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哥~發生什麼事了?”

    周子舒和溫客行聽見有人在叫他們,會有看去,臉色都有些怪異。

    樹林裏突然冒出一個長的和二人有些相像的精緻男孩子,關鍵他倆還是男的……

    簡直撞鬼了。

    要不是認出來曲清霜的聲音還有她的大笛子,溫周差點出手將這個白日裏飄來的小鬼拍死。

    “……你這……”

    溫客行看看曲清霜,看看周子舒,伸手捏住曲清霜的小臉蛋,想要把她這張假臉去掉。

    曲清霜拍掉他的手跳開,捂住自己的小臉蛋,“怎麼樣?沒想到我也會易容吧。”

    “你易容就易容,你怎麼做了這樣一張臉?”溫客行不死心,還想給她去了易容。

    周子舒雙手按住曲清霜,盯着她的臉仔細觀察了一下,一點破綻也沒有,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做到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

    “這可是我專門跟小野豬……啊不是,跟凌雪閣朋友學的,又經過林叔叔指導,不僅能改頭換面,還能改變一個人的骨相。”

    因爲萬花谷的畫聖林白軒與大爹爹是好友,她和謝長安那小子也算從小玩到大的,所以也算半個凌雪閣弟子。凌雪閣的隱龍訣她學不到,但是爲了方便給他們傳遞消息打掩護,便學了這些易容手法,就是沒有凌雪閣的十方玄機那樣神奇。

    凌雪閣?

    這是什麼門派?溫週二人對視一眼。看來這小丫頭祕密很深。

    溫客行拉着曲清霜左看右看,看不出破綻,問道:“唉阿絮,她這易容比起你的如何?”

    周子舒仔細檢查了一番,“不遑多讓,足以以假亂真。”

    “唉?那邊怎麼吵了起來?”曲清霜指着樹林裏的兩方人馬,問道。

    “既然丫頭來了,咱們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溫客行拍了拍曲清霜,給她指着那些手拿弓/弩的小兵,“丫頭,那些小兵交給你了,你用你那笛子,讓他們動作不要那麼快就行。”

    曲清霜轉了轉笛子,自信道:“沒問題。”

    見溫週二人都拿出一個面紗,曲清霜也從揹包裏找到一條鮫紗帶上,在後方吹了一曲蠍心。

    聞音棲林,風動琵琶,瞬間便給那些小兵種上了迷心、枯殘、奪命三蠱,在蠍心的催動下,那些人被眩暈幾秒,也就趁着這幾秒,足夠周子舒和溫客行出手。即便那些人脫離眩暈,再放箭二人也能輕鬆躲過了。

    周子舒腳下踏着四季山莊的流雲九宮步,那些弩/箭根本傷害不到他,他與溫客行一人一邊,擒賊擒王先捉住了那刺客頭領。

    “住手!”

    那刺客頭領剛震驚於流雲九宮步,懷疑周子舒的身份,卻見樹林裏又有一位白衣小公子,腳下使得好像也是流雲九宮步。

    周子舒看着原本武功天賦極高的曲清霜邯鄲學步,把他四季山莊的流雲九宮步如此粗劣複製出來,恨不得打斷她的腿。

    太丟人了!

    周子舒搖頭笑罵她:“好好的輕功給你學成這樣。”

    “哪有?”曲清霜壓低嗓子反駁,她明明學的挺像的,步法沒有一點錯誤。

    她的步法照着周子舒學的,自然沒錯。今日穿着這一身紗衣也似飄飄若仙,但腳步就和機器複製一樣生硬,不得神韻,沒有輕雲飛絮之意。

    在這種緊要關頭,周子舒也懶得再教訓她,對着面前的天窗刺客威脅道:“還不放人?”

    刺客頭領的目光在周子舒和曲清霜之間徘徊,對着手下命令:“放人。”

    張成嶺自然認出了這三人,卻礙於高崇不能上前相認。那些五湖盟的人被放後趕緊退到高崇左右,見人質被救回來,高崇遠遠地詢問道:“三位兄弟是?”

    溫客行一手掐着刺客頭領的脖子,一手箍着他胳膊,頭也不回的說:“高盟主別攀親了!還不走?等着人拿八擡大轎相送嗎?”

    “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

    待送走高崇,兩人脅迫着刺客頭領退進樹林,七拐八拐地將那些人甩在身後。

    “阿絮,今日你這人情欠的可太大了啊。”

    捏着人質,溫客行還不忘和周子舒調笑,只是他看着這小大人與周子舒眼神黏了一路,頓時有些醋了,手裏用了幾分力威脅道:

    “唉看什麼呢?小大人,管好你的眼睛,擄走你的人是我,你老瞪着他幹嘛?再看他信不信我把你眼戳瞎了?”

    他這剛放完狠話,那頭領便對着周子舒喚道:“莊主!”

    溫客行:?

    等周子舒摘下面紗,溫客行的疑惑更大了。

    “你們……認識?”

    曲清霜撞了他一下,“廢話,肯定啦。”

    “莊主,真的是你?”

    確認是周子舒後,韓英立刻單膝跪拜,“剛纔看到流雲九宮步時,我以爲我眼花了,莊主您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韓英的眼神又落在曲清霜身上,欲言又止。

    “您怎麼沒有易容?您的傷怎麼樣了?還有這位公子怎麼也會流雲九宮步,可是您新收的弟子?”

    “噗hhh……”

    曲清霜摘下面紗,那張融合了周子舒溫客行的臉震驚了韓英的腦袋,他看了看周子舒溫客行,又看了看曲清霜,想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啊,你怎麼不問我爹周嗚嗚……”

    見她又要搗亂,周子舒趕緊捂住她的嘴,把她交給溫客行。

    韓英:“你爹周……???”

    難不成,這個比莊主還高的人是女扮男裝的莊主夫人?韓英瞬間腦補了周子舒退出天窗是爲了隱居江湖陪着老婆孩子安穩度過餘生的一場大戲。

    “她是……算了。”

    周子舒無奈嘆氣,這種越描越黑的事不好澄清。只給他解釋不易容的原因:“我藏頭露尾了這麼多年,夠了。”

    “英兒,對不住,我知道你會認出我,事急從權,好讓你跟下屬們有個交代。”

    韓英被他扶起,雖然仍有些震驚,但心中卻已經下定決心爲周子舒守好這個祕密,“韓英的命是您給的,只要莊主一句話,韓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溫客行捂着曲清霜的嘴,提醒周子舒:“咳咳,阿絮啊,我們要不先回避一下?”

    “唔唔唔……”溫孔雀你傻啊,問這廢話幹什麼?肯定不用的,你快放開我。

    周子舒沒理他,也不知是介不介意,繼續和韓英敘舊:“先是有天窗的機關雀和醉生夢死,後又見到了岳陽派弟子,用天窗密碼傳訊,我以爲種種皆是衝我而來,沒想到,天窗在尋琉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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