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鼻腔裏再次充斥着遊宇的味道,其雙臂是如此的孔武有力,他的呼吸則又重又急!
暈死了暈死了!肖蘭汝對這‘公主抱’一定向往已久吧?杜篆不是肖蘭汝,可他的激動同樣難以形容,其胸膛快要包不住那顆猛烈跳動的心臟了!這是上天對其撒謊的懲罰嗎?
“放我……下來!”
偏偏這個時候還不能暈死,杜篆接着哀求道:“我自己能治!快……放我下來!”
“哈!篆哥還會治病?”
天!這聲音一聽就是林壯壯的,這傢伙怎麼跟來了?
“你也不看看篆哥是誰,他可是咱一中男神。”
哇!童胖子也跟着的,這回要糗大了!
“我……我是裝的!”
關鍵時刻只能戳破謊言了,遊宇終於停下了腳步,低頭看着懷中人,這傢伙真好看,藍若可說的沒錯,他和小悠都是妖孽。
“我想休息幾天,等那些人……閉了嘴再回來。”
好險!醫務室已近在咫尺,可是遊宇這傢伙沒放手,還這麼抱着,杜篆不輕,這傢伙的力氣真不小,他就不嫌累嗎?杜篆不知其何所思,只覺他眼中也有一把火在燃燒,片刻之後才聽他訥訥道:“能……能站嗎?”
“能。”
這聲‘能’說的很小聲,二人互視之下,此時的大傻子腿軟腳軟,連心都化了,好想就這樣一直被他抱着,偏偏又怕被他抱着。
“大牛牛啊!篆哥威猛!”
什麼意思?天!原來身體並非全軟,那尷尬之處……一言難盡,球衣再大也遮掩不住!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可即便是幻覺,死胖子你丫能不能小點兒聲?
林壯壯本來話就多,這時又怎能少了他的聲音。
“哈!篆哥臉好紅,你倆之間難道真有姦情?”
幻聽,哈!左右手同書果然霸道,這麼快就要精神分裂了!
“都到醫務室門口了,你們怎麼不進去?”
天塌了!真的塌下來了!
這是夢想家的聲音!誰來教教大傻子召喚術?他要劈死自己!
試問,誰是追風少年?
不用問,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原本腿軟腳軟的杜篆已經一溜煙跑了。
只留下四人傻站着,片刻,包老師才道:“他的腳……沒問題,對吧?”
童胖子很想說聲‘你瞎呀’,好在話沒出口便吞了回去,卻聽遊宇忿忿道:“都怪那些亂嚼舌根的傢伙!”
“亂嚼舌根的……讓他崴了腳?”
包老師的反應讓人哭笑不得,林壯壯嘆道:“不是腳崴了,是心崴了。”
“心崴了?那……還跑得這麼快?”
“包教,回去吧,沒事兒的,篆哥就是臉皮薄了點。”
“就你小子臉皮厚……厚的像城牆一樣,咦,胖子,你怎麼臉紅了?”
四人回到球場繼續訓練,過了好一會兒杜篆的身影出現了,臨近球場這傢伙才放緩腳步,低了頭,最終磨磨蹭蹭來到包老師面前。
“包教,對不起!”
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兒,夢想家嘆了口氣,如此完美的傢伙打球時怎麼就不能集中注意力呢?
“跑一跑,就當是體能鍛鍊了,歸隊!”
本以爲包老師會狠狠訓他一頓,沒曾想就等來輕飄飄的一句話,杜篆忙道:“我……撒謊了。”
英俊帥氣,聰明乖巧,還喜歡道歉,面對這樣的傢伙包老師能說什麼?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其肩膀,道:“你喜歡那些聒噪的烏鴉嗎?不喜歡吧,我也不喜歡,不喜歡咱就不聽,這次就原諒你了,開始訓練吧。”
如此溫柔,這人還是包老師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謝謝夢想家的安慰,杜篆打起精神,不去聽那些流言蜚語,即便聽了也努力不放心上,接下來的訓練表現還不錯。
休息哨一吹響,童胖子比誰都着急,他把杜篆拉到一邊,眼見左右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篆哥平時都喫些啥?”
常吃藥膳,可杜篆是武者,一般人無福消受。
“餓了?”
“不是餓。”
童胖子跺跺腳,眼珠子軲轆幾圈,這才蹙眉道:“篆哥發育的挺好,你……你平時都喫些啥?”
