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又要下山嗎？”
廓爾喀族長老看着已經徹底化身戰神意志的哈魯，太滿意了。
哈魯現在如圖騰一般，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神性。
這纔是他們崇拜的因陀羅，而不是之前那個肥宅。
但是他又怕哈魯下山後，會再次被世間誘惑茶毒。
“放心吧長老，春男已經化成飛煙，現在我是廓爾喀一族的戰神哈魯，在沒有成爲“最強”之前我是不會變的。”
哈魯看出來了長老的擔心，正色道。
其實哈魯說的沒錯，春男的確是煙散雲散了，一同消散的還有哈魯的大部分情感。
最初的哈魯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一個是嚮往戰鬥，渴望成爲最強戰士，但卻被潛藏在內心深處，最純粹的戰神意志。
一個是在外界的誘惑下，腐化後的肥宅意志。
在餘歡的暴力錘鍊下，肥宅春男只要一出現就被打的消失，戰神意志佔據身體的時間越來越長，最終完全代替春男成爲身體主導。
在無數次的極限錘鍊中，哈魯的戰神意志被凝練的比鋼鐵還要堅韌，春男意志被他當成污穢之物連同身上的肥肉一同排除了。
但春男到底是最初的哈魯墜落腐化後的人格，還是主人格，大部分的情感都依附在這個人格上。
春男沒了，導致哈魯情感缺失，讓其人性變的極爲薄弱，成爲一個只知道追求最強的武道狂癡。
除在面對族人跟餘歡外還能保留人性外，餘歡懷疑對方再次踏入凡塵將一種極度漠然的視角去打量世間的一切，除非對方的實力能夠入他眼，纔會有一絲波動。
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不過長老很滿意就是了，哈魯這是要化生圖騰啊！而且他心向族人，這就足夠了，比之前那個春男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長老，哈魯修行到這個地步除非實戰，不然是不可能再有進步了，不趁着年輕去拼搏，什麼時候才能成爲最強？”
餘歡談談道。
前幾個月，廓爾喀族人在外的聯絡點收到秋山楓的信息，將消息帶了進來，現在算算時間，跟那個什麼煉獄的對抗賽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正好自己跟春男都到瓶頸了，是時候下山了。
餘歡現在的實力比之兩年前強大了何止數倍。
半個月不喫不喝極限榨乾身體潛力，然後在這種突破極限的狀態下的修煉。
餘歡帶着哈魯可不是隻幹一兩次，而是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常規修煉方式。
真可謂是飽一頓管一個月，說的就是他們了。
這種超越極限的訓練方式，也只有具有戰神意志的哈魯能跟上了，春男意志因爲扛不住直接煙消雲散了。
在經常性榨乾體力後，除了在懸崖峭壁之間進行日常負重鍛鍊，平時哈魯在修煉二虎流時，餘歡就在震動自己的骨骼。
雖然效果很微小，但是絲絲溢散出來的能量被極度飢渴的肉身直接吞噬了，時間一久，除開骨骼跟胃部外，餘歡的身體也在一步步邁向超凡。
肌肉的堅韌度跟力量提升了何止數倍，上限大大提升。
而哈魯經過徹底排毒，將精神連同肉體一起淨化，化身武道機器的他進步更是神速。
戰神意志果然牛逼，領悟力跟修煉效率遠遠超出了人類範疇，短短兩年時間就將二虎流的四大型融會貫通，更有了自己的理解。
以餘歡來看，去除多餘感情，由純粹戰神意志化身的哈魯已經不弱於黒木玄斎了，甚至更強。
戰神意志這個東西簡直就是個BUG。
要說如果以後誰還能成爲自己的對手，那也只有這個戰神意志化身的哈魯了。
“好吧，哈魯，不要再讓你的族人的失望了，我們等待你成神歸來。”
“戰神哈魯！”
“戰神哈魯！”
部落中的一衆廓爾喀族人，眼神狂熱的大吼。
化身圖騰，這是廓爾喀一族的最高榮譽，眼前就有一個族人即將實現了。
“啊啊啊...！”
原始部落中傳出一陣陣亢奮激吼。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哈魯捏緊拳頭回應他們，也像是在迴應餘歡。
他沒有忘記餘歡最初選擇教導他，就是爲了給自己培養出一個能夠交手的對手，以此來排除站在巔峯的寂寞。
心底暗道：“師傅當我再度超越極限，我會的，我會以對手的身份站到你面前證明自己，到時候也是我證道之時！”
“走吧！飛機已經到了吧？”
餘歡搖搖頭，朝山下走去，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好懷念山下的美食，雖然找藉口說下山有事，瞞着哈魯偷偷跟秋山楓滿世界的遊玩吃了好幾次，但爲了修煉不得不再次回到這個只有燒烤的地方，已經喫膩了。
“嗯嗯...還讓阿三送你們過去吧！乃木會長前幾天就派飛機到山下等你了。”
長老朝身材越發強壯的阿三道。
因爲餘歡教導哈魯時也沒藏着掩着，阿三也學會了一點鍛鍊方法。
嗯，送鹽油米醋的時候爬山快了不少。
阿三步伐敏捷的躍到前方，隨時準備做一個帶路人！
“再見了長老。”
餘歡擺擺手，帶着哈魯跟了上去。
三人速度看慢實快，幾個呼吸間就徹底消失在山道上。
“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長老揚手驅散人羣，眼神望向已經沒了人的山道，視線像是穿過了空間，看到了廓爾喀族的戰神在擂臺上碾壓一切敵人。
“等你承載榮光歸來啊，哈魯！”
三人順利來到山下，跟阿三告別後鑽入直升機。
飛往日笨的途中，餘歡突然道：“哈魯，如果我離開這個世界後，十鬼蛇二虎名字就由你繼承，這是教授我二虎流書記官大叔的執念，必須有人將它傳承下去。”
“十鬼蛇·哈魯·二虎，也不錯，不是嗎？”
“什麼？”
戰神化後，一直神情淡漠的哈魯聽到餘歡這話，直接彈了起來，驚叫道：“師傅！還能有人能殺死你嗎？這不可能！”
“冷靜！”
餘歡朝哈魯壓壓手，然後豎起大拇指指上方，“我已經摸到這個世界的極限了，無論是戰鬥還是苦修都不可能再進一步。
因爲世界的桎梏就在哪裏，純靠人力突破那層桎梏的希望太渺茫了，所以我得殊死一搏，這之前先不要透露出去。”
“什麼意思？”
可能是微薄的情緒在剛纔的震驚中已經用光了，哈魯又鎮定的坐了回來，淡淡道。
“之後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將來也想突破世界桎梏，那麼就像我一樣先培養出傳人將十鬼蛇二虎這個名字給我傳承下去，懂？”
“明白了師傅！”
哈魯淡漠眼神中流光轉動，餘歡的強大他深有體會，他不相信有人能殺死這個深不可測的師傅。
那麼師傅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既然是師傅的要求，那麼照辦就是。
哈魯深深看了餘歡一眼，語氣低沉道，“如果...如果師傅你真的不在了，那麼我就叫十鬼蛇·哈魯·二虎，並且會一直傳承下去。”
“這不就行了，哈哈...戰鬥、美食、愉悅我又回來了！”
餘歡閉上眼睛，嘴角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