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被推開了,木森直入無阻。笙歌跟着後面走過去,這一過去,有意思的現象發生了!

    橋斷了!

    我去,你攔個斷橋做什麼喲?

    作孽喲。

    笙歌嘔血,從喪屍堆里拉過攔路的男子,冷漠,“來,你告訴我爲什麼要封路?啊?你這麼欺騙消費者的嗎?”

    男子哆哆嗦嗦,已經被一堆的喪屍嚇怕了,腿到站不直,全靠笙歌一手拉着。

    “我,我們也是想搶個食物。”

    “這裏橋斷了,我們一攔沒人知道。所,所以……”

    笙歌冷眼,“那你們之前搶的人呢?”

    “殺,殺,殺了。”男子神志不清。

    笙歌翻白眼,扔了人。走到斷橋邊看了看,空空蕩蕩。笙歌想了想,趴在橋邊往下看,對眼一雙眼珠子——我靠!

    笙歌被猛然的眼珠子嚇了一跳,驚魂才反應過來,死人。

    可死了才更驚悚。

    斷橋橋下祕密麻麻碼了一堆。

    嚴格來講,這橋是雙橋。橋下面還有一層。但是很矮小,只有2米左右,給每天檢查和維修人員通過。這羣人就整整齊齊地碼在這裏。

    這應該全是那四兄弟殺得人。

    笙歌走去問那活着的兩兄弟,“爲什麼搶了食物還要殺人?”

    男人哆嗦,另一個男人已經看出笙歌的不對勁,瘋狂喊話,“別說,你說了她就要殺了你!”

    笙歌眼神冰冷,看向木森。下一秒,喊話的男子就被喪屍咬了。

    笙歌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心涼地等着最終結果,“你說吧。”

    “我,我,我們的食物不夠。”

    “他,們,說,再多的食物都會喫完,需要儲糧。人肉也是——”

    “咔擦!”下一秒,笙歌扭斷了他的脖子。

    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如果你沒殺了他們,我也不會殺你。”

    “當你願意爲惡的時候,那麼我也將沒有負罪感,毫無顧忌地去殺你了。”

    笙歌淡淡地看着他們。淡然轉身。跳到下層橋面,一個個去解開被捆綁的屍體。

    生命需要尊重。

    尊重他人,尊重自己,此時,笙歌才感覺自己活着。

    屍體全用鹽抹了一遍。

    有些屍體身前被喪屍咬過,已經喪屍化,啃食了附近夠得着的屍體。

    笙歌不忍直視,一個個把繩子解開,整好衣服,閉合雙眼。

    她雖爲將,揹負上萬死魂,但她知道生命的珍貴,那麼一下就過去了。也知道難得爲人,要活得精彩。每個人都是一個小世界。

    如非必要,她不會去濫殺無辜。

    笙歌整理完屍體,每人祭拜後,點燃了火,默默地燒着紙錢。

    她願意去爲了國家揹負殺孽。也希望世界更加美好。大家都過得愉快,家人安好。

    紙錢燒完,笙歌嘆氣,看向橋下泛着銀光的水面:她的屍首可有人收?可有人祭拜?

    笙歌難免心情沉重。

    “吼吼吼!”木森吼叫。叫得很兇。

    笙歌翻到上面去,本想對木森翻白眼,忽然看到橋面上的黑塊和裂痕,下意識狂奔,“我操!你咋不早說嗯?”

    “吼吼吼!”

    “你吼個鬼哦,下次吼早點。”

    剛跑到車上,忽然意識到剛剛看到的東西,走到鐵門後看過去,真的是食物。一屋子的食物。

    這儲存量夠四個大男人喫上三個月了。

    還真是打劫了不少人啊。

    笙歌讓木森吩咐喪屍搬運到後車廂,開車到市中心後,又讓喪屍們搬運到超市店。自己只留下了水果和一點衣服。水果易壞,放自己空間倒是能長久保鮮。

    她空間有東西,相比較現在的食物,也更喜歡喫靈果一類的東西。除此之外,她怎麼都能活。城裏蝸居地下的人卻只能在晚上尋覓到一點東西過活。

    她不是善人,也不想做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

    “走吧。”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過午了。笙歌熱得渾身冒煙,迫切地需要找個能納涼的地方。

    笙歌艱難地開車,車輪胎卻自燃了。

    艱難地換輪胎,給車澆水降溫,又去找加油站。找是找到了,卻也自燃了。

    笙歌泄氣,看着那一片大火,憂傷。

    忽然她想到備用油。每個油站都會存儲一點備用油,藏放在在地下,這些油夠油站用十天半個月的。

    而且因爲存儲在地下,低溫保存,並不容易受陽光直射自燃。

    笙歌實在沒力了,將車子停在大廈屋內,蹲在陰涼處看着那一片火光,再看那一羣喪屍,全部生龍活虎。也不進屋,繼續在陽光下玩鬧。就連木森也是坐在地方也是暴露在陽光下。

    笙歌有些不懂,他們水分凝結的身體怎能受得了這高溫?

    還是她的身體只是普通人的身體,所以才弱雞?

    心裏不平衡的笙歌狂喫靈果補充營養?

    等到天快黑了,加油站的火也熄滅了,笙歌才走出去。找到倉庫,自己將石油全部用管子和桶,一桶桶放到車後箱。

    開車的時候,一羣喪屍只能站在石油桶上。

    “不準在上面搖來搖去啊。壞了就打你們!”笙歌威脅。

    車後箱很高,這些喪屍矮的能直接站上面,高一些的得低着頭。

    笙歌剛啓動車,就聽見後面搖晃“咣噹咣噹”的聲音。車子也跟着搖晃,方向盤不受控。

    “喫屎了你們!給老子停下!不停我就打你們老大!”笙歌吼。

    “吼吼吼!”木森怒吼。

    笙歌一腳踢在他腿上,“叫你手下別玩!車都要壞了!”

    剛說完,就聽到“蹬”的一聲,車子忽然飈得極快。車前鏡裏,車後箱已經崩離!

    “我去!你們這羣老不死的!玩什麼玩?”笙歌氣得怒火。

    大卡車爲了拖貨,車頭有八個輪胎,可以隨時換車箱。現在車箱繃斷了,車頭和車箱都沒事,可以繼續滾着跑。

    笙歌氣得要死,氣沖沖將車頭倒回去,下車對着車箱亂蹬幾腳,“給老子安靜,不然把你們老大給宰了!”

    “吼吼吼!”木森氣得要死,逮着笙歌要咬。

    笙歌一腳站在車上掛鉤連接車箱,一邊還要拿一隻腳不斷踢開木森。

    連接完後,笙歌追着木森打,“叫你丫胡鬧!”

    木森“吼吼”亂叫,不敢與笙歌的大刀接觸。

    兩人追着跑了三條街,天色漸暗,街上人也多了。

    笙歌細眼看去,拉着木森,“別跑別跑。”

    木森“吼吼”亂叫。

    笙歌強拉着,讓他去看人,“你看這些是人是喪屍啊?”

    “吼吼。”木森對着喪屍亂吼幾句。這些人便有序地走了過來。

    能跟着木森走的只有是喪屍了。

    笙歌呆了,想不通爲什麼一天不見就多了這麼多喪屍。等羅天醒來,要問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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