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將人拉起，抱在懷裏，將袋子裏的雞拿出來，“看我帶了什麼？”
笙歌瞥了一眼，又懶洋洋地要倒下。
慕笙將人托住，不讓人下去，哄着人說等一會兒，自己去剝乞丐雞，小心地撕下一塊下來，遞到笙歌嘴裏，“試試。”
笙歌嚐了一嘴，安然地倒在人懷裏享受着投喂服務。
懷裏的人喫飽了又沉沉睡去。慕笙只能去洗手，抱着人揉胃，促進胃消化，以免積食睡不安穩。
感覺差不多了，慕笙也有些困了，親了親人。去洗漱一番，回來脫了外套抱着人也躺進被子裏。
一覺睡到第二天凌晨，看錶，才五點。
去廚房冰箱看了看食材，決定煮八寶粥。智能高壓鍋點了點，便放心走開。走到大廳的時候感覺有些冷，走過去發現陽臺推拉門沒關好，門外的寒風吹進來了。
擡頭，外面好像飄落着雪。
走近細看，還真是。
昏沉的天氣裏，雨雪紛紛。
這個城市已經很久沒下過雪。
快速的城市節奏帶來了城市熱島效應，輕易不下雪。
這是新年第一場雪。笙歌應該會喜歡。
去臥室叫人，叫不醒。
慕笙帶着她那份欣喜欣賞雪景。
六點，笙歌也醒了。睡了十個小時，也睡飽了。
慕笙坐在旁邊說，“外面下雪了。”
“真的？”笙歌欣喜。
“已經停了。”
笙歌頓時卸了氣，又賴在牀上不願起來，奈何肚子餓得很。只能起來。
兩人同時刷牙洗漱，一塊喝了粥，下樓去看雪。
早晨六點半，天還矇矇亮，小區裏的路燈已經暗了。
冰凍時間裏沒有四季。
這裏有。
最代表冬天的是什麼？
是雪！
是轉瞬即逝的雪。
雪層很薄，一踩就是一個實在的黑印。笙歌啊哈一聲，習慣性大口呼氣。
凜冽的空氣大口吸進去，很快引起呼吸道不適，蹲在地上咳嗽。
慕笙上前，給人拍背。
“沒事沒事。”她忘了她現在沒有她的靈魂本源力量，不是習武強健火力旺的人了。
咳了一會兒，感覺呼吸道又暖和一點。笙歌起來，試着身體慢慢運氣。
打了幾招招式。乾脆撿了枯枝做大刀走招式。
這樣鮮活的時間、鮮活的人感覺真好。
不再像貼在保鮮膜裏的生物。
慕笙坐在石頭上觀看，臉上掛着笑容。
冬日早晨能如此朝氣，是件好事。
笙歌練得正起勁，一個躍起，“哎呀”一聲，閃了腰。
又忘了。
慕笙急忙走去，“怎麼了？我看看。”
笙歌撐着腰，“沒事沒事，緩一會兒就好，抽到筋了。”
慕笙忍不住噗嗤一笑，揉揉笙歌的頭，幫着她揉捏筋骨。
按着按着，嘴便親上了。
嘴離開，慕笙問，“女爲悅己者容？”
笙歌的臉瞬間就黑了。翻了老大一白眼，“老子鍛鍊身體，不給啊？”
“給，給。我的笙歌要鍛鍊身體，不睡懶覺，自然給。”慕笙順毛。
笙歌看不上，輕蔑地看了一眼，轉身回家了。
慕笙笑，追上去。牽上那隻塞進口袋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