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難道我們得罪到他家裏人?難道他是楚家漏網的人人,或者是那些貪官污吏的親人?”
“不然的話,爲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咱們的王府?”
顧錚沉思着了一會,鼓勵嶽靈芝:“你仔細想想,他的眼睛像誰?”
嶽靈芝在腦子裏搜尋一遍,搖搖頭:“我想不起。”
“不過,天底下眼睛相像的人,不計其數。”
顧錚卻告訴她:“他名字叫做趙家興,是一個來自滄州的寒門子弟,是去年才考上秀才的,家中只有年邁的父母,從事農耕生活,省喫儉用供他讀書,他是全家的希望。”
“這是我剛纔聽那些人問他,他自己說的。”
“不過,這人的口音有些怪。”
嶽靈芝趕緊問:“如何怪?”
“他的口音不是一個地方的,一共有兩種不同地方的口音,但又明顯的帶着京城音調,但他又刻意的想掩飾京城的口音,而且,那些人問話,他的回答都是很簡短,好像擔心的暴露什麼。”
“基本上是那些人問,他點頭,或者是隻說幾個字。”
嶽靈芝越發奇怪。
“我原先以爲,他是對我們有恨意,所以他不想說那些肉麻話,原來並非如此簡單,他的身份很可疑!”
顧錚也贊成嶽靈芝的猜測。
“他很有可能是假冒了別人的身份。”
這時候,嶽靈芝腦子裏靈光一閃。
她記起來了,同樣的眼睛,同樣一閃而逝的恨意,是他,是陳定親波!
“顧錚,我想起來了!他的眼睛像像林峯兒子的眼睛!”
“林峯就是林少南的爹,那個將我孃親調包的惡人!”
這麼一說,顧錚就全明白了。
林峯承認陳定波是他的私生子後,陳定波便被陳尚書逐出陳府,並且被官府收押歸案,和林峯的其他家眷,一起發配苦寒之地。
他從一個前途無量的官家子弟,成了一個帶罪之人,發配苦寒苦寒之地後,終身不得不踏入京城半步。
他要是想參加科舉翻身,便只能假冒別人的身份,這一條路可行。
陳定波被定罪時,顧錚不在,所以他並未見過這個人。
“先別急,我們現在只是猜測,想知道真相還需要證據。”
“我們可以繼續隱身,跟着這個趙家興觀察他,如果他真是假冒別人身份的陳定波,那他肯定會露出破綻的。”
嶽靈芝點點頭:“我們現在只能用這種辦法。”
還沒有掌握證據之前,他們不可能貿然去攔着他審問,萬一沒有這回事,對趙家興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而且,對其他的學子也會造成影響。
趙家興和另外兩名學子,完成了登記和核對,便跟着兩個官差去他們住的地方。
他們因爲是最後纔到,分配的房間是最邊邊上的。
其中一個官差道:“只剩下最後兩間房了,一間在邊邊上,而且小一些,按照規定,兩個人共一個房間,你們哪兩個人在一起,自己分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