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她。”劉慎手撐着頭，笑眯眯將皮球丟給笙歌。
笙歌搖頭。
“爲何？”那人疑惑，“郡主方纔點頭致意，應知在下不是無禮之輩，若能娶之，此生必不辜負。”
笙歌“看向”那人。“因爲你配不上。”
那人怔愣，沒反應過來笙歌比他哥還直接。
“在下爲圍城郡丞……”
笙歌擺手，指着旁邊的劉慎，“與他比。才能打仗若能勝他，自然配得。”
拉仇恨，誰不會啊？笙歌暗樂。
皮球又踢回去了。
暫時還陷入死循環。
男的要與劉慎比，比才能將帥能力。
女的要與笙歌比，就比美貌。
怎麼比？與劉慎比，比得過還與你商量個屁啊。
與笙歌比，比得過也不能比啊。
劉慎哈哈大笑，打破沉默。“既然她說你配不上，那就是配不上了。張郡丞，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張郡丞笑笑，稱自己是唐突了，希望郡主勿怪。繼續商議其他事情。
聯姻的事一回不行，後面還可以慢慢磨。目前還有可以合作的空間嘛。
張郡丞與劉慎兩人聊天扯皮，兩邊人馬幫着打哈哈。
笙歌在旁邊乾坐着，面無表情，死屍一般。
喫，不能喫。走，不能走。這日子沒發過了。
兩方扯皮好一會兒，笙歌才被劉慎擺手讓她支一個屏風，躲在屏風後喫飯。
之後的四五天，笙歌都能收到張郡丞送來的東西，都是小玩意，不貴，算得上精巧。
笙歌不懂，乾脆問，讓張郡丞進院，索問答案。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這樣清純如仙的女子，人人愛之。”
“但你也知：你兄長不能護你永遠。若是……若是他打仗失敗，你只有死路一條。”
“跟在我身邊，我不會勉強你，也會護你一世安穩。”
“這是雲清的承諾。”
笙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他離開。
張郡丞思索片刻，留下一個口哨，囑意：若是尋求雲清幫助，吹響此哨，會有人幫你。
笙歌接過，摸索着，是塊金屬口哨，質地不錯。
張郡丞離開。
而後的幾天，劉慎又接待了幾批客人。也叫她出去喫過幾頓。
這幾批人看她的視線油膩太多。
喫飯間，知道軍隊缺銀兩糧食。現在勉強還能撐個把月，再往後就不行了。
這些人是商人，也是私鹽販子居多，知道劉慎起義成王，有心摻一腳，但爲了以後着想必須聯盟。
一個商，一個軍，怎麼聯盟？
簡單。
聯姻。
要麼把自己女兒、乾女兒嫁劉慎。
要麼娶笙歌。
大家的思想是：不聯姻，沒有姻緣契約，誰信你以後還記得我是誰啊。
劉慎提出要求，要比笙歌還漂亮的。
這些個商人可沒有士族那麼多講究，還真找了五花八門的女人送過來。個個賽西施。
笙歌一個瞎女還真被比下去了。
劉慎也不客氣，全收了。
被收了“女兒”的商人皆是歡喜，給了銀票，承諾會運輸多少多少糧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