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現,全場安靜,都凝視着這位大人物。
笙歌也知道她的那些狗屁傳說,自帶高冷氣質維持形象:二話不說抓了小師弟就走。
“你家在哪?咱們包廠去!”笙歌說。
“包場?”四錢疑惑。
“買下整個酒廠!”
四錢憨憨笑道,“沒有酒廠”。
“怎麼?不想帶我去?”笙歌睥睨着小朋友。
小傢伙卻只是笑問,“師姐睡了好久?”
問這個問題幹嘛?
“多久?”
“兩個月哦,不能喝那麼多的。”四錢嘟着小肉臉說教。
笙歌翻白眼,“一個月,我平日睡覺也能睡好幾年的,一個月算什麼?去去去,給我帶路。”
四錢明顯有些喫驚,真的低頭思索,好半餉,認真道,“不行不行,酒喝多了不好。師姐不該喝那麼多酒。”
“你這是,給老子講條件?”笙歌擺起譜來,好不容易找到點替代物。
將人抓過來仔細嗅嗅,又摸索着臉。
四錢疑惑,不知道師姐幹嘛。
卻見師姐手指慢慢長出一株小花。一朵藍色小花。
“這是野花?你們家的特色就是這麼常見的野花?”笙歌大失所望。
四錢的眼睛都直了,盯着花吶吶道,“是——啊。就是小花。”
笙歌仔細打量這朵花,確實不知道這花哪裏來。
“不對。”她盯着四錢的眼,“如果說普通的野花是你家鄉的特色,那你那裏是荒蕪一片的麼?酒又從何而來?”
“我喝過仙酒。味道雖不及,但在地界,這酒卻也屬上品,怎會是這野花?”
“因爲,”四錢眼珠子轉了轉,思索了半天,而後很肯定道,“因爲,這花是我們釀酒配方的特色。”
瞥了一眼四錢,轉身離開。
又是一個月過去。
四錢再次進入結界。
將酒罈子放在石桌上,一邊喊着“師姐”一邊翻着石頭,去看樹上的蛇。
“來了?”屋內忽然傳出聲音。
四錢喫驚。
兩次見面,師姐都在外面,從來沒在屋裏。
上次拉去睡覺,房子還忽然不見。
潛意識裏,這棟木屋就是擺設。
“進來。”屋主人發出邀請。
四錢拎着酒罈子進去。
進屋,正對門就是一張牀,牀上大師姐慵懶地翻看着一本書。
地上,是一堆雜亂的書。
四錢悄悄看向四周,房子出奇地簡單,整個屋子裏除了牀和地上的書,沒有任何東西。
“坐吧。”
四錢看看地上,準備席地而坐。
剛彎腰,一張木椅從木屋右邊的牆體飛出,落在他後面。
四錢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一罈酒,“師姐,酒。”
笙歌瞥了一眼酒,沒說話。
那清冷的目光,猶如一亮劍,雖未沾血,卻時時刻刻讓你心如鼓動,不敢放肆。
好在,那目光又放回了書上。
四錢的心又悄悄落下。
“你聽過文瑤魚麼?半魚半鳥,身子像鯉魚,長着鳥翅膀,白頭紅嘴,身上有倉色的斑紋。叫聲像鸞雞。”笙歌問。
四錢搖搖頭,不明所以。
笙歌嘆息,“聽說很好喫呢。酸酸甜甜,味道應該很不錯。”砸吧嘴,似乎在品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