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老闆一直巴拉巴拉聊天，幹活的是那個沉悶的夥計。
大貨車上，四人擠在前座上一直聽蛇老闆自己的業務怎麼精湛，多少沒被發現的優秀的業務，又準備了多少業務量的坑。
貨車停在了市三環的一座施工地前。
笙歌疑惑，“你就放這裏？”
“這裏很安全的。”老闆說，指揮夥計幹活，“放心，這裏是爛尾樓。老闆捲了項目款跑了。現在都是地鐵經濟圈啦。這裏不通地鐵，十年前還行，現在根本不行。老闆騙政府說，建造大型商場帶動經濟，服務周邊社區，其實就是做做樣子，做了前期，拿到中期的錢就跑了。這裏就徹底廢棄了，十年內沒人敢接手這裏。”
“放心，這裏面積很大，我們挑的位置很偏。大樓翻修也挖不出來，就算挖出來，也早已爛成渣渣了，屍檢都做不出來。”
“吶，這裏還有幾個位置，不過不會是你們的。我們有戰略技巧的，同一批主家不會埋同一個地點。一片位置再大也不會放超過5個人，不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放心交給我們就是了。”
那邊夥計似乎是做完了準備工作，招呼老闆過去。
蛇老闆走過去，從懷裏小心地摸出一個盒子，打開又是一個瓶子，倒出來，又是一個小瓶子。
蛇老闆小心翼翼地拿鑷子夾住瓶子裏的黑色蟲子，扔進屍體嘴巴里，招呼夥計快。
夥計動作迅速地掩埋。
蛇老闆笑笑，“放心，找到屍體，渣渣都不剩。”涉及核心業務，蛇老闆並不打算細說。
業務完成，四人回去。
蛇老闆給二人安排了住宿，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笙歌看向一直安靜的木森，問，“這傢伙不會是你們組織的人吧。”
木森搖搖頭，隨後離開。
一個一直潛藏在暗處的人，又消失在黑暗中，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甚至於，沒人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兩人一整天沒喫飯，這會都餓得不行了。點了外賣送進來，喫過之後，草草收拾睡覺。
沒了住處，笙歌打算換個地方，奈何手裏流動資金缺少。貿然動明面上的資產，怕引起察覺，暫時無法買房。
木森也不打算常住一個地方。
二人商議，乾脆合租。找了一個面積很大的高層房，窗外風景很好，附近就是商業區，居高也不會吵。晚上，遠方神祕的山體成爲流動的窗景，配合起起伏伏的雲層，猶如野獸出沒。笙歌很是喜歡。
便定了合同。
房間是一臥一廳一衛生間一書房，每個房間設計都很大氣。
這樣的房子，適合養老等死。
笙歌躺在牀上，蓋着厚厚的被子吹空調。翻個身，看見木森。
凝視幾秒，一腳把準備睡覺的人踢下牀。
“麻煩認清自己的身份，謝謝。”別以爲自己是誰誰誰。
笙歌翻個大白眼，翻個身，整個人“大”字型霸佔整張牀，舒服。
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