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空間成這樣了？笙歌疑惑。
走出一步，笙歌見到了自己腳下的東西，低頭細看，是一串數字，這是……代碼？
what？
笙歌跑起來，腳下亮起一串又一串的光符，細看，全是代碼？
這裏是代碼，那老子是什麼？
是bug？代碼？
蹲下，食指戳在代碼上。
手指忽然多了一串綠色光符，串入白色光符裏面。腳底的數據不斷變化，以手指爲中心，黑洞越來越大，直到整個人從洞裏掉下去。
失重感還未適應，人便已經着地。
【歡迎宿主來到新世界。】系統說。
忽然這麼歡迎，笙歌有些懷疑，“你剛纔在幹嘛？把我丟在那個空間裏。這裏又是哪裏。”
周邊草長鶯飛，風和日麗，但是細看，卻發現每一株草都是一個模樣，每一棵樹都是一樣的枝杈。
不知道“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嗎？
這他媽就是模版複製粘貼的虛擬世界。
“我是在哪裏？”笙歌問。
經歷了星際，也當了千年的殭屍，忽然來個虛擬世界，還是蠻高興的。
【如你所想，虛擬世界。這裏是全息網遊，“神話”。】
神話？
“我是什麼角色？”
【bug。】
還真是。
哈哈哈哈，真是千年等一回啊，木森啊木森，上輩子你戳我雙眼，掐斷脖骨，讓我萬鬼分食，現在，可輪到我了。
遊戲裏什麼最厲害？bug啊，啊哈哈哈。
【別得意。這裏是個高級世界，不必要的話最好不要暴露。】
【我編寫bug要避開自檢程序還要避開程序員，更要避開天道。】
笙歌根本不在意，“我僞裝成玩家不就得了？這你幹得到吧。”
【這個簡單，我走正常程序給你編造一個賬號就行，然後將你綁定。】
說幹就幹。笙歌很快得了一個名字。點開界面，完全是個空號。但是有些選項挺有意思的。
五感？
喲？
觸覺，嗅覺、味覺、聽覺，還有視覺。
仔細調試，可以分辨不一樣。
例如，觸覺中有一個專有的痛感。痛感過低，速度增強，但是反應能力差，血液低於20%時可以有一個狂暴模式；痛感過高，身體負荷高一點點，但是反應能力大幅度增強，血液低於15%時，反應減慢。
再比如視覺，視覺調整高頻，可以極目而望，可視範圍增大，超過5分鐘後得紅眼病，視力減弱；調至低頻時，有個意外選項是可以見鬼——這大概是某個副本里比用的功能吧。
還有體能、柔韌度、血液數值等等。
最開始的基礎數據來源於本體。玩家可以花錢買洗髓丹提高3個基礎數據，每種上限增幅15%。
最開始爲了省錢，不提高基礎數據的，後期將不再花錢買基礎數據，除非，你刪號重來。
這細節，很有心了。爲程序員點贊。
此時的“神話”還沒有什麼人。
笙歌也只能隱身在各個地圖裏查看，記住資源、小怪，一些技能修煉所需要的東西，遊戲裏的坑。偶爾碰上程序員內測，她只能遠遠躲着。
這個世界還有些無聊。
無聊到遊戲里程序員都沒有檢測到的bug，她自主修復了。
無聊到笙歌有些變態，打定主意她要當個商家，無良商家，不玩弄全服對不起現在的寂寞！
當第一個人進服時，笙歌就意識到了。
她迅速現號，大搖大擺到各大地圖採藥挖寶。
當一個無良商家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一張嘴。
她迅速撿藥之後，馬上跑到玩家身邊。
咻，一個技能，將最近的玩家弄死。
咻，一個技能，再次將爬起來的玩家弄死。
幾次下來，笙歌記住了這個頑強的玩家，小強。
“小強弟弟，要洗髓丹麼？洗髓煉骨，去掉一身泥灰灰哦。”笙歌說。
玩家沒理她。
“小強。”
“小強。”
“小強。”
……
笙歌不斷推送。
笑話，呆這無聊死了，第一個見到的人，怎麼看都順眼，即使他是個瞎子。
終於，玩家說話，“我沒隱身，ID也沒隱藏，我叫【幹青雲】”。”
“小強。”笙歌微笑。
“……”幹青雲無語，“買你的藥丸能買你閉嘴麼？”
“可以喲，小強親。”
“多少錢？”
“五萬呢，小強親。”
幹青雲不說話了，騎着馬跑了。
一匹馬才五千，你個藥丸要五萬，殺豬呢？
“小強親，不買會後悔哦，親。”笙歌也牽了匹馬，在後面緊追不捨。
幹青雲語音：“你有錢買裏飛沙，就不要坑我了。”
呵呵。
內測玩家哪個是沒錢的？
“沒有宰你哦。這已經是開店特大優惠價了。你之後我立馬擡價十倍，賣五十萬呢，小強。”笙歌說。
幹青雲思索片刻，“你賣我裏飛沙，再加你那個丹藥，五千。”
“滾。”笙歌二話不說掉馬離開。
不一會兒，世界頻道滾動：“【小強】王八羔子觸怒【笙歌工作室】，所有藥丸漲價十倍，附加脫褲子纔行。”
下一條緊接着播放：“洗髓丹五十萬賤賣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錯過要自殺謝罪啊！”
世界頻道一堆留言：“瘋了吧，還脫褲子，我看是工作室想拍黃片！”
“黑心商家不解釋。沒想到內測二十分鐘，工作號就這麼喪心病狂了。我記着你了，笙歌狗逼！”
“提醒工作室，洗髓丹很容易做。你賣五十萬委實過分了。大不了我多花兩小時就能把丹藥做出來。”
【笙歌工作室】：“呵。吾等智障退散！就你們這腦子，喫屎吧你！”
這一留言刷起瘋狂的留言。
還有人在世界留言，2000金買定位，組團刷笙歌！
世界留言都是要錢的，一條200金，相當於2塊錢。看着很少，但基本上一上頭，手、口就控制不住了，罵人的話刷刷丟出去。等反應過來，幾十塊錢就沒了。
有人密言，“是不是有什麼暗坑，需要洗髓丹。你說了，我就買。”
笙歌翻白眼，“脫褲子，你脫我就賣。”
“#%@**@*。”那邊回覆一句髒話，全被屏蔽了。
啊，智能屏蔽功能就是好啊。
而“神話遊戲公司”看到後臺不斷飆高的充值金額，表示：這個笙歌工作室可以合作，帶貨能力槓槓的。
有她在，何愁沒人來玩？
遊戲嘛，玩得主要還是人。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形成遊戲黏度。
至於笙歌賣藥丸的行爲，製作商並未多想。工作室，有渠道知道點內幕很正常，人家就靠這個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