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只能目光細細打量着。
狐狸側臥着，面容只露出一半。
時不時閃動的耳朵，似乎夢到什麼好玩的東西。
立起的毛髮，細看可以看到細微的黑色肉毛，每一根都很數的清。摸起來一起很柔軟。
還有尾巴，尾巴縮在四腿處，尾尖處正好抵着頭。彷彿這是她的玩具，要好好看着。
“師姐。”四錢小聲喊道。
沒反應。
“能不喫我嗎？我給酒，全部的酒都給你。”四錢嘟囔。
“本來就我的。”忽然一個聲音。
四錢驚嚇出聲，“師姐，你醒了。”
“嗯。”狐狸變成人，站起來，“酒的產量多少？”
四錢思索，“若是進入中階法師的話，每月應有10壇。”
笙歌盯着四錢看。
四錢擡頭，疑惑。
“你走治療的路。錦峯正好有路子，你跟着江妄學。你本水系，水系溫和，走治療最適合不過了。”笙歌說。
“治療嗎？”四錢考慮。
“產量多少？”笙歌問。
“啊？”四錢跟不上思維。
“學治療的話，釀酒技術應該更快吧。產量能有多少？”笙歌接着思索，“我記得這裏中水郡的釀酒工藝不錯，要不你去那裏學個師？”
四錢：“……”
四錢：“師姐，我完成任務了。”
笙歌頓時一副懶散模樣，“哦。”木屋變幻消失，兩人站在一片空地上。
蹲守的橘貓飛快跑到四錢附近，衝着笙歌“喵喵”叫。
一行人與聖女打聲招呼，便準備離開。
“等等，帶上我，帶上我！”一公鴨嗓傳來。“大人帶帶我！”
橘貓有了興趣，走過去。
毛球露出單腳鴨的模樣，他用單腳、單翅膀翻着跟頭“跑”，看起來就是一個毛球。
貓爪子碰碰鴨頭，十分好奇。
鴨子甩開貓爪，諂媚地跳到笙歌面前，“大人，帶我唄。”
“想成爲燒鴨了？”笙歌反問。
“嘿嘿嘿。”鴨子諂笑，“大人，我不是鴨，是比翼鳥。能給你帶來好運的！桃花運、求子福，異性緣，不用菩薩，帶上我就好了。”
笙歌笑，這鴨子吹牛成精，“你搶菩薩生意，菩薩知道嗎？要不要我燒個香告訴她老人家？”
“……”鴨子忽然大哭，撲到笙歌腳下，“大人吶，我真是比翼鳥！在天願做比翼鳥！只因我缺個媳婦！少個夥伴！纔是如今這個模樣。”
笙歌抓住重點，“你是說——”
鴨子偏頭用自己的左眼看着她，期冀着。
“你雄雌不忌？”
“……”鴨子臉呆了呆，而後認真道，“大人勿開玩笑，都是左邊怎麼能飛？”
“雙人左翼滑翔。”笙歌道。
鴨子鬆開翅膀，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個錯誤。目光瞥到一邊的四錢，立馬抱住四錢的腳痛哭，“大人，救救比翼鳥一族吧，全族的希望都在我身上了。”
四錢目露憐憫。
“全族就剩你一人？”笙歌問。
“是啊。”鴨子嚎。
“那你還找什麼夥伴啊？不都死絕了嗎？”笙歌拆臺。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鴨頭右傾，左眼盯着笙歌，乾脆強硬道，“我不管，反正我要找媳婦。呆在這裏，永遠找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