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氣惱。

    但想起昨晚歌行齜牙裂目的模樣,扶額。

    陛下不會氣傷了吧?

    不會不能人事了?

    想想,不覺好笑。

    未等笑,牽扯到身上的傷,又笑不出來了。

    “嘶。真狠吶。”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這虎也太兇了。

    木森迷迷糊糊,高燒間,知道有人給自己脫衣服上藥。

    “陛下……”木森呢喃。

    太醫頓了頓,只當自己聾了。

    將軍府中,蔣夫人找不到都督,氣急了,下午聽到都督惹怒陛下,直接丟去了南方。

    現在已走百里。

    蔣夫人瞠目結舌。

    打聽是什麼事惹怒陛下。

    章公公退去衆人,悄悄說,“昨晚二人起了爭執,都督直接與陛下幹起來了!”

    蔣夫人不知道該怨陛下小氣,還是該罵自己兒子傻。

    兩人皆是高燒不斷。

    笙歌硬撐着自己躺了三天,身體逐漸恢復。

    他清楚,是當時木森給他塗藥及時

    有事後上藥嗎?

    身爲皇帝的笙歌拒絕反思、承認錯誤。

    他是皇帝!

    怎可委身人下?

    但聽聞木森一直高燒不下,又擔心他死在路上——一個將才因爲這等子事,死在外面可惜了。

    大臣們皆不知都督所犯何事,與陛下犯衝。

    自先皇離去,鮮少看見陛下暴怒之舉。

    也只當都督不識擡舉,藉着往日恩情,不識君,犯了忌。

    半月後,傳回消息。

    木森在地方上養病,短期內不能行走。

    笙歌準了。

    一個月後,傳回都督無恙的消息。

    一個月的調養生息,難道有舊疾不成?

    回來的人未報。

    開春,宮裏忙碌着迎娶皇后一事。

    四月。

    木森到達南方,調整軍隊,準備作戰。

    東國有反抗之心,民衆自發組成隊伍,做人肉炸彈,寧願將礦山炸燬,讓礦石留在國土上,也不願讓其被帶走。

    一年後,便激烈反抗,

    這裏面沒有皇家的事,他是打死不信的。

    藉着東風一路東行到東國,率領隊伍鎮壓。

    六月,立夏。

    皇帝大婚。

    舉國慶祝。

    東國一事暫且完畢。

    木森站在高山上,西望,望着東國都城方向。

    沉默不語。

    今日皇上大婚,陛下,你可會記得你的枕邊人該是我?

    木森相信,陛下永遠不會忘了他們那一炮。

    但不妨礙他的陛下,枕邊人無數。

    木森沉默,將從東國搜刮到的寶物送去陛下做新婚賀禮。

    至於東國,東國國內空曠。

    人口與一年前少了。

    木森警覺。

    這很不尋常。

    夏國國內。

    北國侵犯。

    爆發大面積戰爭。

    夏國北部城池陷入攻擊戰。

    遠在大洋之上的東國,木森一路前往東國皇宮,兩天裏,皆找不到什麼人。

    路上的人好似不少。

    但細心些,便發現好似見過。

    讓人去查。

    發現這些人,啥也不幹,就是在路上走來走去。

    看身段,不是武士。

    可哪個普通人閒得,一整天在街上晃悠,啥也不幹?

    還是專門做給他們看得?

    木森加快進程,飛奔王宮。

    與東國王宮宮門戰士打鬥半天,闖入王宮,卻發現人去樓空。

    立馬派人去查各處門戶,是否有人。

    這是個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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