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笙歌笑，“不是替代，是抹殺你的存在。咱們兩個，只需要存在一個就好了。”
“臥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
“不過你害我這麼久了，我不折磨你一下再讓你死去，實在對不起我啊。”
笙歌笑眯眯，盯着劉慎。
不成模樣的臉，徒勞的掙扎——笙歌詭異的興奮。等太久了。十八年了，終於能開刀了。
【黑化值加5。總黑化值90。宿主加油！】
“我把你當妹妹。”劉慎說。
“哦？你真那麼以爲嗎？”笙歌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諷刺，“當我妹妹會十幾次讓我死去嗎？從孃胎開始，你就不讓我好過。真當我是你姐妹，也該清楚，我是姐姐！”笙歌強調，“你們肆意換取我的身份，不是對我的侮辱？”
“我若真是個對你毫無影響的瞎子，你覺得你真的能讓我好過嗎？”
“去年你送我走的時候，想得是什麼？確定是讓我好過嗎？”
笙歌嗤笑，打感情牌。也真是能伸能屈。
劉慎視線自下而上仰視，嘴角諷刺，“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真的將我替代了。姐，姐。”
笙歌緩緩揚起大大的微笑。而後繼續慢條斯理地給自己貼上人皮面具。走的時候，想起來了，摸出刀給劉慎臉上劃了一刀。
每日一害。達成。
笙歌離開。
劉慎被餵了軟骨散，又是窩藏在深山山洞裏，有專人監管，每天給他製造一點傷害——她倒是暫時不擔心他能跑。
等手頭的這件事完成，他跑出來也不怕了。
前方戰場已經進入高潮了。
“劉慎”帶兵收拾了兩個大士族，又接連幹掉了幾個士族，可以說北方一地已經沒有人可以與之對抗。皇位幾乎是她的身下物了。
但是不急。
南方有個琅琊王家。
誰也清楚皇家沒地位，真正做主的是士族，是以琅琊王家爲首的士族。
不將琅琊王家收拾了，拿了皇位也是要與之對抗——若是他們要俯首稱臣，蟄伏起來與自己斡旋個幾十年，用文官集團那一套，那可太噁心了。
所以“劉慎”不急，就是不急。大軍直接推到“吳興”——直接進攻琅琊王！
王家也擺陣於吳興南岸。
鬼王軍隊坐鎮與吳興北岸。
“王，我們打水戰嗎？”鬼無問。
笙歌看着滔滔江水笑，“不。水戰不是我們擅長的，或者說恰恰中了王家的計。他們可巴不得我們上船然後一鍋餃子端了呢。”
南人怎麼稱呼北人來的呢？
莽漢、野鬼、死耗子。
經去年一事，南人對北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死耗子”了。
“把小鬼們都叫回來。”
“無，帶一對人專門去山裏抓耗子。注意，山裏的野耗子，要成精那種。”笙歌隨意吩咐。
鬼王擡頭看笙歌一眼，眼裏帶着詭譎的光芒。
“另外，回來之後，把靜魘抓了，讓她研製安神藥，哪都別去。”
笙歌看向房間裏剩下的幾個小鬼，笑道，“知道老子要幹嘛吧？”笙歌手指敲着椅子扶手，臉上洋溢着興奮，抑制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