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山河令]聽說攢一億塊琉璃甲才能回家? >第 35 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二次醉酒番外)
    苦蕎酒的酒勁可不小,溫客行不知不覺就喝醉了。

    他喝過了葉白衣嗎?

    不記得了。

    不重要了。

    大不了少個好大兒唄!

    “阿絮!阿絮!阿絮!”

    溫客行的身體微微晃着,歪倒在周子舒懷裏,側眼瞟到一邊的曲清霜衝着他這邊罵道:“你叫魂呢!叫兩聲得了真以爲自己是復讀機,能召喚神獸!”

    “黏糊糊的,還打擾別人看月亮,活該你搞不定你對象。”

    “對象?”溫客行對這個詞有點印象,他轉着腦袋,擡手像是要摸月亮。

    “老溫,你喝醉了。”

    周子舒的臉也有些泛紅,但到底比溫客行清醒些,他試圖將溫客行從懷裏扶到肩上,帶他回房休息。

    “我沒醉!阿絮……我沒醉。”

    他知道他人沒醉,心醉了。

    “月亮……”溫客行的手順着光,摸到了周子舒的臉頰,“我抓到月亮了阿絮!”

    “嗯,你沒醉。”

    周子舒握住他的手,溫客行很聽話的任由他擺弄。但當週子舒一擡溫客行,他就抱住周子舒的腰蹭來蹭去,鬧着不撒手。

    周子舒臉色發熱,只好由他去了,順便調整姿勢讓他躺的舒服些。他就像是哄小孩一樣,用古井無波的眼神看着溫客行,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着廢話。

    溫客行和他一樣心裏藏着許多事,只是他不怕被看到,而溫客行,已經失去勇氣,失去信心,他害怕了。

    雪山單身狗葉白衣看不得他倆膩歪,催他倆趕緊回屋去:“要親熱回去親熱,這兒還有小孩呢。”

    “葉前輩……”您也太爲老不尊了,周子舒到底沒反駁他,眼神示意剩下兩個安靜的小鬼。

    曲清霜不知怎的,不像上次發酒瘋前那般鬧騰,神色鬱郁,紅着眼眶委屈巴巴地癱在那裏出神,格外安靜。他能清晰地聽到溫客行小聲叫着阿絮,聽張成嶺調整氣息,念着口訣練習步法。

    “這倆小崽子我替你看着,你倆趕緊滾屋裏去,別在這礙眼。”葉白衣悶了一口酒,擺手道。

    曲清霜模糊間聽到這話,舉起酒瓶子,扯着大白嗓子喊道:“屋裏滾,屋裏滾,屋裏滾完牀上滾!牀上滾,牀上滾,牀上滾完窩裏滾!窩裏滾,窩裏滾,窩裏滾完桌上滾!桌上滾……”

    “噗——!”

    周子舒趕緊將溫客行從凳子上拉起來,抱進懷裏,這纔沒讓他被葉白衣的酒水噴一身。

    葉白衣:還以爲能逗一下這個小蠢貨呢,沒勁。

    他難得有破功的時候,曲清霜這一嗓子差點沒把他嗆死,還好酒沒入喉。葉白衣扭頭,哭笑不得地看着曲清霜,見她還要繼續念下去,把一個兒童遊戲唱成豔詞玩兒,忍不住扶額。

    “走一個!”

    葉白衣已經知道如何順毛捋了。他倒出一碗酒,左手一揮,舉杯和她碰杯。

    他發現只要曲清霜還認爲她沒醉,還在喝酒,就不會發酒瘋。至於曲清霜發酒瘋的瘋癲程度和喝多少酒有什麼關聯,這個尚未知曉。

    曲清霜隨一個,高呼:“走你!”

    “哈,爽!”隨着她手臂晃動,酒瓶裏也晃出幾滴酒灑在她臉上,曲清霜咂摸兩下,“咦,下雨了?不對,下酒了!”

    正在練功的張成嶺也被嚇了一跳,差點沒閃到腰。

    “師父,這是童謠吧,怎麼感覺哪裏不對?”

    周子舒眼神發直,有些口乾舌燥,暫時顧不上純情徒弟被污耳朵,乾巴巴回道:“沒什麼不對,練你的功。”

    張成嶺:“哦,好的。”

    剛剛溫客行說了句話……

    張成嶺武功低,自然沒有聽到溫客行說了什麼。之前爲了躲葉白衣的酒,溫客行被他強制摁在身上後,他覺得壓的難受就自己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埋在周子舒懷裏,也跟着曲清霜嘟囔一句:“桌上滾完牀單滾……滾完……嘿嘿溫周滾……”

    周子舒:虎狼之詞!

    都怪曲清霜!

    嘴上每個把門的也就算了,這麼污言污語,真的是女孩子嗎?

