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沒瞧見,甄森這個人能嚇死人。
走路悄無聲息,嘴也不能言語,活像個鬼。
“怎麼了?”他比着手勢。
月光下,走近了瞧,大致看得清手語。
笙歌沉默不語。
“你怕鬼?”
“閉嘴。”她怎麼能怕什麼呢?
有礙形象。
“我本就是啞巴。”
笙歌:“……”
甄森沒再多言,陪在她身邊。
之後每天,笙歌上去呆着,甄森也去。
暑假過完,鬼一事被拋在了腦海,笙歌喜歡上了夜空的寧靜寬闊。
站在寬闊的地方,心情也隨之開闊。
與甄森的相處因爲夜空的渲染也多了一點曖昧。
笙歌也注意到,自己這一年竄高了八釐米,甄森也長了一些。
九月份開學後半個月,楊勇回來了。
工作順利,也升職了。
高興加補償,回來之後便每天晚上拉着笙歌出去喫喝,買東西。
正巧了,那天也是週五,兩人剛下樓,還在小區裏,遇上笙歌一男友。
見面打聲招呼,“叔叔好!”
楊勇正琢磨着詞彙與笙歌說着早戀一事,剛出小區門,又見一男生,喊着“笙歌”,跑近了,喊他一聲“叔叔好”。而後迅速跑開。
那目光分明是愛慕。
楊勇抿着嘴脣沉着臉,什麼話也不說。
拐去小區超市買包煙,正給錢呢。
一男子轟隆着摩托車過來,扭頭,正見登徒子“吧唧”她女兒一口。
掏錢買了一條煙,又買了許多零食,一人一個袋子,而後說着“叔叔再見”,出門又是“吧唧”一口。
楊勇終於反應過來,將手裏這包煙推了,拿了旁邊的不鏽鋼撐衣杆,“我要這個。”
掏出一張一百,抓着衣杆去追人,“長本事了!你早戀!還腳踏多隻船,你現代陳世美啊!”
笙歌早撒丫子跑了。
楊勇滿小區找人打。
笙歌打電話讓甄森給自己送包,她要離家出走。
早在之前,她便做好準備,放了一個包在甄森那兒。
她不方便回去,甄森可以呀。
不用白不用。
甄森下樓按照笙歌的指示給笙歌送包。
剛交接,瀾瀾那邊打電話,“笙歌,你要離家出走嗎?要不要住的地方,學校裏我還有牀位。你去住吧。你等等我,我回家拿鑰匙。”
笙歌看了一樣甄森,沒多說。
去瀾瀾家拿了鑰匙,翻牆去了學校住。
找了一晚上的楊勇沒找到人,琢磨着要不要又報警,打聽到笙歌去上學了。
但是不知道在哪裏睡。
想到可能不知道在哪位男朋友家過夜,楊勇氣得衣杆都打折了(打桌子上了)。
楊勇升職的喜悅全無,飛快趕去學校,不找笙歌找老師,要求老師徹查早戀一事。對方家長他要一一見。
以此,笙歌剛開學迅速給全校一個大瓜:她的全部男友都分手了,包括校外那個,楊勇也找過去了,除此之外,笙歌還全校批評,回家三天,留校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