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沉下心來。
她本來也不想一下子讓兩人關係玩完,後面都沒機會鬧騰。
反倒是慕笙抓人抓得緊。一點一滴將人困在身邊,也將自己困在彈丸之地。
比如喫飯。
雖然沒有直接過問,但一定會用“喫飯”的名義將她困在一隅之地:她的行動範圍將是以他房子爲中心的圓形。
遠了,她不願去。
這種方式隱祕,但很管用。
不是笙歌敏銳,她未必反應過來。
再比如打電話。
晚上笙歌回去必定也能接到電話。和她閒聊。
別小看晚上閒聊。
第一,他知道你是在家還是在外遊玩。
第二,睡覺前和一個人閒聊會加強對這個人的印象。
回顧一天,白天干過什麼,但睡前最後時刻幹了什麼記得比較清楚——總記得慕笙這傢伙:怎麼那麼煩?
笙歌不動聲色。
你不是愛監控嗎?
我讓你監控啊。
笙歌接了電話,轉身就跑去酒吧遊玩。
酒吧有清吧與葷吧之別。
最明顯的區分就是環境與音樂。
清吧安靜、音樂偏向悠揚、情歌化。你若是被騷擾,清吧的服務人員會出手維護。
葷吧則躁動,音樂特別嗨。
巨大的躁動下隱藏着很多骯髒的東西。賣淫打炮是常事,下藥也不是新鮮事。就看你有沒有遇見。
笙歌去的是葷吧。隨身帶了兩把刀。
她雖然不能用自己的武力,也沒有同心花空間,但記憶力的招式刻入腦海,殺個人還是可以的。
心無所依,也心無所縛。
在舞池裏跳跳。
慕笙打電話的時候,笙歌隨手拉了個看得去的男的,摁了免提,狂魔亂舞的音樂被收集、傳遞過去。
慕笙臉冷得很難看,“你現在在哪?”
“關你屁事。”笙歌說。
“關你屁事啊,兄弟,你馬子今晚是我的了。”手下的男人反手將肩搭在笙歌肩上,對笙歌動手動腳。
笙歌關了視頻,反手拍了一巴掌,又踢了幾腳,“嘛的,老子也是你能碰的?”
而後飛也似的逃跑,在巷子裏東繞西繞加爬牆,甩了後面拿刀的人。
褲兜裏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看人跑遠了,笙歌趕緊叫車回去,接慕笙電話時沒好氣,“喂,你這次可壞了我事啊。老子正想放鬆呢,你這麼多電話打過來幾個意思啊?”
“行了行了,我這就回去了。”
第二天醒來,慕笙就在旁邊坐着。臉上癱着,猜也猜到他不高興。
笙歌醒來,不待見他,“你怎麼在我家?咱們好像已經分了啊。”
慕笙白了一眼,扔過去一套衣服,“洗洗起來。這麼大人了,做事一點分寸沒有。”
嘿,你這麼講老子還真不樂意聽。
之後的一些天,笙歌一直處於“劈腿”狀態,就連年輕一點的修車師傅笙歌都會去調戲幾句。
沒幾天,黎春燃衝到剛買菜回來的慕笙面前,“你知道你女朋友是什麼樣的人麼?”
慕笙頓頓,開門回屋。準備進廚房做事。
黎春燃拉過人,將人摁在沙發上,劃開了手機視頻,扔給慕笙看。
視頻中,笙歌黑色緊身衣,披一件紅色風衣,拎着一把刀穿着暴露站在T臺飛舞,引爆全場。
T臺下面,不少男人吹着口哨。
笙歌刀指着人,眼挑飛花。
十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