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怎麼進來的?
笙歌爲難之際,小男孩小跑兩步,抱着她的小腿“嗚嗚嗚”大哭。
“……”誰家小孩啊?
小男孩一個勁地哭,笙歌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內心懵逼的。
感覺衣服都哭溼一片,變出一根棒棒糖塞對方嘴裏,“喫糖。”
“嗚嗚嗚。”男孩抓着糖,還在哭,到底哭勁小了一些。
笙歌鬆了一口氣。
“我……”
笙歌趕緊推着人離開,“沒事沒事啊,什麼困難打敗就好了,有坎跨過去就好了。覺得苦,來來來,再給你一把糖。”隨手又塞了一把糖,將人推出屋外。
呼。
世界清靜了。
男孩看着手裏抓着的一把糖,十分困惑。
什麼意思?
有困難打敗就好了。
困難,困難,欺負他的人。
舔舔嘴裏的糖,甜入喉體,嗯,聽師姐的。
男孩邊走邊回內門,去別屋裏搶回自己的被子,順手也給他們的屋子設置結界。
打破自己房屋的低等結界,設置自己的結界,抱着被子和糖果睡去了。
第二天,男孩見到了自己的大師兄。
只是進入宗門第一天見過的大師兄。
“我聽師妹說,你哭了?可是受欺負了?”
旁邊屋裏的人都不敢出來。
“我想家了。”男孩說。
一元看向那雙大眼睛,心裏嘆氣,到底年輕。
“我們修仙人,少有親情緣。該斷就斷,知道嗎?”一元教導。
男孩大眼睛直直望着。
一元摸出一塊牌子。“一季一回,三天回。知道不?”
男孩欣喜接過。
三天後。
小木屋。
“師姐。笙歌師姐。”男孩拎着兩壺酒過來。
男孩小心地翻着石頭。
今天草地上的石頭並不多,翻到第五個時,聽到後面“嘶嘶”的聲音,轉過頭,一條紅領黑蛇掛在樹枝上。
男孩呆呆地望着。
“幹嘛?”黑蛇變成少女模樣,烏黑的頭髮垂了下來,上面是一張清冷的臉。
男孩嚇得倒退兩步。
笙歌微眯眼,蛇不怕,怕老子?老子很醜嗎?
視線瞥到兩壺酒,“沒事出去。”凡人的酒會好喝嗎?
“師,師姐,我,我,我……”男孩有些結巴,“我帶了一些家鄉的美酒。”
“不用。出去。”笙歌趕人。
“很好喝的。”男孩堅持。
“呵。好喝?”笙歌搶過酒罈子,開壇即飲。
男孩伸手阻攔,“會,會……”
笙歌放下酒罈子,砸吧嘴,好喝。
“會醉。”男孩堅持。
“嗨,不會醉。凡酒怎麼會醉呢?嘿嘿。”俯身笑看着男孩,另一隻手搶過另一壺酒,問道,“還有沒有?”
男孩似乎並不習慣有人靠得這麼近,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沒。”
“嗯?”笙歌眯眼,語氣威脅。
“還有這個。”男孩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包。
笙歌接過,是荷葉雞,咬了一口,沒味,不如酒有意思。
閒庭信步,接過酒“咕嚕咕嚕”大口痛飲,一壺酒下肚,爽!
酒壺拍在石桌上。
只剩下一壺。
往後喵去,嘿嘿,有這小子在,知道酒的產地,還差酒嗎?
開壇“咕嚕咕嚕”一口飲盡。
“咯”打個飽嗝。
踉蹌兩步,轉身笑嘻嘻對男孩說,“看,沒醉吧。說了,凡酒喝不醉——”話剛說完,人倒地,沒了意識。
男孩爲難地看向地上的人,說了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