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尷尬了!
下面溼了一灘,還是熱的,黏的!
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出現,杜篆也懵了,這……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忙一掀被子跳下了牀,顧不得羞恥,在小傻子笑聲中找出一條幹淨內褲匆匆換上,要是有地洞就好了,可以鑽進去,不出來!
笑聲卻戛然而止,只聽小傻子叫道:“神仙哥哥,我聞了聞,好像不是尿,是鼻涕!”
聞了聞?鼻涕?這……腦洞太大了吧?小傻子怎會一點兒常識也沒有?
哎呀!現在不是思考問題的時候,找不到地洞找條地縫也行啊,大傻子傻,紅着臉說不出話來,不過……哪個男孩兒第一次做這種夢,夢中對象也是男孩兒,估計都會說不出話來。
小傻子真瘋了,他突然大喊道:“是膿水!神仙哥哥流膿水了!”
這想象力……真是逆天了!天啦!能不能來道閃電?別劈小傻子,劈死大傻子得了!
杜篆連脖子也紅了,衣服也來不及扣,他匆匆忙忙開門跑了出去!
跑出去也沒用,小傻子速度也快,這傢伙着急,十萬火急!
“快!上山找道長!這病肯定很嚴重!”
如果那地方流了一灘膿水,還真是病得不輕,老天爺啊!賞一道霹靂吧!杜篆也急,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哎呀!神仙哥哥臉好紅,耳朵和脖子也紅,是不是發燒了?”
天塌了!山崩了!地裂了!藍星爆炸了!杜篆快無法呼吸,偏偏耳中傳來了藍若可的聲音:“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慌亂中,杜篆一把矇住小傻子嘴巴,拖走!
藍若可昨晚睡着了,中途沒醒,今早醒來精神還算不錯,小傻子在大傻子的威逼利誘之下總算不再提那事兒,但,小傻子依然糊塗着,因爲大傻子並沒告訴他那究竟是什麼病,不過神仙哥哥說的對,他是小神醫,即便有病他自己能治。
三人練完功,喫過飯,各懷心事,都冰着臉,一路無言去了學校。
先到初中部一樓,分手前眼含淚花的小傻子讓杜篆俯下身來,在其耳邊小聲說道:“神仙哥哥一定要治好自己,我捨不得你死。”
這是什麼話?偏偏杜篆還得點頭,將嘴也附在其耳邊,道:“中午回去就扎針,很快能好。”
“真的?”
“嗯!”
小傻子的憂愁來得快,去得快,一聽這話眼中尚餘淚水,笑容已掛在臉上,杜篆這才揮手道別,迅速邁開大步追趕藍若可去了。
失望,悶悶不樂,一切皆因遊宇,這傢伙還是不見蹤影,藍若可心情瞬間又消沉下去,杜篆亦然。
大傻子回到一樓教室參加考試,幾次思考問題時,想着想着面前便出現了虎牙和下弦月,偏偏經過那夢之後,感覺又有不同,彷彿親切不少,似乎還有些甜甜酥酥的味道。
中午時分,杜篆真拿銀針在自己身上扎來扎去,練了一會兒風雨雲夢手,滿足了小傻子‘治療’之需,當他收針之時,小傻子還一臉緊張地問道:“好些了嗎?”
“好些了。”
“還痛嗎?”
痛?小傻子是真的傻!傻到姥姥家了!偏偏杜篆還得回答,紅着臉回答,一本正經地回答:“沒那麼痛了。”
開心!他開心他便開心,其實小悠說的沒錯,大傻子的確‘病’了,可病根不在那兒,而在靈魂深處,小傻子笑容的確是治癒系的,有療效,不夠不夠,大傻子又抓緊時間吟唱經文,繼續治‘病’。
下午考試,順利度過。
放學路上藍若可告訴他倆,聽說肖蘭汝已經下葬,就埋在西山,這消息沉甸甸的。
沉甸甸的只有兩人,一分鐘後小悠又愉快起來,因爲今又週末。
三人遠遠看見朝明師兄和藍爸爸在門口等着,他倆身邊還站着吳先生,這個週末連上國慶足足四天假,正好又是小悠爺爺生日,吳先生來接小傻子回家,師兄不放心,特意下山來接大傻子。
三人急忙上前打招呼,小悠和藍若可忙着回屋收拾東西,朝明師兄卻不急,他拉着杜篆去了田間小道。
“怎麼樣?”
杜篆搖搖頭,一臉沉悶,片刻才道:“快入魔!”
朝明師兄仔細打量他一番,竟笑了,其臉上又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老人家揉了揉大傻子頭髮,還拍了拍他的手,才道:“師弟莫急,急也無用,見着遊家小子和那女孩兒的爸媽沒?”
杜篆搖搖頭,依然是滿臉愁容。
“那……女孩兒的神魂可還安穩?”
一言難盡,說不安穩吧,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兒,說安穩吧她卻把遊宇召到夢中來,朝明師兄見其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捋了捋鬍子,指着眼前菜地笑道:“師弟且看!”
順着其手指看去,玉米是玉米,白菜是白菜,好多都砍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立在田裏,不知師兄要他看什麼?
“此山居士所言妙極,‘日長籬落無人過,唯有蜻蜓蛺蝶飛。’”
都什麼時候了,他老人家還有詩興,杜篆爲之啞然,大傻子冤枉師兄了,那詩興不過是裝的而已,因爲大傻子喜歡詩詞,原以爲……好吧,直奔主題。
“按理,那女孩兒今日該下葬了,師弟可知其埋於何處?”
“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