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關了門,拉着人去二樓。
“我們談談吧。”慕笙嚴肅。
“談什麼?”笙歌懶散,躺在牀上。
“我們的事。你的離開與你半夜捂枕頭的事。”慕笙站着,聲音平淡。
“很簡單啊。想分手與想要你死,但我不死咯。”笙歌懶洋洋打個哈欠,調低空調又縮進被子想睡個回籠覺,嘴裏嘟囔着,“一大早瞎嗶嗶。”
慕笙看着,坐在牀邊,溫聲說,“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吧。”
“你去吧。”
“我是說,我們都去。”
被子裏的人沒聲音。扒被子,笙歌惱怒,“要去你去!老子沒病!”
慕笙直直看着,不做聲。顯然認爲是她心理需要疏導。
笙歌冷冷看着人,靠在牀沿,“慕笙,你既然覺得我有病,對你不利,爲何你不直接分手?甩開一個扎手的榴蓮是正常人都會做的。你不覺得你纔是最反常的那個嗎?”
“你知道我愛你。”慕笙說。
“所以你的做法是,把榴蓮的刺全拔了嗎?”笙歌反問。
她看着慕笙,“麻煩你看看,我是笙歌,愛鬧,沒底線,甚至想殺了你。”
“因爲我知道你的弱點就是我!”
“我想看看你奔潰的結果。僅此而已。”
說完,扯過被子倒下睡。
這一世,慕笙的弱點就是她。
與季笙不同。
季笙單純,偏執。她丟了就是了。
慕笙卻很冷靜,也很無情。
他對這個世界缺乏基本的感知能力,找不到情感的落腳點。
既然她是他與世界的橋樑,黑化他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她對他的惡意。
一旦他黑化,或者想自殺,她絕對不好過。
沒有武力值,她不能太過直來直去。
所以她的“殺害”來得隨心隨意,一個用力就能將她推開。
他也未有太過反應。
現在不能太快。太快死得快。
隨時準備放慢節奏。
笙歌睡得很安心。
慕笙卻呆呆地看着人,不知該如何處置。
他希望他們好好的,希望他們幸福。
有幾個孩子,陪着一塊成長。
像其他人一樣,偶爾有爭執,但一直在一起,很幸福地在一起。
慕笙躺下,輕輕抱住被子的人。
他不可能丟下她。
就如她所說的,任何人看到的那樣:他的弱點是她。
他亦無可奈何。
所以……
笙歌醒來,洗漱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出門。
“你去哪兒?”慕笙問。
“去網吧看看。這麼些天沒去了。”笙歌隨口答着。
“我送你。”慕笙說。
笙歌隨意。
去網吧找到王先知,也被問及網上跳樓一事,笙歌搖頭,不動聲色地說,“我每個禮拜會來一趟這裏找你。如果沒來,也會讓你知道我的動向。一旦你發現我沒有消息的時候,去找警局的李警官,且攻擊慕笙擁有的公司及爲其管理的基金。”
王先知疑惑,到底沒有問到底,點點頭答應。
笙歌將手裏的資金全部扔給王先知,股市裏的套牢了,暫時不能動。基金打電話給了自己名下五百萬王先知權限。手裏能變現的,變現轉到另一張卡里。
開戶用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她辦得另一個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