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下線要一天的時間，笙歌再是勤奮工作也被迫休息。
到時候，可以排查地點。
還有……
他就不信，炸不出人在哪。
“神話”遊戲中。茅草屋。
雲朵飄飄建議道，“老闆，要不趁這次系統升級，咱們搞團建吧。”
笙歌擺擺手，“給錢，你們自己去搞吧。”
“那哪行啊？咱們就三個人。幹青雲就一啞巴。你不去，我和他去幹嘛啊？相親還是尷尬比試大會啊？”雲朵飄飄撒嬌，“去嘛，去嘛。我好想知道你長啥樣啊。”
笙歌翻個身，不想說話。
一天時間還好，若是閉服久點，她都能想到她隨之升級的變態了。
雲朵飄飄不依不饒，“去嘛，你不願意動，我們可以隨你的。你感覺哪裏好就去哪嘛，也可以去你家。”
見還是沒反應。“那我請客行吧？去嘛去嘛，在一塊呆幾個月了，都不知道你現實中長啥樣？我好好奇哦。難得閉服，放個假，不要錯過嘛。”
幹青雲也走了過來，表示同意。
他也好奇現實中的笙歌什麼樣子，性情還是與遊戲中一樣這麼帶刺嗎？
世界裏，公孫猴子喊話：“笙歌女神，面基不？我請客。叫上你的團隊都可以。”
他還卡在地獄副本里，出不來，只能世界喊話。
閉服這天，大家都想到了面基。
畢竟幾個月了，遊戲中也有了感情。
【雲朵飄飄】：“滾！我們團建！”
【公孫猴子】：“加我一個！加我一個！大家要去哪來？我請客！聚滿樓，還是洪慶坊，我都可以。”
【雲朵飄飄】：“誰差那點錢？”
【公孫猴子】：“小妹妹，好歹我們也共事過，不要這麼無情嘛！不是內部人員，也是外部人員。搞團建就不要區別對待嘛。怎麼樣，去哪兒，說一聲。”
大家安靜窺屏，不打擾。都想知道在哪裏。
閉服這天，圍觀笙歌真實樣貌也是一大奇事啊！
大家有仇的報仇，有情的追人，沒錢的跪舔當跟班，有錢的交個朋友求資源，不差事！
【雲朵飄飄】：“老闆不去，不搞了。”
雲朵飄飄在世界上直接了當，線下賣萌打滾，“老大，老闆，爸爸，去嘛，去嘛去嘛。”
幹青雲對此默不出聲，看戲就好，看戲就好。
笙歌嘆氣。
老子也想去啊。桂花魚什麼味道，烤鴨什麼味道，火鍋什麼味道，老子都忘了。
上個世界當殭屍，沒味蕾，上千年喝畜生血，啥子滋味都木有。
人血聞着香，感覺也爽，但還是什麼滋味也木有。
這個世界直接當一坨數據，老子爽啊？你以爲老子不想喫個飯，撩個漢，看看風景裝裝逼？
老子是不能啊。
笙歌高深道，“馬上要系統升級了？你們能放鬆，我不能啊？”
“工作室要不要賺錢？要賺錢，是不是要知道新上線的信息？新增加的資源點？劇情坑？對我們之前的資源和操作有沒有對衝影響？”
“肯定有啊。”
“唉。”笙歌擺擺手，“去去去，你們去玩吧，我要工作。”
雲朵飄飄語塞。
我們工作室是這麼拼的嗎？
但是也沒辦法，笙歌不去，團建也沒意思。
4號晚上，大部分人提前下了。
全息遊戲，並不是完全沒風險。提前兩三個小時下線，若是出現意外，還有時間挽回。
雲朵飄飄與幹青雲一塊與笙歌打個招呼。
“你什麼下線？”
“我也差不多準備下去。”笙歌說。
兩人聞言，下了線。
線下，生活中，雲朵飄飄從遊戲艙中離開，簡單洗漱一番，整理思路發送消息。
另一邊。
向慎偷偷摸向系統後臺，盯着笙歌的數據看。
晚上11點半，笙歌顯示下線。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不安。
具體點，說不起來。
似乎哪裏不太對勁。
他悄悄將笙歌的數據資料全部拷貝，而後退出通道。
藉着工作賬號，後臺悄悄混進外人沒人知道，系統自檢沒有發現干擾，也無反應。
向慎將資料打印下來，等的時候，想到她說得工作，又跑回去。
如果他是她，她要知道遊戲信息，該怎麼做？
會不會與自己一樣，偷入遊戲後臺，盜取遊戲信息？
可能，不會那麼明顯。
在後臺東轉西轉，容易發現。如果只盯着某幾個關鍵人物，是不是就簡單多了？
向慎越想越是，乾脆給公司老總髮消息。
“笙歌可能會爲了信息，潛入後臺，注意其他人員盯着。”
遊戲後臺，垃圾桶。
笙歌躺在這裏盯數據。
垃圾桶是程序員們不用的垃圾，刪除之後就到了這裏，等到完事再同一刪除。
一般爲避免遊戲發現，她一般“下線”後就呆在數據黑洞中，那是一個遊戲程序運行外的小空間，黑不溜秋的。
現在爲了知道新的遊戲風險在哪裏，她跑垃圾桶裏看看風險。
看丟的是什麼東西，大致推算到他們的思路。
等上線後，再細緻踩線。
而檢驗部門一遍一遍篩選異常，盯着數據走向，就爲了防備笙歌進入，讓大家陷入更大被動。
盯了一個晚上，什麼信息也沒有。
向慎追蹤着線索，也不管那些拷貝信息了，追問，“垃圾桶呢？有沒有看？”
垃圾桶信息大，但一般系統自動清理，每十分鐘清理一次，公司不做拷貝。
向慎追問，老總礙於是個股東，吩咐去看看。
這一檢查，還真發現一點痕跡。
10分鐘一次的清洗，都有一點痕跡，但是再追查，卻查不到什麼。
後面再看，又有，系統排查，又消失了。
等十分鐘，又出現了，哪怕是系統排查，哪怕就一秒鐘，這點痕跡準時出現。
大家都確信：這就是笙歌！她一直蹲垃圾桶撿垃圾！不是特別高明的技術，憑藉強大的毅力愣是三次將公司玩在手裏。
老總：你幹什麼不行，非得死磕遊戲？有這毅力，放哪裏不是個行業老大啊？
但是這點痕跡，不足以證明什麼。既不能證明這是笙歌本人，也不能證明此人在盜用、販賣公司內部信息。
大家唯一知道的是：怪不得被玩，什麼底子都被人知道，他們被耍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