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目光停留在她的衣服上，沒說話。
笙歌拉上防曬衣拉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只穿衣服的女人，露出白白一雙腿。
木森帶着她左繞右繞，出了小區，打了車來到熱鬧的商業街，又拐到狹窄的弄巷。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而後手機轉了10萬一下，“自己去買身衣服，入秋了，衣服該換換。”
笙歌低頭，看了看身上，沒多說。
她並不怕冷。
但他給的理由很好。輕而易舉打發她離開。
她沒多說。找了個咖啡店，坐在二樓窗口等着那條巷子。
耐不住好奇，什麼工作？要在戶外，要加急？
笙歌死死盯着那條街口。
她知道，裏面的巷子與他們住的房子一般，巷子很多，彎彎繞繞的，裏面的人想出去很容易，外面的人想追蹤很難。
她坐在這邊，能看到纔有鬼了。
坐了兩小時，笙歌乾脆等在巷子門口。
巷子門口是小喫街，人很多。
對面商鋪就有很多拍候着等的人。
其中一個，引起了笙歌的注意。
“等久了，走吧。”沒多久，木森出來。
笙歌還是忍不住看那人一眼，木森也跟着看過去。
男子是大衆臉，放人羣中絕對不會多看一眼，此時正老老實實排着隊等喫的。嘴裏喫着，手裏拿着，喫貨形象。
收回視線，笙歌與木森離開。
木森帶着笙歌從小喫街回大街上打車，走到一半，忽然說，“你先走着，我馬上回來。”
笙歌疑惑。
剛要跟過去，邁出去的腳頓住了。
不該。
手機就在身上，再跟過去不好交代。
深呼吸，忍住心神，在原地等着。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木森又回來了。
笙歌仔細打量了一會，並沒有看出什麼。
“走吧。”木森走前一步。
笙歌瞥一眼他上衣口袋，他的手在口袋裏捂着，這裏，有什麼東西嗎？
木森帶着她去逛街。
這次，依舊是他選的。
長衣長褲的一套，顏色，純色。
笙歌疑惑。
眼角挑看那衣服的人，嘴脣抿着，眼神都不願意看這衣服一眼。
笙歌：“你確定，你沒拿錯？”
這根本不是他的審美。
“給你就拿着，囉嗦那麼幹嘛？”他的語氣有些衝，頓了頓，“不喜歡，自己選去。”隨手扔到架子上，好似終於不用碰這玩意。
笙歌疑惑着，下意識走向妖豔的。
她是不喜歡布料少的，顏色太多的，但也喜歡鮮豔的。
最喜紅色。
笙歌挑了一套紅色長裙。
不露什麼，有設計感。
其餘的，都隨銷售員挑了。
再看木森，他什麼話也沒說，但看到那身紅衣，眉頭沒那麼皺。
勉強能接受。
笙歌心裏琢磨着：忽然間有所改變，難道，動心了？
心魂，早已丟出去。
笙歌也沒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感同身受。
對boss的動心，她的態度：能利用。
不動心，她也一樣能吊打。
不過，經過這麼多世界，她也清楚：有時候，軟刀子比真槍實戰更令人絕望。
回到家中，兩人難得沒有純肉體關係。也窩在一塊看電影，純聊天。
挑了一部血腥電影。
笙歌：“這也太無趣了，速戰速決不行嗎？”
木森：“要的就是享受。電鋸聲雖然大，提醒着來人，也折磨着受害人的心。兇手就是享受這個過程。”
笙歌：“所以無趣。要殺就殺，要那麼多心理幹嘛？”
木森：“你那是殺手心理。這是變態心理。兇手就是靠折磨人獲得快感。”
笙歌沉默片刻，“有道理。”
身體靠過去，“要你，你怎麼殺？”
“殺誰？”
“殺我？”
木森頭轉過去，直直看着她，好半餉，“姦殺吧。”
笙歌挑眉，嘲諷，語氣輕鬆，“就你？那時，你絕對不會想着姦殺的。千刀萬剮還差不多。”
對此，笙歌很有信心。
系統默默出聲：【感謝宿主對自己業務能力的自信。但別忘了效率。】
“閉嘴吧你。”坑我積分時不吱一聲，損我時不忘落一句。
木森呆滯片刻，“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房間裏傳來了朗笑聲。
木森拍拍她的頭，不置一詞。
笙歌：“……”很不爽，拍掉手。
這種不當回事的輕蔑，她不喜歡。但也不打算說破。
不到一個月雙11，各大商家提前一個月開始購物。
木森的電腦也隨時有各大商品。
工作室經常是開着的。
笙歌過去看，一個電腦是“前一千米秒搶的商品”，一個顯示屏是各種號，最後一個顯示屏則是代碼。
搶購代碼。
怪不得每次都搶不到，人家寫編程電腦搶，提前一個月連號都備好了，你一手摁的，摁破了天也搶不到！
你手摁下時，便已經是幾秒時間過後。
而木森呢，0.000幾秒就搶到後。
你說你幾秒時間還搶到啥？
你只搶到一連串的“系統繁忙”。
那可不，前面有上千上萬的電腦小號在搶呢。
拉一下商品列表，主要是價值上千上萬的電器與護膚品。
電器主要是冰箱、微波爐，居然還有時下最熱的一些護膚品。
笙歌：？？？
說起來，他確實見過木森用護膚品。反正比她精緻。
她自己有時都是一塊肥皂從頭洗到尾。
洗髮水沒了，用沐浴露擦擦。
沐浴露沒了，用洗髮水擦擦。
洗衣液沒了，洗髮水或者沐浴露上。
反正，哪個都差不多。
都是自己的皮膚，洗髮水與沐浴露是針對對象不同，但都能去汗不是？
有基本功能就是了。
但木森不會，他會用洗面奶、護膚乳、隔離。
笙歌悄悄潛入電腦保護文件中，防火牆有些難度，需要時間。
想了想，回絕。
打定主意：下次，木森出去的時候，她留下來破牆。
木森過來，見到笙歌也在網上逛物。
“你賣護膚品嗎？”笙歌問。
“嗯？”
“我感覺你對護膚品有點了解，所以問問。”
“還行。”
“你那款身體乳怎麼樣？”
木森自己也用身體乳，主要用的部分：腿。
“不建議。那款是煙酰胺成分，會長毛。”
笙歌轉了一個彎才明白，盯着他的腳，“所以，你是用來長毛的？”
“不啊，美白又長毛，正好。不過你們女生就不喜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