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十分高興,他舉起了碗:“賢弟,今天我們就以茶代酒,有了賢弟的信任。我相信日後兄長在長安中做事,也能夠給予賢弟一些教導和建議,天下就能夠安定下來!”
“兄長所言極是,兄長能夠爲江東所着想,最好不過。”
董卓和陸遜碰碗,陸遜喝完最口一口茶之後,陸遜長嘆了一口氣。
董卓看向了陸遜:“伯言啊,你這又是怎麼了?莫非我所說的建議對於你來說完全不行嗎?”
“不,我並非是這樣想,因爲兄長也知道,伯言心中記得兄長對我的幫助。樊城之戰,項塵兄弟的死,我心中也是羞愧,沒臉去見兄長。”
“可若是以後局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只是擔心於兄長會因此這一點,而導致?”
“導致你我二人在戰場廝殺嗎?賢弟多慮了。”
“賢弟啊,在我看來,這天下大勢,現在四足鼎立。我們雖是各爲其主,但是我也是爲了賢弟着想,賢弟暫且想一下,有些事情賢弟應該是知道,一旦是四足鼎立,相互援助,我相信天下就可以安定將近百年。等到百年之後,我們早已不在人世,如何說得了廝殺。”
陸遜苦笑,的確董卓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他們這一代人的努力都是爲了能夠讓後代人能夠處於更好的局面。
不過至於如何的發展,也就看後代人的努力。
一番交談之後,陸遜再三感謝,他臨走之前邀請董卓去江東做客,不過被董卓拒絕。
陸遜離開了茶館,馬良急忙走了進來。
“相國。”
“看來陸遜還是個明事理的人。”董卓泯然一笑。
馬良對董卓問:“主公,在我看來,陸遜未必是能夠聽進去主公所說的話。”
“如何?”董卓看向了馬良:“那你說陸遜會將這件事如實的告訴於孫策嗎?”
馬良眉頭緊鎖:“這陸遜可是個當世奇才,可不爲我江東所用,所以遭到了這樣的事情,陸遜必定是有一番的改變。在我看來,陸遜雖然是採取了主公的意思,但是爲了江東所想,他必定……”
“不,季常,你言重了。”
董卓一笑搖了搖頭:“雖然季常你所說的的確是這個理,不過任何事情都是存在於變數的根本,陸遜如若是不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一意孤行,將江東置於險境當中。那麼江東就會迎來禍事,等到那時候,他如何處理,該怎麼處理,都是後話。”
“一切聽從相國,但願如此。”
……
翌日。
陸遜從驛館內準備好,他便帶着周泰馬不停蹄的前往了相國府。
果然這次和林立所預料的一樣,董卓並沒有選擇和陸遜見面,反而是派了李儒在等候。
李儒將陸遜還有周泰邀請進入到府內,周泰跟在後面,心中十分的氣惱,周泰悄然對陸遜說道:“大人,我看這董卓根本就是小視於我們,如今我們從建業不遠千里來到長安,卻讓一個舌儒來跟我們相談!真是可惡至極!如此這般,我們還不如回到江東去!”
“幼平啊,我們這次來到這裏,不能功虧一簣,現在如果回去了,那該如何和主公交代,主公知道了我們的失敗之後。那又是如何的表態?我相信幼平你比我更加明白。”
“這……還是大人所想的完全周到。”周泰也是無語。
三人進入到相國府內坐下來,下人急忙進來斟酒。
周泰一臉冷漠的站在陸遜身後,李儒看向了周泰,一笑了之:“伯言啊,你看這位將軍跟你前來,此次進入到了相國府中,也不要如此戒備,且先坐下來飲酒可好?”
“不了,對了,李儒先生,不知道相國現在是?”
“今日相國跟陛下一起去狩獵去了,跟隨的還有文武百官,所以不能回來。不過有什麼事情,相國已經說了,讓我來做決定,請!”李儒端起酒樽邀杯。
陸遜心中也是有些不悅。
世人都知道,李儒是一個助卓爲虐的人,他現在的官職也就是董卓麾下的郎中令,如何能夠代替董卓做決定?
雖然陸遜知道自己前往相國府中去,一定見不到董卓,不過也應該有司馬微這樣的人相談。
可沒想到卻是李儒。
李儒一瞥陸遜,繼而說:“伯言啊,你跟你父陸康以前深交過,其他的事情,可不能蓋棺定論,一切都要看這局勢走動。而且最爲重要的一點是伯言該知曉其中的深意。這次相國可是將權利交給我,如果有什麼樣的事情,我就可以來做主張,這一點不用驚訝。”
“不,文優先生,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陸遜急忙問道:“我這次來就是代表我主孫策所來,相國打敗劉備曹操,雖然是戰勝這兩人聯合。但要是沒有我們江東出兵來攻襲曹軍後方,相國自然也不可能穩中求勝,這一點你們也是該知道的對嗎?
“相國統兵有方,其實孫將軍出兵攻佔曹操後方,其實只是爲了自保對嗎?”
“縱然自保,也是冒着跟曹孟德爲敵的代價,這一點你該知道。”
“如若是江東有戰事,我家相國豈能坐視不管?”
“相國遠在長安,一旦發兵至江東,江東早已陷入了水深火熱,或許已經淪陷。”
李儒呵呵一笑,“伯言啊,你年級尚幼,莫非還不知道這裏的厲害所在,我想伯言你該是有萬全的打算,伯言對江東兵力如此的不自信,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陸遜有些無奈,跟李儒鬥起嘴皮子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連一個李儒都不同。
“文優先生,我們的話扯遠了,其實我家主公讓我來,是爲了這些事情。”陸遜將孫策索要糧草和出兵的事情說出,李儒一邊聽一邊點頭。
李儒聽完之後,他手撫長髯:“伯言,你覺得我該如何去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