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都督懷疑海盜一事與東國皇族有關,那早晚必有一戰。”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若想抱住作戰勝利與都督性命,必須保證南方糧草與人馬充足。”

    歌行盯着厲幕僚,不語。

    厲幕僚見此,接着說下去,“西南地區,有顧元帥在那。”

    “東海一片,是大公主。”

    “西北地區,有蔣將軍。”

    “東北地區,有皇都,由皇帝把控。”

    “中部大面積,原來是鎮和王府控制,現在是皇帝。”

    “但這塊肉具體是誰與誰的,還說不清楚。”

    “只剩下這東南地區,刁民衆多,海盜猖獗,又物產豐富。是塊不好咬的肥肉。”

    “既然水師都督在那裏,何不一鼓作氣將此拿下?”

    “中部地區,再徐徐謀之,還愁大業嗎?”

    歌行盯着厲幕僚,沉默不語。

    陸幕僚問,“我記得,厲兄就是東南人士。”

    “是。所以臣更瞭解,對那一塊也更瞭解。”

    “臣本大族人士,上至官員富豪,下至百姓地痞,臣皆有所瞭解。”厲幕僚直言不諱。

    “你可有詳細方案,寫於本宮看。”歌行道。

    談話結束。

    陸幕僚留下來,勸諫,“殿下,臣聞厲兄此人是被家族趕出來的,緣由是與嫂嫂偷情。那嫂嫂是個寡婦,被沉塘淹死了。只有他逃出來了。”

    “此人人品有待細察。”

    歌行反問:“卿覺着現在是太平盛世還是動盪年月?”

    陸幕僚:“這……”猶豫一會,“應該是太平盛世。”

    歌行搖搖頭,“若是太平,本宮也不用如此殫精竭慮。”

    “前朝後宮,內憂外患,君主朝臣,無一安枕無憂。”

    “卿可明白?”

    陸幕僚低首鞠躬。

    處理完一天事務,大腦有了空閒,腦海裏冒出一個人。

    夜燈昏黃。

    思念悠遠。

    不知人可安康?

    窗外,夜幕下的樹木只看得見剪影。

    桌上筆墨依舊,磨墨人不見。

    滿腔愁思回寢室。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歌行心中嘆氣,他想他了。

    躺了一刻鐘,只聽得蠟燭爆油聲。

    起牀,磨墨,提筆寫信:

    “我聞君傷,不知細節,心甚憂之。

    海盜一事,雖急命亦憂。首戰不敵,無須庸擾。

    穩住軍心與民心,戒驕戒躁,以君才能,定能乘風破浪,殺敵萬千。

    若君得閒,回信一二。知君平安,我心方安。”

    墨幹,收進信封中。

    無所事事,打開蔣林的自畫像,呆看着。

    ……

    11月份,有官員奏言:“水軍都督浪費錢糧軍力,中飽私囊,勾結當地宦官,根本無敵國海盜一事,全是水師都督杜撰一事。”

    要求撤回水軍,並徹查貪污一事。

    就差沒指着太子說:是太子構陷由頭斂財,意圖謀反。

    對方來勢洶洶,說出水師都督受傷一事,直言黃毛小兒訓練萬軍,紙上談兵,小兒胡鬧。

    歌行沉住氣。

    一年了。

    要個結果報告,沒理由不給。

    歌行站出來。

    “陛下,兒臣以人頭擔保,蔣都督有將才,此去剿滅海盜,定能有所獲。”

    “陸轉水軍,難免缺乏經驗。”

    “只需多給些時間,必給朝堂一個滿意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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