這是什麼問題?杜篆半疑半惑道:“我不挑嘴,什麼都喫。”
大傻子如今還吃藥材,除了枸杞大棗當歸黃芪之類的,偶爾還會含點兒參片,對了,藍姐姐有時還會取笑他。
“我……是飯桶。”
準確的說,杜篆是大飯桶,是貪喫豬,他一人能喫小傻子兩人的量,若是換做藍姐姐,起碼是……不提也罷。
“我也是呀!”
童胖子急了,可這傢伙和大傻子一樣高,還胖,發育不挺好嗎?
“篆哥,快講講你和大宇哥之間的故事。”
林壯壯這傢伙總是神出鬼沒,話又說回來,杜篆被冠以‘變態’頭銜,這兩人倒似渾不在意,絲毫沒有避嫌之念,多少讓大傻子有些感動,可聽聽,他說的都是啥?
“咦,你倆的臉好紅,莫非也有姦情?唉?怎麼還動上手了?胖子,別打……”
兩人當然不是真打,玩鬧而已,可杜篆聽到‘姦情’二字難免臉紅,童胖子,你又臉紅個啥嘛?大傻子與你可是清清白白的呀!
“杜篆,你是不是勾引我妹妹了?”
湊熱鬧的又多一個,可是……付東霖,你妹妹是誰?
“你見過的,就是那個想搶我汽水的小丫頭,她叫付東雪。”
她叫付東雨還是付東雪,關大傻子屁事兒。
“那天回去之後,她便纏着我不停地問起你,看情況是犯花癡了。”
“篆哥有心上人,你妹妹沒戲,趕緊讓她歇着。”
童胖子真是個好人,關鍵時刻仗義直言,倒省了杜篆開口。
“而且他和大宇哥之間還不清不楚的,你妹妹這是何苦來着?”
林壯壯也發話了,只是聽起來味道不太對。
“就怕她發起瘋來不管不顧,那就難辦了。”
“這事兒簡單,多說點兒篆哥壞話,把他說得特爛特渣,肯定有效。”
“怎麼說?”
“就說篆哥不刷牙,口臭,哈哈……尿頻尿急,愛喫鼻屎,還喜歡當衆打屁!”
童胖子邊說邊笑,衆人被這傢伙逗樂了,杜篆當然也跟着樂,是發自真心的快樂,那模樣特二。
“這法子不行,只要眼睛不瞎,誰還看不出來篆哥是塊良才美玉。”
“那該怎麼辦?”
“笨蛋!要強調篆哥是個花花公子,說他來者不拒,左擁右抱,男女通喫,哈哈!”
妙啊!還是林壯壯更聰明些,若能以此擺脫不必要的麻煩,大傻子感激不盡,就是委屈了遊宇。
“這麼說……有人信嗎?”
“你是她哥,不信你還能信誰?”
“正因爲我是她哥,她纔不會信我!”
天!這傢伙對其妹妹撒過多少謊?罷了,以後少騙小傻子,否則後果嚴重。
很快又開始訓練,不知怎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杜篆依然失誤較少,球隊集合時包老師還說了幾句表揚他的話。
沒想到解散哨剛吹響,杜篆的胳膊又被抓住了,這次不是童胖子,還是慣犯,大壞蛋蛋這是要幹嘛?
“坐我車回去!”
什麼意思?大傻子不是小傻子,沒那麼貪戀他那冷硬的自行車後座,再說了,他沒崴腳,不都承認錯誤了嗎?
“聽話!”
聽什麼話?這傢伙難道鐵了心要把‘姦情’二字落實?
“早點兒回去,可以幫着做飯!”
跑着回去也慢不了兩分鐘,這藉口荒唐!
“越躲,她們越說。”
難道兩人一起光明正大地回去,她們就不說了嗎?別自欺欺人了。
“路上可以一起說說話。”
杜篆還是搖頭,一旁的幾位隊員也直愣愣地盯着他倆,夢想家亦然,無奈之下游宇只得鬆了手,大傻子立即慌慌張張跑了。
看那身姿,真可謂:
風馳電掣流星去,兩腳生風邁步疾。
須臾不見其項背,問爾何由匆匆急?
跑得快又怎樣?守門員就是守門員,盡職盡責。
哎,別問大傻子問題了,好不好?
“我……不是壞人,別躲着我,好嗎?”
你是!你是要活幾千年的大壞蛋蛋,大傻子膽小,該躲還得躲。
“下次我不騎車了,陪阿篆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