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被曲清霜送走的秦松,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毒蠍的營地,便被衆位小弟攙扶着帶到四大刺客面前。

    那三人見秦松變成了這般模樣,氣急敗壞,正打算去爲老秦也是爲四大刺客的臉面打回去,卻被蠍王派來的人叫了過去。

    至於這秦松最後被如何處置,便不得而知了。

    ————罪魁禍首曲清霜————

    “啦啦啦啦啦……”

    長明山上終年被風雪吹着,也造就了這裏與世隔絕,不染煙塵的好環境。這裏的奇花異草大多是年限久遠的,曲清霜去找雪蓮的路上可是挖到不少好東西。

    她一路採一路唱,眼見手裏的尋寶羅盤距離挖寶點越來越近,便知雪蓮便在不遠處了。

    “寶貝,我來了!”

    看這羅盤的光芒越發接近橙色,曲清霜簡直像是一隻餓狼一樣雙眼冒出綠光,雖然這樣說有點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

    接近橙色品質的雪蓮,至少得千年以上了。

    曲清霜正打算一個跳躍飛上山頭,就察覺到這附近還有第二個人的氣息。

    確定是人。

    這一路走來她幾乎沒在雪山上看到活物,即便有,也是一些小動物……難不成,這人也是衝着雪蓮來的?

    她現在在雪山上,蛇哥因爲太冷縮回去睡覺,只有其他四個寶寶能用。況且這裏的環境天寒地凍的,不宜損耗太多內力,否則就無法爲身體供暖。

    略微思索,曲清霜便開着化蝶隱去身形,小心翼翼地朝雪蓮湊去。

    待湊近一看,哇~

    好大一片,這至少有五朵了。

    數完雪蓮她這才注意到一旁閉目打坐的白衣人。因爲這人一身白衣與雪融爲一體,若不是那一頭墨發,她還真看不到。

    觀這人內力流動轉換十分順暢,內息磅礴,應該武功不低,曲清霜只好繼續耗着內力保持化蝶狀態。

    其實原本五毒的化蝶技能只能隱身那麼幾秒,但是曲清霜小時候爲了逃課偷溜,隱匿氣息,硬生生把這功夫練成了能長時間隱身的技能,連她兩位爹爹都誇她天賦異稟。

    只是這功夫在於內力的精巧運用,一般人難以學會,所以到現在也就曲清霜會這一招。

    她等啊等,耗啊耗,終於熬不住了……她餓了。

    “咕~”

    這聲音雖小,卻把葉白衣驚醒了。

    “是誰!”

    葉白衣站起身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發現有人在附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雪山除了他還能有誰?

    “唉?”曲清霜驚訝,他還以爲這人要一直這樣打坐下去呢。

    既然這樣……她悄悄將呱太放出來,呱太在雪地裏翻動着,葉白衣聽到動靜便追了過去。

    “嘿嘿~”

    曲清霜掄起小鏟子,快速地將還未開放的雪蓮,連雪帶花一併鏟進準備好的玉盆中,擡腳就開溜。

    葉白衣沒有抓到呱太,此時也已經返回,擡眼一看,還差幾天就開的雪蓮突然消失了。

    他四下確認了一番,旁邊的石頭確實是他剛剛坐過的地方,當即便明白自己被人耍了。

    這是這小賊功夫不錯,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他就不受控制地去追那隻青蛙,還能在他眼皮底下如此迅速地挖走雪蓮。

    葉白衣站在那塊被挖出的坑上,取下自己的龍背劍,對着曲清霜的方向揮了過去。

    “呸呸呸——”

    曲清霜吐出嘴裏的雪,轉頭看着葉白衣,再看自己身上也被那一劍掀起的雪覆蓋,知道自己暴露了便不再藏着了。

    “你不講武德!”曲清霜惡人先告狀,知道自己得先出手唬住對方,說道:“哪有你這樣使劍的?害得我吃了一嘴的雪。”

    “原來是個小丫頭。”葉白衣看到一個穿着紫白相間的小裙子,耳邊扎着兩個髮圈,大概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陷入了沉思。

    是他太久沒下山了?現在的小孩子武功都這麼高了?

    因爲要上雪山,曲清霜換了一身輕便暖和、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儒風套,上半身是白紫色小裙子,領結繡上一隻紫色尾燕,下半身是褲子加小靴子,不像鶴夢雪河那樣有着大袖子。

    照水影的時候,曲清霜捧着自己最近有些肉肉的小臉,不得不贊同兩位爹爹的喜好:“啊我可愛死了,蘿莉真好。”

    不過她還是更喜歡成女的好身材。

    所以這一趟不僅要採到給周子舒治內傷的藥,還要找清心靜氣平息內力衝突的天山雪蓮,因爲之前她自己帶的都被用完了。

    這雪蓮是不能讓出去了,曲清霜手中捏着雪鳳冰王笛,想着找個時機趁這人不備把他凍住。左右雪蓮到手,凍上人她直接掐掉風蜈跑路。

    葉白衣看這小賊明明偷了東西,卻一臉防備着他,好像自己纔是那個欺負人的賊一樣,好笑地將龍背插在雪地上,對曲清霜說道:

    “小丫頭,你想帶走這花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曲清霜纔不上他的當,“這花我摘了便歸我了,你憑什麼攔我?”

    葉白衣:“我在這裏守了這花半個月,就差幾天它就開花了,我還沒怪你暴殄天物。”

    曲清霜捧着花盆,對他說:“你說這花是你的便是你的?你叫它一聲看它應嗎?”

    “你叫它一聲它就能應你?”

    “不能。”曲清霜把花放到背後的竹筐裏,實則悄悄收進揹包,“所以這花能者得之。”

    “牙尖嘴利的臭丫頭,還給我下套,你知道我是誰嗎?”葉白衣杵着龍背問道。

    “我管你是誰,被我套進去是你笨,小白臉。”曲清霜是誰?你罵我我自然也要罵回去,“你想要這花來搶便是,罵我就能搶回去嗎?跟我一個姑娘吵架,你羞不羞?”

    “好,這可是你說的。”許久都沒和人吵架,葉白衣也被她激起了鬥志,“別一會兒我打到你了就哭鼻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一把抽起龍背,說道:“沒想到現在的小輩都不認得我了,我叫葉白衣,丫頭你呢?”

    “我叫曲清霜!”曲清霜一手轉着大笛子,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那把大劍,那樣式有些像藏劍小黃嘰們耍的重劍,看製作工藝,卻有些周子舒的白衣劍的感覺,問道:“你那把劍不錯,可有名字?”

    “小丫頭眼光還挺毒,”葉白衣隨意耍了兩下給她演示,“這把劍叫龍背,乃是我故友所制。你那把笛子呢?看上去寒氣凌冽,應該也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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