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棍哥哥是臉盲 >第 32 章 第 32 章
    深夜,沈傾躺在牀上,看着窗外月光在心中默唸,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到一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得哐哐響,她下牀提着牀邊的醫藥箱打開房間的門。

    “舒醫生,不好了,我們老大受傷了,你快跟我過去吧,”小黃毛說着一把拉住沈傾的胳膊往外跑。

    出了秋家之後左拐,再右拐,然後直走兩百米左右再右拐,推開門的時候沈傾還在想,這次比上次快了五秒,比上上次快了七秒,比上上上次快了十秒。

    進了門便見到三張本應陌生但卻很熟悉的臉,坐在窗邊臉上有一道疤的叫阿雋,他腰上別了一把槍,被衣服蓋着,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原本坐在牀邊,在自己進來後坐到桌旁的人,長相秀氣,瞧着很好說話的是宋珞,他的袖中藏着匕首和針,見到自己還和氣的笑笑道:“真是麻煩你了舒醫生,老大這傷不好找其他人來。”

    沈傾輕聲道:“沒關係,”說着她走到坐在牀邊的人身邊,像模像樣的撕他粘在傷口上的衣服,江夜庭疼的眉頭緊皺,沈傾急忙道:“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江夜庭笑着道:“怎麼會,你繼續。”

    窗邊的阿雋揪着小黃毛出了門,宋珞也跟着走了。

    屋外院子裏,小黃毛一臉疑惑的道:“阿眷哥,你有沒有覺得庭爺有點不對勁啊,以前比這還嚴重的傷,他都是自己處理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自從舒醫生來了以後,老大就變得弱了吧唧的,事兒還忒多。”

    “你說誰弱了吧唧還事兒多?”宋珞笑着看向他,手中一枚細細的長針在指間翻飛。

    小黃毛趕緊躲到阿眷身後,小聲解釋道:“這裏除了我,還能有弱的嗎”

    宋珞不理會他,看了一眼阿眷道:“舒醫生晚上睡覺不脫衣服不脫鞋,突然被人拉出來還不見慌張從容淡定,一口氣跑這麼遠還一點都不覺得累,你覺得這是一個柔弱醫生該有的表現嗎?”

    阿眷道:“她手掌有繭,會玩槍,槍法很好。”

    小黃毛看了看阿眷又看了看宋珞,疑惑的道:“珞哥你怎麼知道她睡覺不脫衣服不脫鞋,你找人監視她了嗎?”

    宋珞道:“以你最快的速度,到秋家一來一回需要十五分鐘,你應該不會直接闖進房間去拉人,得等她自己出來,你知道你用了多久嗎?十五分鐘十七秒,大半夜的,她的衣服整齊,難系的鞋帶也整整齊齊,頭髮也不亂,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早就收拾好在等你了。”

    宋珞說着靠在一邊的架子上道:“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她正要出門去會情郎,你剛好趕上。”

    小黃毛道:“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保護老大。”

    宋珞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語氣溫和的道:“你放心去吧,老大要是宰了你,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收屍的,再幫你挑個風水寶地。”

    房間裏,沈傾將江夜庭傷口上的衣服撕開後去取碘伏,這次依舊沒能找到,她轉身跟江夜庭道:“庭爺,有個藥落在房間了,我回去拿。”

    江夜庭道:“不用,讓小馬去,他跑的快。”

    小黃毛問了藥瓶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沈傾,然後飛快的跑了。

    江夜庭道:“舒醫生,外面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也跟這裏一樣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會不會死嗎?”

    沈傾道:“這裏沒電腦,沒手機,沒電視,沒警察,沒學校,沒醫院,沒車,其他的都一樣。”

    沈傾道:“進了這裏爲什麼就出不去了。”

    江夜庭道:“據說這裏被詛咒了,無論生死都是出不去的,舒醫生覺得我的名字好聽嗎?”

    沈傾看着他道:“自然好聽。”

    江夜庭脣角微動正要說話,卻聽沈傾道:“可惜寓意不好,古時皇宮中的掖庭是僕從勞居之處。”

    江夜庭問道:“只是僕從勞居嗎?很久以前有個人告訴我,掖庭是終生禁錮罪犯的地方,便是身體腐朽,靈魂也不得解脫。”

    沈傾道:“那個跟你說這話的人估計是個學渣,歷史沒學好。”

    “是嗎?”江夜庭說着擡手撫摸着沈傾的臉。

    沈傾身體微僵,很想再給他一刀,臉上卻帶着笑道:“那是自然。”

    沈傾話音剛落,脣上一片溫熱,江夜庭的一隻手正抓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垂在一旁,簡直毫無防備。

    沈傾還沒想好這次是先給這輕薄自己的人一刀子還是一耳光,手上卻是先一步將人推開。

    “嘶,”江夜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沈傾這才發現自己一把按在對方傷口上,急忙縮回了手。

    沈傾道:“你還好吧?我不是故意碰你的傷口,誰讓你突然親我的。”

    江夜庭低笑着道:“沒事兒,死不了,”說完一把將沈傾拉進懷裏,低頭含着她的脣瓣。

    沈傾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兩人稍稍拉開一點距離,開口提醒道:“庭爺,你的傷。”

    “不是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死在你手裏,我永生之夙願,”江夜庭說着,垂首在她頸間輕嗅道:“舒澄,你還是跟記憶中一樣香。”

    沈傾聽到舒澄這個名字微愣,緊接着頸間一陣刺痛,她擡手一把推開了江夜庭,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血染紅了掌心。

    “江夜庭,你他媽屬狗的嗎?”沈傾冷眼看着他道。

    江夜庭靠向身後疊好的被子上,淡淡的道:“我打小就是孤兒,自己的年齡都不知道,怎會知道自己屬什麼的。”

    沈傾氣的轉身要走,卻聽身後的江夜庭道:“你不殺我了嗎?已經殺了我四次了,應該不介意再多一次吧?”

    沈傾停下腳步道:“庭爺您說什麼呢?我沒聽明白。”

    “你每次殺我,我都記得,之所以每次都找你來,只是因爲我想見你,”江夜庭慢悠悠的說着。

    沈傾轉過身,看向江夜庭道:“所有人都記得嗎?”

    江夜庭搖搖頭道:“只有你跟我記得。”

    沈傾問他:“那我第二次第三次殺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躲,爲什麼現在跟我坦白”

    江夜庭道:“你的朋友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你若不殺死我,時間回不到原點,你的朋友會被耗死在這裏,我已經讓小馬把人帶來了,你帶她走吧,你放過我這次,我也放過你一次。”

    沈傾走到門口,林盡染正靠坐在院子裏,她走到林盡染身邊,將人扶起來,先前是牆面的位置多出來一道門,她帶着林盡染走到門口,正要一腳踩進去的時候,她轉身看着站在房門口的江夜庭道:“我不是舒澄,我叫沈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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