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雙手掐着笙歌脖子,臉上是青筋遍佈——他很生氣。
笙歌木着臉,任由他動作。
窒息的感覺很快傳來,大腦缺氧,手上沒力。
笙歌定神讓自己站穩。
撐了一會兒,終於,笙歌慌神,踉蹌要倒,劉慎鬆了手。
呼吸順暢,笙歌很快穩定心神,穩住兩人身子。
定定神,看向手上像獅子一樣的狠人,喊話,“來人!備浴!”
靜被帶下去了,地上的髒亂也很快被清洗。
寢殿裏,笙歌與劉慎一人一個桶清洗着,中間只有一個屏風隔着。
偌大的殿裏只有他們二人。
經歷過生死,經歷過戰場,男女大防忘得差不多。
若不是怕劉慎多想、又羞憤欲死,也不會加屏風給他私人空間。
“喂,想不想玩個大的?”笙歌躺在水桶,慢慢清洗頭髮。又撕了臉皮,鞠洗澡水洗臉。渾身是血讓她嫌棄,但真讓她講究,她也不見得有多精細。
糙慣了,早成野人。
旁邊沒聲音。甚至連個水聲都沒有。
笙歌仰後看過去,劉慎昂着脖子閉目養神——沒溺死自己。
“你想幹嘛?”劉慎悶悶出聲。他也清楚笙歌留他,必定有原因——畢竟她沒有他的束縛。
她死了,他得跟着身死。
而他死了,於她無害。
笙歌起身,拿了毛巾胡亂擦乾水漬,套了衣服邊說邊往牀上走。“我們的事,除了你那師傅無人可知。知道我們有血緣的,也只有張家和你那個婢女。”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玩狸貓換太子?”笙歌笑意盈盈。
巨大的水聲在房間裏響起,該是那人起來了。
笙歌還是笑容滿面,“我只問你,你會讓我死嗎?”
劉慎沉默。她死,他就得死。他若想死,剛剛就掐死她了。
“再說我不有鉗制你的方法嗎?”笙歌說。
劉慎收斂心神,隨意坐在龍牀上,“你想怎麼做?”目光瞥到了笙歌的短髮上,“你把頭髮剪沒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世人對頭髮還是挺看重的。
但是轉念一想,她什麼都不在乎,也登皇位了,誰敢說她?
劉慎皺眉,還是不爽。
笙歌隨口說着,“頭髮太多長蝨子,乾脆剪了。”而後轉回話題,“很簡單。南北迴收!南方是個大糧倉!不收不行!南方也不可能真的對我們俯首稱臣。只怕逶迤拖延,等待時機自己稱皇!有蘭河做阻,他們坐霸南方完全有可能。咱們守着一個不見糧的北方太不划算。
現在不打,以後要打就難了。”
“但是怕去打南方,北方沒守住。最後兩手空空,頭破血流。”
“所以要有人攻,有人守。”
“咱們一明一暗正好。”
“我不在皇位,你在我後方,我不至於擔心你會害死我。”
笙歌噼裏啪啦說了一堆。最後問,“你覺得怎麼樣?”
劉慎語氣淡淡,“解了我的軟骨散。”
笙歌瞥一眼,從空間裏摸出解藥給他。(已經完成任務,她的同心花空間也被衝開的。另外,不突破本世界規則的東西允許在世界內出現)
劉慎吃了藥,伸手殺人!
笙歌也立馬反應,動手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