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則窩在房間畫符,有定身符,隱身符和瞬移符,把黃紙用完後用了一張隱身符纔出門。
離開沈家許久,沈仙取下隱身符,從一個小巷口走出來,一輛自行車停在他的身邊,帶着墨鏡的男子道:“沈仙。”
沈仙看着對方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戴墨鏡的男子道:“我叫封尋,是薛允的朋友,他告訴我的,你不是在沈家嗎?怎麼出來了,他們趕你了?”
沈仙搖搖頭道:“沒有,他們對我很好,我只是不想待在家裏。”
“我要去C市看人,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跟我一起去吧,過兩天再回來,”封尋看着他道。
沈仙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沈家老宅中,閆爺爺接通電話道:“大少爺,你有什麼事情嗎?”
沈仙道:“我出來玩了,過幾日回去。”
直到掛了電話,閆爺爺還是一臉懵,先是上樓去看,沈仙確實不在房間,又去問了門衛,都說沒見沈仙出門,去找了沈老家主將這事告訴他,沈老家主聽說是沈仙打的電話,便放心了。
沈老家主道:“仙寶出門這事兒別傳出去了。”
封尋帶着人到了機場纔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看向沈仙道:“你有身份證嗎?”
身份證,沈仙想了想後從口袋掏出好幾張卡片,其中一個就是身份證,是沈傾給他的,說是出門都要帶的。
沈仙上了飛機便犯困,等他一覺醒來,已經到C市了。
兩人打車停在一處老舊的居民樓,封尋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只好帶着沈仙去住酒店,第二日天剛亮,沈仙還沒睡醒就和封尋一起被人帶到了一個叫警察局的地方。
兩人被單獨留在兩個房間裏,有個警察向沈仙問話,他卻理都不理,只想睡覺。
另一個房間的封尋卻很配合,他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昨晚死在家裏了,而他們兩作爲昨晚最後去找的人自然而然成了嫌犯,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沈仙卻是遭了無妄之災。
C市警局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審訊封尋的警察道:“沈隊,那個叫封尋的說他是死者的朋友,他昨晚的確去找過,但沒見到人。”
另一個審訊沈仙的道:“我問的那個壓根就不理人,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心可真是大,在警察局都還想着睡覺呢。”
沈偵道:“帶我去看看。”
沈偵和方澈進去審訊室,沈仙趴在桌上睡得正好,方澈看向自家隊長,一副拿人沒轍的樣子。
沈偵上前敲了敲桌面,趴着睡覺的沈仙聽到聲音將頭擡起來。
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沈偵愣住了。
方澈道:“隊長,怎麼了,你們認識?”
沈偵看着面前的人道:“你是沈仙”
沈仙看着面前的男子點點頭道:“怎麼你們都認識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偵道:“堂兄,我叫沈偵,這是警局,他們問你什麼,你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不然沒辦法放你出去。”
沈仙問他:“堂兄是什麼?你也是我妹妹嗎?”沈仙從口袋裏翻出幾張紙錢遞給沈偵道:“見面禮。”
沈偵看着面前的見面禮,在方澈目瞪口呆下收了。
沈偵沒理他,徑自出了審訊室。
沈仙見了沈偵之後甚是配合,說法和封尋基本一致。
當天兩人便被放出警局,沈偵要忙着查案,封尋便帶着沈仙去酒店,收拾好之後出門喫飯,剛走出酒店,從天而降一個黑影,重物落地以及周圍人的尖叫聲同時響起,沈仙擡起頭,一個十歲左右扎着兩條辮子的小女孩背對屋子坐在陽臺上,晃着兩條腿對着他笑。
那樣危險的動作卻無人提醒她,也無人看到。
沈仙和封尋餓着肚子再一次出現在了警局,這次是以目擊者的身份,除了他們還有好些個人,都被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嚇到了,唯二表現不一樣的卻是離死者最近的封尋和沈仙。
詢問的人剛好是方澈,他看着沈仙道:“沈隊去查昨天死者的事情了,還沒回來,沈大哥,你怎麼一點也不怕呀,聽說你離得最近了,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沈仙不理和自己說話的這人,又不認識。
方澈看着他道:“得,我問下沈隊什麼時候回來。”
方澈走到一邊撥通了沈偵的電話,響了三下那邊便接通了,方澈道:“隊長,咱堂哥又來警局了,對,就是墜樓事件的目擊者,咱哥離得最近,表現得卻很奇怪,想了解了解情況,但咱哥不配合,隊長你那邊快結束了麼?”
得了迴應,方澈才掛掉電話,走到沈仙身邊道:“沈隊一會兒就回來,哥你再等會兒,別急。”
沈偵回來的時候沈仙已經睡着了,其他目擊者已經走了,只剩下沈仙和等他的封尋,以及一個還沒聯繫家長來接的十四歲高中生。
沈偵看了一眼高中生道:“這個小孩什麼情況?”
方澈道:“這小孩說他父母在外地出差,他姐姐是他的監護人,但是他姐姐還沒下班,他要等他姐姐下班纔打電話。”
沈偵道:“給他學校老師打電話,問下他監護人聯繫方式,或者讓他老師來領人。”
沈偵話音剛落,那個高中生的電話響了,他接通後開口道:“姐姐,我在衡山路警察局,警察叔叔說讓家長來領,你現在有空嗎?”
電話另一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高中生說了一句好的,就掛斷了電話。
高中生頭也沒擡道:“我姐姐等下就過來。”
解決完小孩的事,沈偵走到沈仙身邊將他叫醒,“堂兄,你今天在酒店門口看到的墜樓事件,能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不說,餓,”沈仙捂着肚子道。
一旁的封尋道:“一天沒喫飯了,不餓纔怪。”
方澈急忙點了外賣,等沈仙喫飽了,才慢悠悠的道:“我們早上回酒店休息了一會兒要去喫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有個死人從樓上掉了下來,我看了一眼他掉下來的地方,那裏坐着一個光着腳的小女孩,他對我笑,之後我就到這兒了。”
沈偵道:“堂兄你的意思是那人在摔在地上之前就已經死了?你怎麼知道他死了屍檢結果顯示他就是摔死的。”
沈仙道:“死的就是死的,我見過的活人雖然不多,但死人我沒少見,自然知道。”
沈偵換了一個問題道:“堂兄可還記得那個光着腳的小姑娘長什麼樣子,是坐在哪個樓層”
沈仙搖着頭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