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之前那些強烈的情感都如潮水倒退，退回大海之中，不見波瀾。
回頭望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茫然間有些難以想象：那是自己嗎？
哭的那麼洶涌的人……
深呼吸，換個思緒。
“系統，你對我的懲罰影響沒有了吧。後面沒有這種坑我的設定吧……”笙歌偏頭。
一個懲罰世界，兩個零分黑化值，最後這個直接從嬰兒開始，還他媽是瞎子！戰爭年代的瞎子！
這懲罰後續真是綿延，綿延到她想打系統了。
【沒有。】系統斬釘截鐵。
笙歌偏頭。不全信。癱在地上呆滯地看着虛空。
“幫我看看劉慎爲什麼懷不了孩子。”
她最鬱悶地是後續無人，國家沒了繼承。
皇朝認血統。你沒個孩子令我很憂傷啊。
【你倆的氣場被你打亂了。】
【正常的皇朝是氣運接替。一代孕育一代，傳遞一代。而劉慎的氣運傳遞給你了。無法往下傳。】
“我不是複製他的能力嗎？”笙歌問。
【你忘了東籬山人在你們小時候弄得助龍陣嗎？你不會以爲真成雙龍陣了吧？他身上的氣場在往你身上砸，流不下去，更別提下崽了。】
【生了也是到他就滅國。】
“……”怪我？
【所以他一直保持元陽。】
“誒？！”笙歌驚起，“你說什麼？他根本沒試？”
【試也試不出來啊。】
“不試咋知道？”笙歌追問。
【概率太小，等到死都不一定試得出。】
笙歌皺眉，“那……”他是擺了我一道？
【所以，東籬山人……】
【劉慎一登位就去找了東籬山人。他知道了你倆氣運的事，也改不了。剛巧被他聽到皇陵一事。所以他讓劉慎保持元陽。】
【若是你元陰泄了，你倆躺屍後便是劉慎主導運氣，你成爲他的附屬。】
【若是元陰不泄，他也有辦法讓你倆處於平衡狀態。】
“臥槽。”合着還是擺了一道。笙歌心說，怪不得東籬山人出場一次不了了，還想着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原來在死後等着呢。
【不過他的願望也沒達成。】
【若是魂魄健在，你們現在差不多是鬼仙了。可惜你們魂魄全無，屍身與龍脈掛在一起。簡言之，你們的屍體成了山胚。再過個幾百年，沒準能成精。行走的山精。】
“……”那不是我的事了。管不着管不着。
笙歌想了想，“張家怎麼樣？”
【隱世埋名，過得還不錯吧。】
笙歌躺下，放空思緒。
兜兜轉轉，兜兜轉轉。
與其說他們挑起天下格局。
不如說天下互相纏繞。理不清，剪不斷，互相牽制。
張家，張雲清，她倒不恨他。
立場不同而已。
他不過站在了張家家主的立場，而她剛好是對立面。
僅此而已。
笙歌數着自己起伏的呼吸。閉眼。
再來戰場，發現她還不賴。
“咦，系統，我怎麼一直沒看到二爺啊？”
四個世界將她完全隔離開，也夠了吧。
系統憋着不說話。
笙歌翻白眼，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不就是怕她助手也強大了，控制不了她嗎？
她擺擺手，下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