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男人眼睛骨碌碌地轉：“我們住在天天客棧，那裏人多嘴雜，不太方便，離這裏也遠。”
“不如去你們住的客棧談吧，近些。”
嶽靈芝反問他們：“你怎麼知道我們住的客棧離這裏近？”
矮個子男人愣了一下，隨即便振振有詞：“我一看便知道你們是有錢的主，那個有錢的不住舒服一點的客棧？”
“不像我們，錢不多，處處都要計劃着花錢。”
嶽靈芝哈哈笑，一點都不謙虛：“你說的倒是有道理！”
但她心裏哼了一聲，他並沒有告訴他們住哪個客棧，但這兩個人明顯知道他們住在哪裏。
肯定早就關注他們了。
哼，想以買家的身份，引誘他們做倒賣聖水的生意？
那就將計就計。
她和顧錚對視一眼，顧錚建議：“找一家小食店更好。”
嶽靈芝拍手笑道：“對，還是大哥想得周到，一邊喫宵夜，一邊談，將你們知道的全告訴我們。”
兩個男人也沒反對。
爲表誠意，他們還主動報了名字。
高個子男人說他姓張，叫張必成，排行第三，熟人都叫他張三。
矮個子男人姓李，叫李保書，家裏排行第四，熟人都叫他李四。
兩人是生意搭檔，也是異姓兄弟。
嶽靈芝暗笑，張三李四，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不過無所謂真假。
他們自報了姓名，嶽靈芝卻只報了姓氏。
“我姓岳，你們可叫我小嶽，我大哥姓顧，你們叫他顧老闆就可。”
名字就先不說了，說了怕嚇死他們。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疑惑。
怎麼那麼巧？
一個姓岳，一個姓顧。
他們可是知道的，南樾王姓顧，南樾王妃姓岳。
顧姓是大姓，比較常見，嶽姓相對比較少。
兩個姓搭配在一起，不由得他們不還懷疑。
兩人的高矮對得上，但相貌和畫像上不同，而且小嶽還是一個少年。
應該不是他們兩個吧？
嶽靈芝詫異的問：“有什麼問題嗎？你們兩個怎麼這種神色？”
張三李四挺尷尬的。
“呵呵，沒什麼問題。”
張三其實有心想追問他們的名字。
但被李四搶了話：“能有什麼問題？出門在外，不隨便透露真名實姓，我們能理解的。”
同伴都這麼說了，張三也只得作罷。
心裏又想，只怕問了，也有可能和他們一樣，報一個假名字。
四個人經過賣聖水的地方，發現那些俊男靚女，還在加夜班賣聖水。
也許是夜深了，來買聖水的人相對比白天少了很多，幾乎不用再排隊。
據阿桑麻所說，他們將營業到半夜子時。
顧錚估摸了一下時間，再過一個時辰左右，他們才收檔。
高個子男人主動告訴顧錚和嶽靈芝。
“他們是租了房子存放聖水的，晚上有人守夜。”
“白天我問了他們，他們的頭兒不輕易露面，只有來了大主顧，才能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