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某個煩人的尾巴,曲清霜換了一身衣服,準備找一家客棧嚐嚐岳陽美食。

    給人做飯是不可能的!

    有錢人自然要享受生活,曲清霜找了一家岳陽最大的客棧,一進門就看到大廳裏那塊鑲了金邊的牌匾——金玉滿堂,果然是大酒樓,闊綽。

    曲清霜四處觀察着,居然還看到了熟人。

    那背影不就是溫客行嗎?還有他身邊俊俏的小白臉,雖然變了模樣,可他一身特殊的傷除了周子舒還能有誰?

    “阿絮哥!”

    曲清霜悄悄走過去對周子舒比了個口型,叫他不要出聲,突然伸出手捂住溫客行的眼睛,捏着嗓子問道:

    “猜猜我是誰?”

    “呵呵~”

    溫客行笑了笑,本來打算把她的手拿開,突然放下手跟她演戲:“我猜……一定是某個不洗澡還嘴毒長不高的臭丫頭。”

    “你纔不洗澡!”曲清霜拿着笛子敲了敲他的腦殼,“姑娘我每天都要把自己洗的香香的。”

    “哪像你們倆,隔老遠就聞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兒。”

    “臭丫頭又亂說什麼?找打嗎?”溫客行拿起筷子似要敲她,曲清霜躲到周子舒身邊對他做鬼臉。

    溫週二人面色都有些細微地不自然,曲清霜左看看右看看,捧住周子舒的嬌俏小臉揉了起來。

    “阿絮哥皮膚好好,易容這麼久都不悶痘痘。”

    又白又嫩又滑,這就是美人的小臉蛋嗎?

    周子舒被她突然捏住臉,本來還不介意她摸幾下,誰知道曲清霜把他的臉當面團揉了起來,趕緊打掉她的手把臉拯救回來。

    被曲清霜這樣揉捏了一番,周子舒的臉明顯有些紅潤,看得溫客行要教訓曲清霜的動作也停住了,兩人一對視,都呆住了。

    “阿絮哥真好看。”

    被曲清霜誇了一句,兩個人醒神,周子舒嫌棄地看了一眼曲清霜:“讓你摸不是讓你捏,小丫頭!”

    他也出手捏了捏曲清霜的小肉臉,“幾日不見,小丫頭長胖了不少啊,就是這個子……”

    說她長胖還沒長高?

    曲清霜剛想也給他腦袋來一下,就見擡頭正要躲她的周子舒停下了動作,對溫客行調侃道:“老溫,你家白菜被豬拱了。”

    溫客行:???

    “啊?”

    溫客行順着周子舒的視線望去,就見樓上顧湘正和一個小白臉舉杯對飲,聊的好生開心。

    曲清霜笑道:“哈哈哈你家白菜要被人偷了哦。”

    溫客行一臉殺人的模樣怒氣衝衝地衝上樓去,曲清霜和周子舒坐在樓下喫飯看戲。

    “咦?”曲清霜看了一眼周子舒,見他經脈似乎比分開時好了那麼一丟丟,便知道他這是用了自己的藥,“你吃了我的藥?怎麼樣?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能讓周子舒吃藥調用大量內力,怕是這麻煩還不小。

    “溫孔雀沒跟着你還是又沒護着你?”

    如果是這樣她可要爲溫孔雀擔心了。試探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不對,是追夫。

    反正都一樣。

    這次見面,這對狗男男之前的氣氛明顯不同了,難不成……是相互暗戀?

    周子舒將那晚的藥人簡單講給曲清霜聽,卻見曲清霜突然抱着茶杯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中風劍派?真有你的溫客行!”

    溫孔雀的嘴毒可是能和她battle的,那個憨憨豬怕是要有心理陰影哈哈哈哈。

    “這個老溫……”

    周子舒顯然也聽到了溫客行的話,和曲清霜一起笑了笑,繼續給她講藥人的有關信息。

    “還圓潤地走遠點,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曲清霜喝了兩口茶,周子舒也給她講完了藥人,原來是那會溫客行中了迷香,周子舒既要保護他又被藥人羣攻壓制,危險關頭嗑了藥,誰知道溫客行醒了過來,救了他一命。

    不過好在又多了幾分內力,那藥人的毒被他壓制住,兩人便趕緊攙扶着離開了那鬼地方。

    “藥人……”

    曲清霜眯着雙眼,手中摩挲着茶杯,周子舒見到那茶杯上突然多了幾道裂縫,沒有出聲提醒,就看着曲清霜喃喃自語。

    “聽起來和洛道的屍人差不多,還能受人控制,有機會一定要會上一會……”

    她正在想着藥人的事,這廂溫客行卻下了樓,要用周子舒的錢付賬。

    曲清霜看了一眼,暗道心機男。自己喫起菜來,不瞎摻合狗男男調情。

    顧湘見主人沒錢還要找人借,這小白臉她也沒見過,只當他們關係並不好,趕緊下來給溫客行送錢。

    溫客行朝周子舒伸手:“阿絮,把你的荷包給我。”

    “不給。”周子舒白臉一揚,擡頭看着溫客行,問道:“咱們什麼關係,讓我替你買單?”

    曲清霜小聲吐槽:“什麼關係?狗男男的關係唄。”

    顧湘在樓梯口等了半天,也不見溫客行喚她,還在朝小白臉要錢,喊道:“主人,他誰呀,別管他,我有錢。”

    阿湘啊阿湘,多日不見,你還怎麼是這麼沒眼色。

    曲清霜想了想自己揹包裏那幾十金磚,完全沒打算幫溫客行付賬。

    沒想到溫客行還懂這套路,知道欠錢纏住周子舒,有前途。

    溫客行蹙着眉頭對顧湘說道:“阿湘,你怎麼這麼不識情趣,少添亂。”

    顧湘覺得奇怪,收起荷包朝這邊走了過來,看到被屏風擋住,坐的矮矮的曲清霜,驚喜道:

    “霜霜!”

    雖然曲清霜經常換衣服,但都是墨紫白三種色調,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顧湘不用看臉便認出了曲清霜,更別說還有那標誌性的玉笛。

    曲清霜端起茶杯敬她一杯,祝她好運,不被溫客行收拾。

    顧湘也開開心心地倒了杯茶和她碰杯,喝完茶,她這才注意到對面的小白臉。這湊近了一看,越看越熟悉,顧湘總覺得這人在哪裏見過。

    “你你你……你是!”她想了好久,都沒想起來什麼時候見到過這號人,旁邊的溫客行好笑地提醒她:

    “怎麼樣?你家主人眼光毒吧。”溫客行搖着扇子,一副孔雀開屏洋洋得意地說:“我早就說過,他必是美人。”

    能被溫客行這樣誇的,也就只有周子舒一人。顧湘被他這麼一提醒,終於反應過來,這就是周子舒面具下的樣子。

    “癆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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