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牽着身邊人,以一種主動的姿態面對虛影,“是。”
身邊的笙歌不言語。當boss主動的時候,三人的局勢就是他們二人強,她弱。她自可在boss庇佑下等結果。
“誒。”男子搖頭嘆氣,又低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半餉,擡頭問魔王,“你是魔,爲何與我們聖族之人在一起?”
又對笙歌說,“你是聖族,爲何不殺了他?”
“殺不了。”笙歌乾脆利落。老子倒是想殺啊,給老子一個軀殼啊,遊戲裏殺個鬼哦。
男子似乎理解錯了,追問魔王,“你呢?”
“不想殺。我愛她。”
男子聞言,搖頭,嘆氣。
笙歌心裏一句臥槽。
不要給我亂接言情劇啊,老子是妥妥地殺不了啊,沒別的意思。不應該給個武器什麼的,方便讓我殺了魔嗎?
“我覺得……”笙歌剛要說,被魔王扯扯嘴,示意這個時候不要打斷男子沉默。
沉默就是勝利。
笙歌閉了嘴,這個劇本接了就接了吧,反正按照慣例,一言情,就傻白甜。
“我不信。”男子忽然擡頭,“世事總是無常,我不信你們能放棄信仰。”說完一揮手,二人離開,變換場地。
笙歌伸手,不給老子武器啥的嗎?老子怎麼殺他啊喂!
草長鶯飛的綠地之上,陽光明媚。
再轉眼,綠地變成黑夜。
笙歌恍惚間發現自己一身紅衣。
後面人喊,“快點,新郎要來了。”
她站在桌子旁,與幾人幫忙擡桌子。
有人要結婚了。
笙歌迷迷糊糊間,聽到言論,似乎是自己表姐。
新人上前,叩拜天地。
一場婚事簡簡單單過去,大家打趣,不知不覺說到她身上。
新娘對她說,馬上你也結婚了。
笙歌很懵,直到一個人被推出,大家說,這是她的新郎。
一張臉印在她面前。
boss。
木森。
她瞬間清醒,恐慌漫上心頭。在大家的鬨笑打趣聲中,心中的噁心達到極點。轉身摸出一把刀,對着他捅了進去。
鮮血流出。
他的臉上是一張不可思議的臉。
她跑了。
她不知道爲何要跑,可就是要跑。
後面緊追不捨跟着一個婦人。
笙歌停下,看向那婦人。
婦人說,“你去哪裏?我只想知道你逃去哪裏?”
這個人是她的“母親”。
笙歌說,“北方。”她似乎又有了這個世界的一點回憶。這個婦人讓她“記起”一點事。
“往北有個郊外,我在那裏躲一陣。”
母親塞給她一牀被子,讓她帶着被子走。
她跑了,婦人也不再追了。
木森死亡的消息很快傳開,警察封查城市找她,通往外地、郊外的道路口都有人把守。
她瞧瞧避開警察的排除,從小道摸到郊外。
晚上,她疲憊地睡在被子上,迷迷糊糊間感覺有個人在後面。
鬼!
笙歌起身,什麼都沒有。但是給她的感覺確實是木森,那個被她捅死的人。
她想到了那具屍體。直覺告訴她,如果不回去做點什麼,鬼會一直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