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中,頻繁出現精靈,笙歌也不以爲奇。
這個神祕的村莊,既然有神女,那麼其他人是精靈也不奇怪。
如果上一個夢就是神女的最初起源,那麼這個村莊的所有人都是當初那批承受大龍血液的人的後代。
他們的血液中流淌這龍的血液,龍的心臟化身會神女。
人類世世代代侍奉神女,而神女通過血液聯繫、制約着衆人。
當神女想要拿回真身時,可隨時收回真身。
但是現在的神女卻是經過了無數次的重生,無數次的死亡。上萬年的時代變遷,人類早已不是最初的人類。
中間經歷過什麼,是笙歌暫時未知的。
笙歌只知道,村莊的人是一個宗族,分爲正宗、輔宗、外宗。正宗,是神女一門;外宗就是左右護法這些直系血脈之人。外宗則是血液稀釋後的人類。
他們自成一個體系,雖聽命於她,但同樣也制衡於她。
因爲他們知道,她死了,還會有下一個“神女”。他們只需要等待下一個聽話的“神女”。
醜陋!骯髒!
笙歌感覺到這具身體無比的憤怒和噁心。
對人類的嫌棄,對背叛的憤怒。
天色轉黑又轉白,白變黑,黑又化白,白暈染成黑——這場戰鬥持續了三天,以男子“森”化身蟒蛇將棺材吞於腹中,逃入深林中。
短暫的歇戰。
笙歌與男子都知道,被找到是必然的事。
男子打開棺材,笙歌終於看清,是森,有八分相似。
“你願意帶我走嗎?”男子低沉地問到。
他的身上很多傷口,淌着血,露出骨肉。
他問的是一句屍體。
“我沒辦法了,你逼我的,你們逼我的。”“森”張嘴,牙齒局部獸化成尖牙,一口咬下屍體的女肩膀。
“李建!”一聲怒吼,一個魂魄從身體中而出。
笙我歌詫異,而後默默看着。
魂魄正是身體主人的魂魄。她飄在半空中,怒不可遏。
李金睛出現的那刻,李建的所有表情都沉入止水中,似乎對她的出現並不意外。
李金睛指着人,指了半天,憤怒化爲嘆氣,“你何必呢?”
“帶上我。”他說,手裏抓着肉體,隨時準備再來一口。
李金睛靈魂感應到肉體的痛,微微搖頭,“你知道那是哪嗎?你就跟着去?歷代宗主的墓地,爲什麼是禁地你就沒想過嗎?”
“想過了。”李建盯着她說。
墓地是歷代神女的休憩地。也是神女一脈力量本源的集中安置地。當神女不願意繼續在人世間生存,會選擇將屍體放置一處,方便後代的自己找到這一世的力量,集齊能量,拿回本體。
而這一世……
李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金睛,無光又黯淡,“你暗地找到了所有。”
所以沒有以後。
這一世的神女,進墓地之後就是真正的神靈。
他,他們所有人(村子裏的人),都會從精靈法師轉爲普通人,還要承受血液失去的痛苦,一年內死亡。
“你說什麼呢?”李金睛笑道。
李建目光直直的,不喫她這一套。
“你想怎樣?”李金睛收了表情。
“帶我一起,讓我進去(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