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無跳到船頭去看那糧船,而後坐着指向鬼王,“送過去。送過去人也過去了。”
三當家旁邊的人阻攔,“萬一不給人怎麼辦?”
“人已經在他們手中,我們還能怎麼辦?辦吧。讓人開過去。”三當家嘆氣。
糧船悠悠開過去。
岸上的人猶如看見了希望。水裏的人也似乎看到了希望,盯着漁船開過去。
四當家的喊話,“小兄弟,我們的船已經開過去了,水裏的人能不能放了啊?”
看來這個人是剛剛那胖子的叔叔了。
鬼無瞥一眼那胖子,笑容如花一般綻放,“好啊。”打了一個招式讓人帶人起來。順手還把魚清乾淨。
四當家也笑了,隔河喊話,“小兄弟,你們要不要也來南方啊?北方活不下去了。只有南方能活。”
鬼無笑眯眯不說話。
“你們要來南方,就少不了與我們士族打招呼。與我們王家過不去,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啊。”那人笑眯眯。
“案板”上的胖子也笑着冷哼,似乎瞧見了鬼無跪着求他的一幕。
鬼無笑眯眯,還是不說話。
那邊四當家的還在說,“哈哈。你與鬼王說說,他要能服個軟,道個歉,將皇上好生送過來,王家未來不會虧待你們的。到底是鬼王嘛,醜得稀罕哈哈。”
“老四!”三當家呵斥,但之後沒什麼表示,顯然也認同了四當家的理論:現在你們與我們王家作惡,就不怕在南方也活不下去嗎?
岸上的鬼王劉慎瞧着皇帝,悠悠道,“他們這麼罵本王,是嫌你命太長了嗎?”
“哦。我懂了。你本來就是個傀儡。王家將你接過去,也本是爲了子嗣。你死了,隨便推個人上去坐就是了。琅琊王家還是王家。”鬼王不看皇上,彷彿人已經死了。
千年不變的的王家,流水的皇帝。
船靠岸,士兵將糧食搬下來,順手把船與人給劫了。估算了一下,不過幾百斤糧食。
劉慎打個招呼,比了個“一”的手勢。
鬼無將船上趴着的一個最有氣無力的青年扔出去,給他一塊小木板拼成的板子飄過去。
“你什麼意思?”對面的四當家當即就氣炸了,“說好的放人呢?”
“放了呀。”鬼無很無辜,“水裏不是飄着嗎?”
說着繼續講船上的王家人扔下水餵魚。
水裏的胖子看着那個坐着木筏拼命划水的青年很是絕望和羨慕,又一波海魚咬食,放血放肉還在水裏浸泡的痛苦已經讓他流失了太多生氣,已經無力喊叫了。
水裏飄着人一個人倔強地獨自划水。
水面之上兩艘船上的主人還在對罵。
“你背棄信義!爲天下人不恥!”四當家罵。
鬼無撓撓腦袋,“少用你那套士族鬼話騙鬼了。那麼點糧食,當然只能換一個人了。你還意思叫。”
四當家罵罵咧咧了好久。
三當家見對方半點反應也沒有,拉下四當家的,“別喊了。晚上水就要來了。給就給吧。人重要。”
四當家氣憤,壓下氣,讓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