    周子舒恨不得縫住曲清霜那張啥都能往外蹦的嘴,生怕她下一秒就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唱個十八摸說個黃段子出來,更別說旁邊還有個乳臭未乾的童子雞張成嶺。

    見葉白衣治住曲清霜,他點頭謝過,抱起溫客行,踩着流雲九宮步閃身便回了屋,曲清霜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在周子舒關門前說了句: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迫不及待什麼?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說葷話就算了,怎麼懂得這麼多?!

    關上門後,周子舒自欺欺人,自我隔絕污妖王曲清霜,給溫客行蓋好被子,剛要起身倒水就被溫客行拉着手。

    “阿絮,這麼多年,我就遇上了你這麼一個投緣看對眼的朋友。

    你知道嗎,那天我聽到你快要死了,我就在想,幸好,幸好我還沒有……”

    他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沒泄出半點氣息,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不想讓周子舒聽到:

    “——太喜歡你。”

    溫客行的手緊緊地攥着周子舒,聲音又逐漸輕鬆起來,音調也高了些:

    “可是一回頭,我想到了霜霜,我就想,她說過能救你,就一定可以救你的。

    我那時候,腦子裏什麼都沒有了,只想着,以後要和你一起去哪裏看風景,聽說南疆多山川,北方多風雪,西邊有大漠落日,東部有海浪湖泊,我就在想,咱們要先去哪兒?”

    不過不管是去哪兒,只要有你在,一花一葉皆是風景。

    他的嘴脣微顫,這句雖未說出口,但都盡在眼中。

    眼中之人即是風景。

    “那你想的還真長遠啊。”周子舒順着他的力道靠在牀頭,聽他細細說着,似是想象着兩人真的在遊山玩水,安撫着他:“不過飯菜得你來做。”

    “嗯,我來做飯。”溫客行撐起身子,擋住微弱的燭光,目光灼灼地看着周子舒,將他的身體籠住,一點點調整,直到把周子舒的身形籠在在自己的陰影下,生怕他跑了似的,末了才滿意地笑道:“就你之前烤魚的水平,一看就是個大少爺,靠你咱倆都得餓死。”

    兩個人因爲喝了些酒,有些上頭,平日裏被束縛壓抑着的感情似乎因爲酒精偷跑出來一些,雖然理智還在,但都有些鬆懈。

    都說眼睛能看透人心,此刻的溫週二人,互相對視,試圖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鏘鏘!你們已經被我發現了!該我躲貓貓你們找人了。”

    溫客行被她嚇的一激靈,酒精帶着手腳發軟,壓在綢緞被子上的腿雙雙往下一滑,整個人趴在周子舒身上。

    還好溫客行反應夠快,手下發力撐住身體。只是兩個人此時離得太近,呼吸相對,只差一張薄紙就能碰在一起。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距離的這般近。溫客行還以爲自己在做夢,但旁邊鬧騰的曲清霜和屋外葉白衣的叫罵聲,張成嶺的呼救聲都清醒地告訴他,這不是夢。

    曲清霜眨眨眼,雙眼懵懂清透,看着他倆此時一動不動,有些眼花,只覺得兩個人越湊越近,乖乖蹲坐在小榻上,捂住雙眼,“哎呀,你們兩個怎麼又要親親。不好玩,霜霜閉上眼睛了,快親快親,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不夠就一柱香,一會兒還要躲貓貓呢。”

    不過調皮的曲清霜顯然很賴皮,張開兩指偷看兩個爹爹親親,小聲嘀咕起來:

    “按照大爹的習慣,每次都得親好久。不過最好能親一刻鐘,這樣霜霜就能和寶寶們藏得更隱祕點了。”

    溫客行和周子舒都有些魔怔了。曲清霜的話像是一個開關,接通了整個迴路。加速的心跳聲,略帶急促的喘息,溫熱的呼吸,都隨着電路交流起來。

    就這樣放肆半柱香

    放肆一柱香

    放肆……?

    一刻鐘要窒息了!

    周子舒推了推溫客行,兩個人都習慣了強勢主導的地位,這一戰自然是你追我趕,各不放手,互相攻城掠地。即便兩個人呼吸還算順暢,舌尖也麻了。

    待停下來,溫客行才發覺自己的嘴脣有些刺痛,好像是方纔進攻時不小心磕到周子舒的牙了。

    周子舒也好不到哪去,溫客行就是屬狗的,咬住他的舌尖就不放了……嘶,牙也是狗牙,好像破皮了。

    兩人調整着氣息,轉頭看向罪魁禍首,就見曲清霜裝模作樣地捂着眼,一點點退出房間,見他倆一扭頭轉身就跑:

    “啊爹爹你們說話不算話,說好了親一刻鐘的!霜霜還沒藏好呢!你們再親兩柱香——快親快親——!”

    溫周:你可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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