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一句話不說就掛了。
難道是察覺到她下得手?
老闆患上超級細菌,說是在國外求醫,實際上與流浪也差不多了。
現在生病依舊艱難,只是得個炎症,小几萬以內能解決。有個小瘤子、結石啊,幾十萬能解決,碰上癌症的話,一棟別墅加豪車,再賠個兩百萬,新晉的“富豪”淪爲窮人,也差不多能解決。
碰上無法治療的,難以治療的,那就是拋出全部試試看咯。
老徐(老闆)的上家老闆已經給了老徐五百萬,現在的他幾乎完全被原社圈拋棄了。
也是兩年前,笙歌才知道老徐的上家與之前的暗樁有所牽連,才知道5年前她失敗的原因。
另一個,葉聖依跑到國外躲避,家裏人讓她乾脆留學,一留徹底把自己留在那了,與外國人交友染上了毒品,與家裏撕了。之後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剩下的木森,不知道反應。
老徐,與自己有關,這個能肯定。因爲她後續餵了他兩年的抗生素食品。
估摸着藥量下猛了,現在發作。
葉聖依就不知道了。她的劑量最少,估摸着與她無關。
木森之前有過一次反應,後面還有沒有也不知道。
正想着,房門敲響,打開門,發現外賣員與萬木森正爭執着她的食物。
“你不該喫這些食物!”木森憤憤道。
笙歌二話不說搶過來。對外賣員笑笑,關門離開。
兩家陽臺隔着一個空調外機的距離。
巧了,人胖怕熱的笙歌裝了空調。
23樓啊,一個醫生攀爬還是要求高,爲了讓她減肥還真是能耐啊。
“你就這麼自暴自棄?”木森怒道。
笙歌淡笑着喫着鉢鉢雞、啃着兔頭,鹹了就喝一口排骨湯,“咋就自暴自棄呢?我這不是很好看嗎?”
“如果你不願意減肥,我帶你去抽脂。”木森商量道。
笙歌笑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願意了?木森,怎麼,我這樣就不叫美了?你咋那麼外貌協會呢?”
“我不該,一直是你的最美麗嗎?”笙歌夾上一顆撒尿牛丸,笑呵呵地喫上了。
木森盯着她,靜默幾秒,似乎也冷靜下來了,“你變了。”
笙歌該喫該喝。
“從那天醒來。你就變了。不是我的笙歌。”
笙歌放下筷子,笑看他,“終於願意正事你殺我的事了?之前不是一直都覺得,那是我的天堂,我最好的歸宿嗎?”
“本來是,可惜了,天堂沒你位了。”木森冷冷下定論,“你該下地獄。”
“爲什麼你還想殺我呢?你看,我變得和你差不多了,人面獸心,多好啊,咱們同類啊。”笙歌攬上木森,壓過去的力道提示着他,想殺她沒那麼容易。
“我,一個就夠了。”
你還是該死。——他的眼睛說。
笙歌盯着那雙眼睛,也笑,“我也覺得。”所以,你還是死了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