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憨憨妃嬪宮鬥上位記 >第四百二十六章 避嫌
    越早越問心無愧,早些事了也能早些回來,何況他感覺事情不太簡單,恐怕還連累到了放他進去考試的主考官,早些去好。

    蓮寶遲疑:“娘那邊……”

    蓮沐蘇和煦地對着他笑,笑容中自帶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明日等娘醒了,我與娘說。”

    想來娘會支持他的,而且時間緊迫,若想會試前將腿治好,現下就得儘快將此事了了。

    等明日吧,明日他娘醒了,就將這兩件事告訴他娘,想來他娘會很高興,畢竟他的腿也是他娘才心病之一。

    蓮寶聞言點了點頭,他都懂,只是還是忍不住擔心,不知道前頭等着大哥的是什麼。

    不過大哥做事一向比他周全,應當是無事的。

    這麼想着心裏安定了。

    薛府。

    薛府管家:“老爺莫氣,小人已將郭家少爺給請走了。”

    薛平將茶蓋子重重往杯上一扣,滿臉怒氣:“這個蠢貨,究竟知不知曉什麼叫避嫌!”

    竟然公然在他下值路上攔住他,說很久不見姑父,很是想念,恰巧遇到,不如去府上拜會拜會,也見見姑母。

    這個蠢貨,仗着幫他做那點事,膽子這麼大,竟不將他警告放在眼裏!

    這些年若不是他薛平,郭家生意能做得那麼大,別以爲郭家做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他不知道,若不是他幫擺平,郭家好能好端端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囑咐,此多事之秋,沒事別來找他,避着一些,爲了就是別讓人注意到郭家,畢竟那事……

    只是沒想到,郭能竟然不理會他的警告,這個蠢貨,蠢!

    他還以爲什麼事找他呢,原來是這蠢貨當年將一家人給抓去流放了,又讓那家人給逃了。

    聽得他勃然大怒當即擡腿就走。

    這個蠢貨,竟然爲着這麼點事來找他,不過幾個庶民,又這麼多年過去了,能翻起什麼風浪!

    區區小事就被嚇破了膽兒,他都開始懷疑將那事交予這蠢貨妥不妥當了!

    幸好這蠢貨還有點分寸,沒當衆說出什麼不恰的話來。

    管家連連勸道:“老爺息怒,想來郭家少爺並非有意的,真是碰巧也不一定,何況在外人眼裏,兩家又是親戚,若是遇着了您這個姑父不做點什麼,反而不妥了。”

    袖口的銀子還沉甸甸的,郭家少爺實在大方。

    薛平冷笑一聲:“你信他?”

    混跡官場多年,這點小伎倆他要是看不清楚,就白混了。

    管家頓時不敢吭聲了,好話他已經幫說了,後頭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雖然如此,薛平面色還是緩和了些,問道:“算算日子,信都差不多收到了吧?”

    管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老爺說的應當是給軍中的人送信的事,當即回道:“老爺放心,小人都依是您說的辦的,保管萬無一失。”

    薛平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些許疲憊。

    白日他得到消息,徐虎之女徐榕英在後宮之中攪動風雲,奪他女兒的權,不知想幹什麼。

    真以爲這樣就能扳倒他女兒?將宮裏他女兒的人拔乾淨?真是笑話。

    便是女兒的人被清了,還有他的人,他豈是那麼容易便能對付的?

    他薛平自先帝時期起便在後宮有一番經營,他的人藏得深,沒那麼容易被發現,真是異想天開。

    此事定然有徐虎撐腰,與前朝重提沈明那事有莫大幹系,真是一羣武夫,異想天開和他對着幹。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心狠了,看徐虎能不能將他女兒給保住,就這麼一個女兒在了,真有了事,不知道皇帝會不會信徐榕英。

    局早已佈下,添個一筆便成。

    薛平想了想,對管家道:“你讓人尋機給小姐帶個口信,在宮裏頭只管安心待着便是,什麼都不必管,小心些,別讓人發現。”

    這事不必婉君出馬,一點都不用她沾手,把人摘得乾乾淨淨的,管後宮的權自會回到她的手裏。

    管家忙應道:“是。”

    薛平疲憊的揉揉額頭:“聽說小姐的頭疾又重了?”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在宮裏,他還是很關心的。

    管家低頭回話:“傳回的消息是有些加重,娘娘這頭疾是傳自夫人,只能紓解沒法去根兒,不過老爺不必憂心,雖沒法去根兒,卻沒別的大礙的,不會傷及性命,只偶爾發作一陣罷了。”

    “嗯。”薛平點點頭,只要不傷及身子和性命便好。

    想到郭家,又忍不住氣上心頭:“郭家一家就沒個能看的人,沒能耐便罷了,拖後腿的功夫倒是一流。”

    說着氣沖沖起身朝着新擡的小妾房裏走去,撂下一句話:“你讓夫人管好她的孃家。”

    管家恭恭敬敬應“是”,將人送走。

    感嘆夫人越來越不得老爺的心了,商賈的出身也就罷了,身子還帶着病傳給了娘娘,娘娘是老爺最看重的一個女兒了。

    他搖搖頭,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還是先將手頭上的事辦好吧。

    提到郭能,他從薛府出來乘上自家馬車,在回去路上,只覺得滿心憤恨和憋屈。

    這次過來,一無所獲,不,也不算一無所獲,起碼得了一肚子的悶氣和憋屈。

    這個老匹夫,若不是賞賜送賬去時不肯見他,他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宮裏的表妹那頭,不知出了什麼事,一直沒有給他來消息,他跟瞎了一般不知道那個餘孽如何了。

    流放所裏逃出的那幾個人,像水掉進了大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麼也找不到。

    而他的人又在延慶府受挫,沒抓到該抓的人,反而折了幾個,且不知對方的來頭,只能斷臂求生,不敢再去探究。

    延慶府受挫後,他怕出什麼岔子,越想越不安,當即又派了一次人人去南面,想將南面的當初涉及那事的人通通除掉。

    誰知先前派去警告的人,讓這些人生了防備和警惕,近日傳回消息,手腳沒處理乾淨。

    總之他現在是內憂外患,心情焦躁,終日惶恐不安,纔不得不出此下策,去找他的好姑父。

    可他的姑父倒好,他話剛起了個頭,還沒進正題,當即一甩臉便走,留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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