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卻如在熱鍋一般,灼熱,快要沸騰。
熱得打滾。
劉慎在旁邊,看着疼得像燙活豬一樣的人嚇了一跳,抱起人往外面跑。
非常熱。
光是體溫都這麼熱,快要燙熟一般。
皮膚泛紅,血管青筋清晰可見。似乎體表內的一切都要翻出來一般。一眼可見人體縱深。
屋外是能裹足的雪地。
劉慎直接將人放在雪地裏,一層層滾,降溫。
幾乎是笙歌到哪,哪沒雪。
一院子的雪滾沒了,劉慎又只能往雪地裏跑。
體表起起伏伏的溫度是一種刺激,刺激得想打人。
笙歌想嚎一嗓子:你丫幹啥呢?
胃裏的東西太過灼熱,蘊藏的能量根本不是她一具廢體能承受得。
腦子被燙糊了。
迷濛間,笙歌本能做出最佳反應——將能量往同心花裏倒!
但是不行。
同心花被系統鎖了。
在任務世界裏,她現在打不開同心花!
還有外界的溫度影響,笙歌特想醒來打人。
等到好不容易溫度降下來了,笙歌也能定下心來全身心將能量往同心花裏撞。
再醒來,笙歌發現自己動不了。還有些呼吸困難。
掙扎着起身,身上壓着東西。
手裏的感覺告訴她是雪。身上也是雪。雪上還壓着人。
臥槽,老子被活埋了?
笙歌怒,掙扎着起來,上面的人終於有反應,起來了。將她刨起來,“醒了?”
劉慎?
“喲,不錯嘛。連容貌都恢復了。”劉慎抓着她的臉左右瞧瞧。“看來我的決策沒錯。龍角果然是個好玩意。”
笙歌一把手打開。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崩騰。
“這次做得不錯。很乖。”劉慎摸摸她的頭做表揚。
??笙歌一百二十個問號。
“我幹嘛了?”她問。
“知道我在打仗,沒給我惹是生非。”惹事是非暗義:你疼得快死了,沒讓老子跟着受苦,是好樣的,不愧是老子的狗。
笙歌哆嗦,忍住打人的慾望。
要不是想讓那狗蛇去害你,你以爲老子憋着幹嘛?
一想到那蛇,也真是蠢到家了。
一開始在樹上睡覺,被劉慎誤當樹砍了,純粹是倒黴催的。
殺她,也只是尋着氣味下意識以爲是她。
死透了,魂魄還纏着她,則純粹是怕劉慎,不怕她。
柿子挑軟的捏。
偏偏呢,論身體,劉慎強。
但論魂魄,她笙歌強。
這蛇最後落個魂飛魄散,也有蠢的原因。
但笙歌也因爲劉慎的騷操作受盡了苦,心裏哇涼哇涼的。
憑什麼你上前面殺敵,老子一具殘軀還要替你擦屁股啊?
笙歌只能木着臉,生無可戀。
劉慎也不在意,帶她回去。
走幾步,吼一聲。
笙歌聽着吼聲判斷方位才磨磨蹭蹭走回去。
回到寺院,一禪法師摸了脈門,疑惑龍角哪去了。
正疑惑呢,笙歌肚子疼,跑屋裏蹲淨桶。拉了一天稀。
一禪法師聽着屋內沸騰的聲音,臉僵了,走到佛祖面前唸經去了。
“可以啊,給你大補,你全拉了?”劉慎諷刺。
笙歌無語:蠢貨!老子是冷的,你當你雪埋老子,老子能撐得住啊?
能量推入同心花,她哪裏有多餘的能量抵抗寒冷?還被劉慎遛狗一樣地遛回寺院……深呼吸,不能和蠢貨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