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笙歌起身,把睡懶覺的木森拎起來,意外發現這貨又長高了,到自己鼻子了。再長下去,得有她高了。

    “歌兒。”木森抱着笙歌不願起來。

    越相處,木森的習性越來越像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多了。這會都能撇嘴撒嬌了。

    只是說話還不會說,還只是“吼吼”和“歌兒”。

    能不能說話,會說多少話,是笙歌判斷他心智是否成熟的依據。

    笙歌現在還很放心。扔開木森,這貨又跳着趴在自己身上繼續睡。

    可能昨天的大米能量大吧。這會需要休息。笙歌想,轉頭掐着木森的脖子把他甩開,堅決不讓自己的脖子暴露在尖牙之下。

    “歌兒!”木森迷糊着眼睛大喊。

    “喊什麼都沒用!”笙歌喊。

    去找羅天,發現這次沒跟大個子在一塊。大個子獨居車底。

    去問坐在一堆的喪屍,“有沒有看到羅天?”

    “嗯嗯嗯?”喪屍羣搖頭。

    幾天時間,喪屍也有了一點智商了。基本的反應也有了,越來越像小孩了,特愛玩樂。

    笙歌轉頭去找,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正想着是不是跑了,忽然聽到一點聲音,去看那一羣坐着的喪屍。這羣喪屍像忽然接觸到開關似的,齊齊“嗯嗯”“嗚嗚”起來。

    笙歌疑惑,“幹嘛?拉屎啊?”

    “嗯嗯?”喪屍搖頭。

    笙歌垂眉,“你們這些人坐着的是什麼?”

    “嗯嗯?”

    “起來!”笙歌吼。

    喪屍還是搖頭。

    笙歌扭身拎着啪地上曬太陽的木森,把木森對着他們。這羣上司跟見鬼似的立馬起身離開。露出了地上的東西——正是羅天。

    這,會玩啊。

    “你咋被他們坐在屁股下的?”笙歌問。

    “我哪知道?我剛起來,就被他們坐在身上了!”羅天沒好氣。

    “喲,脾氣蠻大啊,覺醒了什麼異能沒?”

    羅天笑了,掙扎爬起來,“我覺醒了宇宙!”

    “啥?”

    羅天撅着屁股,抱着自己的腦袋搖搖晃晃,口中喘氣,“我腦子裏有一個宇宙!”

    剛說完,腦就磕地上了。

    “哈哈哈。”笙歌當即就笑了。從沒見過腦袋都領不起的人。

    “別笑。你笑,我就把你殺了。知道嗎?我腦子裏面是宇宙!我是宇宙之主!”羅天頭頂着地說。

    這話他說完,他的腦袋就被木森摁屁股上了。

    “哈哈哈。”笙歌大笑,“我看你腦袋裏裝得是屎哦!”看到木森的行爲,接着補充,“他要是死前拉屎沒揩紙,你現在就是在喫屎屁股了!哦,還有,剛剛那一羣坐着的人也是!哈哈哈。宇宙之主?你是廁所之主吧!”

    “放肆!”羅天在屁股下艱難掙扎,“我要讓你們全都消失!”

    “消啊消啊,咋還沒消啊?”笙歌毫不客氣懟過去。

    “我……”羅天的話很快被木森摁回去了。

    笙歌笑夠了,撐着自己的笑肌,蹲下身說,“小夥子。別裝逼!裝逼被人劈,曉得不?”拉開木森,木森順勢抱在笙歌懷中要賴着繼續睡。

    回到家的笙歌發現她身邊什麼事都沒多,就兩家關係有了點莫名的關係以及,手機裏的垃圾信息和推送多到煩人。

    推崇大數據和精準廣告的大背景下,個人信息的隨意泄露和倒賣太過氾濫,一個不注意點開了垃圾文,之後的推送裏全是這些個垃圾。

    笙歌看着手裏裏“醫生麻醉後強姦女患者”的消息,感覺自己的心情被踢到水裏浸泡。

    什麼玩意?

    她最開始就點開過女性生孩子的科普文,爲什麼之後的推送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

    被垃圾信息支配的恐懼。

    笙歌點過去叉掉,誰知“x”號太小,她沒點中刪除,點中了推送文。就這麼進去了。

    涼了涼了。之後又是一大堆的垃圾短信。

    嫌棄歸嫌棄,視線卻不自覺放進去看了兩眼。

    文講述的是一個幹婦產科的醫生在給打胎的女患者打了麻醉,取出孩子後,利用麻醉手術後的一個小時**了女患者。

    因爲沒有知覺,患者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強姦。

    也因爲這個時間受孕率低,強姦犯很放肆大膽,12年內幹了n起。

    結果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懷孕了。女人以爲是自己丈夫的。丈夫也以爲是自己的。兩人就這麼糊塗地撫養了一個意外的孩子。

    因爲是墮胎後懷孕。兩人都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孩子,對孩子百般寵愛。直到孩子6歲,摔了一跤,摔破了皮,丈夫帶着孩子去醫院。發現孩子的血型是A型。

    而丈夫和女人都是O型,孩子的下一代也只可能是O型。

    而孩子是A型,母親沒問題,那父親必定是A型或AB型血型。

    丈夫發現自己被綠,火冒三丈,扔下孩子走了。把女人告上了法庭。

    女人堅定認爲自己沒有出軌。但是孩子是鐵證。兩人離婚。女人被人指指點點,受盡白眼。咬着牙調查,這一查,斷斷續續查了兩年,查到了醫生頭上。把醫生告上了法庭。

    醫生的手法沒有多高超,只是一直沒人發覺並告發而已。這次動作直接把人送進監獄,判了無期。

    作爲推文,其故事性還是可以的。

    笙歌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醫生一直沒有結婚。自己的孩子被種到了患者身上,借雞生蛋被別的男人很認真地對待了幾年。

    借雞生蛋。

    狸貓換太子。

    本來是沒有聯繫的事。

    笙歌卻不自覺地聯想到了Assen和他的酒吧。

    酒吧生意也太好了吧。新生兒一個月擠佔了別的店家。

    會不會有狸貓換太子的可能?

    “叮鈴。”有人摁門鈴。

    笙歌從垃圾推文上回神。看着老弟開門後,菱爸爸帶着Assen進屋。

    回家後一個禮拜,也不知道Assen是有意還是無意,帶着自己的舅舅(在外人面前喊爸爸)“偶遇”了菜市場買菜的原主媽媽。

    兩位大人提到了孩子在外的艱辛和自己在家的擔心,這個話題讓兩人拉近了距離,關係從點頭之交變成了互相串門的友人。

    來來往往間,兩人看笙歌和Assen越看越像一對,平日裏沒少撮合。

    呵。

    因爲笙歌禁止Assen說明兩人的情侶關係,讓他閉嘴。他便果斷地拉了大人出來。

    好一計釜底抽薪。

    笙歌要在人前給原主爸媽面子,不好拂拭Assen面子,也裝作笑臉迎合一二。

    但那個推文卻在笙歌心裏流根了。

    她得密切關注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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