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隔壁外國語學校,特意爲了那女生轉過來的。
瀾瀾擔心他會在關鍵時刻動手腳。
甄森聽聞此事,盯着她默不作聲。
她卻覺着,他的眼神裏寫滿了責怪。
接觸近了,才發現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語音。
眼神,動作,手勢,甚至頭髮與衣服,還有他的畫,並不需要口舌。
盯了好一會,甄森一點點將事情拆開了分解。
校花之爭,是明面上的表演,暗地裏的手段不能放上來,否則便是輸了。
本來,笙歌護在旁邊,當個保護神便好,以不動應萬變。
瀾瀾多個追求者,笙歌控制二人距離,與瀾瀾只有好處沒壞處。
時間久了,男生自然會消失。
但笙歌一出手,瀾瀾落了下乘。
瀾瀾做對了一件事。
她一直是宣傳部的人,控制着輿論脣舌。
她散出了事情始末,將那背後的女生拉下水。
但糟糕的是,那女生工於心計,轉學走了。
走之前,打聽到,向笙歌打的那個男生哭了一頓。
梨花帶雨。
之後又遠離此處(其實不過是臨市的一中),如此鍾情於她的男生會咋想?
所有的炮火集於笙歌與瀾瀾。
那女生走了,只留下傳說。
你看看,你辦得什麼事?
笙歌低頭不語。
受教。
之後沒幾天。
瀾瀾晚上回家被幾人差點拉走。她往武館方向狂奔尖叫。
笙歌聽到火速帶人趕去。
之後便一直接送瀾瀾,等她媽媽的車來接她。
這之後又有兩次,之後沒怎麼出現。
六月份競賽,笙歌幾人都很警惕。
大家便放下心來。
暑假,甄森邀請笙歌去看畫展。
他的畫在畫展中有展出。
畫廊老闆找到賣家,讓他自己再看看,確認賣不賣。
笙歌帶着瀾瀾一塊去了。
瀾瀾並不對甄森抱有敵意。
校花一事中,她也知道甄森多少有出力。
退出了校花競爭,一心撲到了學習,明確方向:她要考傳媒大學,新聞學。
與笙歌一塊來,是她的意思。
算是明面上的和解吧。
至少,甄森並不對付笙歌。
兩人進到畫展,感受到濃郁的藝術氣息。
線條感很強的建築與周圍格格不入。
而一進入,便迅速與門外的車水馬龍分開,進入一個面向內心的世界。
瀾瀾一幅幅看着,如癡如醉。
笙歌看不懂這個,就想看看標價。
結果倒好,一個標籤都沒有。
旁邊撐死了就是介紹畫家生平,花式吹噓畫家。
跑去問工作人員,“這副畫多少錢?”
得到一個結果,“不好意思,這副畫還沒有議價。”
問別的,全都是一樣的。
走到一半,甄森走來,帶她進四樓。
笙歌才知道原來樓頂還有個這麼大的空間,有舒適座椅,會議室、大辦公室。
亮麗帶着高貴的裝修,與外面那些高端商城有類似感,又有些隔離,並不明顯。
但與樓下對比,這裏有了商業元素。
打印機、傳真機、電腦、前臺都有了。
書桌上有着一些畫廊代理的藝術家們相關的各種評論與報道、拍賣目錄。
此時正有人議價,是甄森的成名作,《風》。
價格12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