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來去一月,不到元宵,便要離去。
兩人乾脆日日吹簫,提早放了休沐。
離別在即,分外珍惜時光,抵死纏綿。
春年那天,木森回將軍府陪着母親。
小弟也回來了。
木森與小弟關係並不深。
他常年陪在皇上身邊,加上二人相差八歲。
小弟能跳會跑,有記憶的時候,木森也差不多南下對抗海盜了。
兩人相見,客套一二,便無其他。
但木森感念這個小弟。
他與皇帝如此關係,皇帝雖口頭會讓他誕下子嗣,可只怕皇恩浩蕩,這個子嗣被壓死了。
傳承蔣家血脈的人,是這個小弟。
小弟即將成年,母親也不必日日盯着他憂愁。
宮中,長公主回宮參加宮宴,萬壽宮的太皇太后也放出來一塊參加。
但太皇太后不會看人臉色,呆在萬壽宮多年也不知低頭,懟了笙歌,被笙歌二話不說送回去了。
宴會上,只有笙歌與長公主。
長公主端笑着看向笙歌,他面無表情。
“等皇后入宮,誕下嫡長子,這宮宴便熱鬧了。”
“長姐回長公主府吧,你有佳人在側,不用陪着朕。”
長公主也不客氣,起身離去。
出宮後讓人給將軍府的某人捎個口信。
可憐木森又開始了半夜探視人的活動。
好在有令牌,直接入宮。
那人依舊在紫薇宮。
後宮形同虛色。
也沒人敢要求皇帝雨露均沾。
後宮大選也從未開始。
整個後宮空蕩蕩。奴婢多過主子。
但木森不覺有何不妥。
雖雷霆萬鈞,卻將士安心,百姓安康。
唯一不安的,只是那些爲禍的官員,與鑽着國家漏洞的商戶士族。
這些人說重要也重要,畢竟反抗起來也是一股力量。
不重要,也可忽視。
全國軍力盡在皇上手中,他要殺要剮皆是一句話。
走過長長的宮路,兩側宮牆在黑夜裏如大山威嚴。
木森疾步,趕赴他的愛人身邊。
紫薇宮中,笙歌又在點燈批閱奏摺。
木森入宮的消息,他早已知道,此時聽到動靜,也不意外。
“喝點熱茶,暖暖身子。”笙歌指着早已備好的熱茶。
木森撲過去。
一股寒氣傳到笙歌身上,皺眉,將人攬入懷中,“長姐讓你來得?”
“喫飯了嗎?”木森避開話題。
笙歌沒執着,順着話題,“沒喫幾口。”
“臣也沒喫幾口,不若陪臣一塊喫?”
笙歌沒多說,讓人吩咐熱熱菜。
年夜,大家都要過年。
特意吩咐下人們下午便不用值班。
御膳房備下宮宴後也離去,只留幾個輪班熱茶之人。
這會匆忙熱菜,過了好一會兒,端來六個菜。
兩人雖從小錦衣玉食,卻並非不能將就之人。
喫着熱茶,忘卻國事,聊一些輕鬆的話題、
深夜,兩人擁護而眠。
木森盯着笙歌,目光迷離:“歌行,過年夜,我可能許願?”
“什麼願望?只管說,不涉江山,朕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