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召集的大戰。
“沒得事,沒得事。我下了毒。”笙歌信誓旦旦。“邪王牌瀉藥,大頭的都在拉稀呢,這些都是小嘍囉。咱們搞得定。”
三位幫主放心了。實在是對笙歌的搞事能力想也沒多想的放心。
入宮,六十四魔軍鎮壓。
大家衝上前,果見30級的大刀砍在80級的魔軍上傷害值飈紅。
奸商,你終於做回好事啦!啊哈哈!天使的翅膀,老子來啦!
有幸衝入魔宮的大軍與六十四魔軍迅速扭打在一起。
笙歌站在混戰中,偶爾被己方陣營的刀剮蹭到,沒一隻魔衝她而來。
明明她就在面前,魔軍也是直接拐向旁邊的人。
好像沒她什麼事。
撿漏也撿得差不多了。
笙歌悄悄招呼躲一邊的猴子,“帶我去見魔王。”
“你真要見?”猴子調笑,“他可就盼着你去呢。說是當了魔王,其實就和囚禁差不多了。不能出去,日常只能逛魔宮,世界發話,你們攻打副本,他還不能下線。”
“玩遊戲,玩成了蹲監。可恨不得殺你呢。”
笙歌也笑,“那誰叫他當初要搶着做你的任務?你早知道?”
猴子:“我哪知道啊。純粹是覺着打大戰更熱鬧點,規規矩矩做任務太無聊了,既然有人幹,就讓他幹咯。”
“下藥成功沒?”笙歌確認一遍。
猴子比個OK,“妥了。一半都下他生成點周圍了。只要上線,準中招。”
笙歌豎起大拇指,“小子日後絕對能成爲大漢奸!”
“比不得比不得。大人已經是富可敵國的奸商了。”
兩人虛假客套一番,進入魔宮內部。
意外的是,十六魔將擋住了猴子,倒是笙歌完好無損站在那裏,顯得怪異。
有詐?
兩人對眼。
“保重。”笙歌率先說,而後大叫一聲,“他非禮我!”跑了。
回頭,猴子已經被魔將殺了。
我擦。
殺他不殺我?
boss想搞什麼?不是下藥了嗎?忘了給十六魔將殺了?
再入內,四大魔帥迎接笙歌入殿。
95級的怪讓她個小蝦米進去?
笙歌直覺不對,還是不進去了。轉身出去——門“碰”地從外面鎖上了。
上次,雲朵飄飄說她經歷了什麼?
蛇?鬼?
還好,還好,這些老子都不怕。
“過來了。”
仔細瞧四周,這是內殿,寢宮啊,王座在大殿纔對啊。
人在寢宮?
生成點在寢宮牀上?
笙歌走近細瞧。真在龍牀上見到倒下的boss。
“喲,這小樣,不是拉肚嗎?怎麼這麼一臉腮紅,還喝上了?哈哈。”笙歌笑道。
boss翻白眼,“那點藥粉還藥不到我。你自己看看這牀上都是什麼。”
笙歌湊近了瞧。
牀四周被下了一堆藥粉,灰色的,白色的,粉色的,還有晶體狀,明顯不是一類粉。
可以啊,猴子,怕一樣不夠,乾脆掏家底地下藥啊。
還全下在生成點上。生成點是牀,就直接倒在牀上動不了。
“這,不會還有春藥吧?”
狗,實在是狗。笙歌拍巴掌稱服。
這狗子太能了。
“遊戲裏沒有春藥,但有點子效果,暫時體熱臉紅而已。”boss笑着說,“你如果願意,可以成爲我的春藥或解藥。”
“我調戲,你叫麼?”笙歌反問。
“你願意,我叫。”boss笑呵呵。
騷。
笙歌摸出刀,刺進去,只有一點黑煙冒出,以及“-10”的傷害值。
沒意思。
收回刀。
眼光仔細打量boss。
他的面容不可遏制地與燊重合。想到上一世死亡時的痛苦,刀迅速刺向眼睛。
刀自動偏移。
爲了保護玩家,“神話”中所有攻擊只有勢。
說白了,我砍人,看着是砍人,更多的是劍氣效果、刀勢效果,再在紅光中冒出一串傷害值,痛感也是根據傷害值增加幅度。
並不是刀劍的直接效果。
而這其中不包括頭。
這是出於減少“驚嚇”考慮。
若是有殺人犯爲了在遊戲中體驗殺人效果,不斷拿玩家腦袋砍殺。
你是玩家,反覆看到,感覺腦袋被砍,危險的信號不斷冒出,嚇也要嚇死了。
所以,任何針對頭部的行爲都自動避開。
貼面活動也不可能。
確切的說,除了手摸手,兩個玩家在遊戲中無法有任何身體接觸(也是爲了避免遊戲成爲犯罪的溫牀)。
除非,bug。
笙歌不可遏制地想要直接破除遊戲系統,重新編碼。
【宿主,冷靜。會被天道發現的。】
腦海中機械的聲音響起。
笙歌醒了。目光有些渙散。
“你恨我?”boss有些疑惑,“恨不得我死。”
剛纔的氣憤只有生死仇人纔能有。
“這可奇了。遊戲裏,我與你沒多接觸。現實裏,我更不認識你。”boss慢悠悠說。
笙歌深呼吸,收了刀。
上一世的恨激盪在骨子裏,竟一時失態。轉身離開。
“我認識你嗎?”boss拉住他的手,見笙歌一副失魂模樣,“我感覺,你很熟悉。”
“想靠近,又欲玩弄你。”boss認真看着笙歌,“你,也是如此。”
想靠你,恨不得捆綁在身邊;又恨不得千刀萬剮,泄憤殺了。
他不懂這種情感。
可剛纔的笙歌,竟也是如此。
笙歌轉身,“滾!”抽出自己的手。
boss起身再次抓住,用力將她拽到牀上。
兩人近身,眉眼可見。
那種情感再次傳入。熟稔、想珍惜,想擁有——boss俯身欲親芳澤。
笙歌冷眼看着。
嘴脣隔空擋着,怎麼也親不下去。猶如一塊玻璃橫亙中間。
一根手指的距離。
boss看着那雙脣,要是有虎牙就好了。他想。
這種想法莫名其妙,卻又有種悲傷習染。
boss直起身子,看着笙歌憤恨的眼。
他隔空描摹着那雙眼,一手還抓着她的手,“我們前世一定是情人。不然爲何,我總是莫名其妙看你,心情忽上忽下。”
笙歌移開目光,斷開兩人對視,“你說得沒錯。我們是情人,可也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