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都挖出那種名片,就等着木森死去給“蛇老闆”打電話,解決“土木工程”呢。
結果木森下個禮拜就好了。
手也不抖了,臉也不燒了,粥都喝三碗了。
感覺他在欺騙自己感情,覺都白睡了。
就等着他臨死前來一計猛的。
合着老子舍了這身剮,就是爲了讓你睡得安穩,有安全感?
這些天的相處,木森更加臉皮厚,自來熟要了手機號,各種聯繫方式又加上了。
笙歌看着他動作,感覺胸中那口氣沒憋上來。
木森病好,要大展身手整點好的,犒勞笙歌這些天的照顧,拉着她去商城買菜。
“……”笙歌的心情一言難盡。
走着走着就不願走,乾脆走人。
沒走幾步,電話打過來,“回去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省得買重了。米還有多少,黃油還有沒有?”
“……”笙歌悶悶回去,臨到家門口,越想越憋屈。
老子憑什麼聽你的話啊,當我是傻叉嗎?一塊睡了兩天就忘記想讓你死了?
乾脆轉身離開。
剛到電梯口,忽聽“砰”地一聲巨響,樓層震盪,兩扇房門炸開,火光在屋裏竄出。
笙歌趕緊從樓梯口跑下去。
“鈴鈴鈴”報警器響聲大作。
跑到一樓安全地帶,笙歌環顧四周,沒看到可疑人物。
世界,嗡嗡做響。腦殼有些昏。
笙歌掏掏耳朵,流血了。
爆炸響起的巨響讓她短暫耳鳴了。耳膜也破了。
火警很快趕到,撲面大火。因爲是工作日,大樓裏的人不多,火情很快控制,沒有人員傷亡。
財物,除了笙歌與木森兩房主自受損失,沒有別的損失。
煤氣……木森不用煤氣,自己的那一罐煤氣早在幾天前就用完了,怎麼可能煤氣泄漏呢?
但這些笙歌沒說。
想讓她死的人就在身邊。
電話催她回去,能準確計算時間的,除了木森,還會是誰?
看來今天的大餐,是“火燒肉”“驢打滾”啊。
木森趕過來見到笙歌,震驚之餘居然還假惺惺地問一句,“你還好嗎?”
“好,好得佷呢。咱們來日方長。”
今天晚上就弄死你。
木森愣了愣,拎着袋子湊過去小聲說,“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笙歌看懂了他的口型,冷笑,“我說我不想殺你,你信嗎?”
笙歌先去了醫院檢查,木森跟着一塊過去。
清洗了耳朵,確定沒大礙,需要休息後,警察過來問話。
知道笙歌暫時聽不見,用筆寫下來,笙歌用嘴說。
關於煤氣的事都很默契地選擇了隱瞞。
即使警察懷疑是謀殺,畢竟前幾個月的槍擊事件還不久。
兩人都糊弄過去,就說是自己的責任,若有損壞,願意賠償。
最後,警察只能作罷,放二人離開。
離開地方,笙歌二話不說掐着人脖子往監控看不到的黑暗處走去。
她的勁很大,憤怒之下似乎可以把脖子擰斷。
“不是我。”木森嘴巴蠕動,說不出聲。
笙歌泄氣,甩了人看向另一邊。
不遠處的光明大道上,車來車往。
她知道不是他,剛纔在審問時就想清楚了其中關鍵。
她只是純粹有氣,拿木森撒手。
木森摸着脖子,知道笙歌什麼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