着慕笙,整個人的力道卸在慕笙身上。
慕笙愣了愣,而後抱起笙歌的雙腿把人背起。
兩個人第一次親密接觸。
年底了,1月底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門口的保衛室留了兩個保安。
兩個小區的保安早就見他們眼熟了,年長的還打趣是“對嫁”,門當戶對到門對門,小區對小區。
對此慕笙也只是溫和視之。臉上依舊多不出表情。
年底了,兩人忽然事多了。
笙歌的電話時不時響起來。慕笙的門鈴也時不時響起來。
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喊着慕笙“慕總”,而後拿出一個個文件夾攤開給慕笙觀看。在等待的時間裏,時不時瞥一眼沙發上發懶的笙歌,或者,眼觀鼻鼻觀心地聽笙歌打電話說得一堆股票、分紅。
慕笙則是會先放下手中的事,擦乾盡手,切兩碟水果,一碟給笙歌,順手又給笙歌塞抱枕,揉揉頭。而後將另外一碟給送文件的助理。
助理們無一不是眼觀鼻鼻觀心,能不說話便不說話。將自己當成木頭人。而後心裏猜測着兩人的關係以及自己該怎麼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