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森從頭到尾只以“不知”唐突過去,拿出騙父親楊大人那一套騙二皇子:他的娃娃只是母親遺留之物,不是巫蠱娃娃。祭拜過後,便交還給楊大人。
二皇子不是傻的,追問每年元宵燈會穿娃娃的女子是何人?笙歌是誰?爲何找不到她的信息?從未見過真人?
子森不語。
二皇子盯着子森,不語。
兩人沉默對峙。
最後,二皇子道,“外面風言風語,你自己看着辦。”
現在是用人之際,他不能將人逼到極致。推到三皇子陣營,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敲打一二便可。
“至於暗衛,不要便收了。左右你有巫蠱娃娃護着。”
子森:“謝殿下。”
子森將怡紅院一個感染性病的名妓大肆宣揚,將輿論引導到傳染病上。
一時之間,原本嚷嚷着巫術之人安靜下來,沒人出頭說事,就怕被別人拿自己與污穢之物聯繫在一塊,影響仕途。
但這只是短暫的。
只要病不治好,這事便沒完。
子森找上笙歌,沉默地看着她,眼裏滿滿的無奈。
笙歌哪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攤手,“我說過啊,巫蠱娃娃信譽槓槓的,說不舉就不舉。我無能爲力。”
“我下咒可不解咒。”
子森抱着人,埋頭親暱,“那你之前怎麼給我治的?”
他說得是三姨娘的“一屍兩命”之咒。
“找條狗替你背唄。”
“……”
子森找了很多條公狗,讓笙歌轉移咒語。
可憐的狗,年紀輕輕就成真太監了。
狗畢竟不是人,背的咒怨再多也不可能背全部。再多條狗也無濟於事。
子森怨憤:“那子森呢?子森也被你下咒!”
笙歌悠悠:“你的對象是我,你的小森只能是玩具。你還想幹嘛?想與我雲雨之歡啊?”
“可能嗎?”
“留着吧。守身如玉挺好的。”
子森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怕我**寡淡,對你也無興趣嗎?”
笙歌:“啊?啊。那咋辦?我不會啊?你教我?”
子森咬脣說不出半個字,轉身離開。
笙歌瞥着人的背影,目光悠悠。
他之前沒死,全靠那條母狗給他背了“兩命”。他肚子裏的那團肉給他一命。
他自己的氣運也是折損的!
未來壽祿必然受影響的,豈是毫無影響?
想了半天,笙歌去找子森,化作小人兒坐在肩頭,目光正視前方不看人,“我是沒辦法。但是不代表沒解決辦法。”
“你讓他們去道觀啊、寺廟啊拜拜,能壓制我的咒力。若有人能爲他們終身誦經祈福,也可。”
子森目光憂慮,看着小人兒。
她有哀怨。
他亦有無奈。
笙歌此法會將她的存在與弱點徹底暴露人前。
子森不可能做對笙歌有害的事。
去有名的寺廟裏取了香灰,倒在了城中的水井中。
城裏的飲用水有兩條,皇宮裏是單獨一條的飲用水,自南山流下。
宮外是另一條水流,通過水井聯繫着各方。
將陳年的香灰倒入,攪了攪,而後等待着時間過去。
笙歌坐在倉庫裏,不再現身與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