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甄森不在。
就兩人。
這些天瀾瀾一直有話想說的錯覺,因爲借寢室一事,笙歌打心眼裏認下這個朋友,便主動問起:“你想說什麼嗎?”
瀾瀾盯着笙歌,“笙歌,你要提防一下你的竹馬。”
“甄森不簡單。”
瀾瀾無論是聲音還是形象都是清純形,聲音軟軟儒儒,即使說着別人也不覺得刺耳。
這也是笙歌一直能沉默當耳旁風的原因之一。
放別人,覷一眼,拳頭給過去。
她也沒見過瀾瀾與別人說這些東西。
沒有阻止。眼神平視:我聽着呢。
“楊行健打人一事有蹊蹺。”
“還有你男朋友們怎麼就那麼湊巧呢?”
“你不是沒有多個男朋友,他們又不住這邊,哪次有恰巧鬥湊到一塊,還都是在叔叔(楊勇)面前?”
“我問過學長,他沒有細說,但我也感覺他不是什麼事沒有出手打人的人。”
瀾瀾一件件事分析着:“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他給我打電話發消息說你的事。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笙歌開口,“我打電話告訴他的,他再打你的。”
瀾瀾犟,“我知道!但太巧了!”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她拖長了聲音。
笙歌秒懂。
“不用說了。她對我沒意思。”笙歌說,“我追他,他沒答應。”
瀾瀾愣住,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和上週五。”
瀾瀾要求細說,摳着細節,明白了前後。
“我還是希望你,防着點。”
半餉又說,“拒絕不代表沒想法。”
笙歌拍拍她的肩,表述自己知道了。
瀾瀾知道笙歌未必上心。
左右就是提個醒。以笙歌的武力值,她不覺着笙歌會是喫虧的主。
“……”
一連兩個月,笙歌在宿舍呆着。
她存了錢,除此之外還有瀾瀾,甄森與其他人的接濟,她並不少食。
另一邊,楊勇一邊忙着新職務的學習、磨合,一邊學習着青少年教育問題。
打聽了很多人。
菜市場大姐說,某某小區有個很厲害的人,口才好。兒子與女兒都很優秀,是遠近聞名的智慧人。
跑去討經。
子女問題最容易打開中年人畫匣子。
對方直言:“喲,是該管管。這要是年紀輕輕懷孕了,就大了。”
“不過你不該打。你說。”
“把各種好壞說出來,說給她聽。”
“你別打,越打越不聽你的。”
“打不得。”
下班與領導不經意在一個電梯時,也問,“領導,問你個事,你說現在小孩子玩得開,該怎麼管?”
“十幾歲吧?”
楊勇點頭。
“野吧?”
再點頭。
“管不住吧?”
連連點頭。
領導抽着煙,“嗨”了一聲,“這有什麼?只要不鬧出人命,不損害身體,多玩玩沒壞處。哦,記得提醒帶套。”
楊勇小心提醒,“如果是女孩呢?”
領導把煙拿下來,眯着眼,想了想,“一樣,啊,一樣!男女平等。都一樣。”
“再說了,以後都是單身社會。年輕人都單着呢。哪裏會像我們樣的結婚啊?都不結婚,你管那麼多幹嘛?”
“不影響身體就好。還是那句話,記得帶套。”
然後湊過身去,“你女兒多大?”
“14。”
“哦。那太早了。還是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