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師叔,你老人家的初吻是不是沒了?”
咦?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是去也匆匆來也匆匆,只是聰慧如斯,居然也有神經短路的時候。
“是也不是?”
大傻子看着他,果斷搖了搖頭,既然初吻與小仙觀清譽無關,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哈!小道不信!快說說,是什麼滋味兒?”
信不信無所謂,那滋味兒也難言,杜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說!
“恭喜小師叔!”
一臉嚴肅地聽完杜篆講述,沉默了幾分鐘,正在大傻子愈發緊張之時,這傢伙竟然來了這麼一句,真不知何喜之有?
“小師叔遭遇的,正是走火入魔!”
這是驚喜嗎?驚嚇還差不多,杜篆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嘴巴不由大張着,世上真有走火入魔?這……也太可怕了!都說文學來於生活又高於生活,難不成武俠小說寫的都是真的?
記得師兄也曾說過,熊氏一族用了幾代人的努力,才讓人們相信熊飛只是個小說人物,大傻子傻,時至今日才猛然醒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等等!記得小傻子也說過,書上寫的都是騙人的,看來待會兒還得再給他吱一聲,書上寫的不可全信,可也不能不信啊!
夕輝雖聰明如‘蛔蟲’,估計也猜不到杜篆此時的心理活動,他以手支頤又道:“按理,僅通兩脈的武者內氣很少,無走火入魔之虞,可小師叔非同一般,自不可與常人並論。”
大傻子的嘴巴張得更大了,這麼說來是愈發可怕,其面前的道路豈非充滿了危險和未知之數?那……師侄剛纔還恭喜什麼呀?
“小師叔放心,內氣少,即便走火入魔也不至於釀成大禍,更何況遊宇那小子竟幫你老人家破了這一劫,禍福相生,劫難既去必有福澤,當然可喜可賀!”
“福澤?”
“雖然在下亦不知福澤爲何,但此乃天道,不會錯的!”
天道啊!還真是縹緲!咦?這傢伙動手幹嘛?
“小師叔,你老人家再不閉嘴,呆會兒下頜就該痠痛了。”
是啊,謝謝師侄關懷,可是杜篆嘴巴剛閉上旋即又張開了,他道:“師侄可曾有過相似經歷?”
“哈!小師叔忘了在下這斷臂?不過嘛真正危險的是一心二用即將有成之時,小道也算福澤深厚啊!”
說完夕輝又伸出右手,輕輕將杜篆下頜往上擡。
“乖,閉嘴!且聽小生慢慢說來。”
這是什麼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傢伙以下犯上,喝斥他的小師叔。
“其實那日小道走火入魔,小師叔是看到了的。”
啊!僅僅一句話,杜篆的嘴巴又張開了,大大的張開了。
早前他與夕輝並無交集,也就是師父過世之後,師兄去小賣部打電話召這傢伙回來奔喪,爲了等他,師父的骨灰還因此多放了好幾天,這傢伙才匆匆趕到,難不成是那晚上的事兒?
夕輝還真有耐心,又幫杜篆合上下頜,這才笑道:“小師叔應該猜到了。”
關鍵時刻閉什麼嘴呀?這不是搗蛋嗎?杜篆旋即撥開他的手,又張口道:“那日夜間,突然聽到師侄房裏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接着你便跌跌撞撞跑到院中大喊大叫,四處揮舞拳頭,狀如……瘋魔!我……我以爲你是因爲師父逝去而傷心難抑,痛不欲生!”
“分既是合,合既是分,此乃天意,且隨他去!”
哎呀!大傻子是‘豬中豬’,離聰慧二字八竿子也打不着,當是時,他以爲師兄喊的是勸慰之語,是讓夕輝節哀順變之言,聽到這喊聲大傻子躲在屋裏,其眼淚是流了又止,止了又流,用萬箭攢心也難形容其之哀傷!
“師父喊聲之中加了些許內氣,忽而驚醒小生,一時間魔障頓消,等平靜下來時再提筆寫那左右手同書,竟然成了!”
聽他這麼一說,杜篆再次確認自己是世上最蠢最蠢的‘豬中豬’,他當時就隱隱覺得師兄那喊聲有些奇怪,卻只當他老人家情難自禁,聲音不同以往,卻原來是這樣!
“禍福相生此乃天道,小師叔,張嘴可以,可別張這麼大呀!呆會兒下頜疼,莫怪小生沒提醒過你老人家,乖,閉上吧!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哭,是因爲思戀。
大傻子想師父和師兄了!
淚水是傳染物,倒惹夕輝清淚兩行,可現在不是傷心時,杜篆哽咽道:“短短時日,師侄便遇着兩次危險,最後這一次可有收穫?”
夕輝擦了擦眼角淚水,這才點頭道:“往日裏出現幻覺,小生聽之任之,還樂在其中,只是這次恰逢危險,卻讓小道明白瞭如何求真。”
“求真?”
“也可說破幻!師父當日那一喝,讓在下豁然一分爲二,這次嘛關鍵時刻小生福至心靈,瞬間合二爲一,如今分分合合已是隨我心意也,哈哈!”
這麼看來,練習一心二用之法竟然要面對兩次危險,還真是不一般。
“小師叔若能主動找尋破幻之機,當不至於有危險。”
這話在理,夕輝已經走在前面,爲其探明瞭道路,大傻子若還害怕閃躲那就真成了笑話,再說其情況特殊,即便不練習左右手同書,只怕也避不開這些劫難。
“對了,小師叔,初吻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什麼初吻?”
“切!別裝了,你老人家快說說!”
哈!師父和師兄裝得,師侄也裝得,小仙觀是騙子觀,大傻子入鄉隨俗,該裝還得裝!
好不容易擺脫夕輝的追問,杜篆來到後院中練習輕功,夕輝則玩耍撲克牌,不久之後廚房傳來濃郁香的味兒,也傳來小傻子嘻哈笑聲,兩人這才前去圍觀。
可不是簡單圍觀,做椒鹽牛舌酥先要炒麪,將炒麪舀一碗出來,加入糖,用山泉水攪拌均勻,喫起來噴噴香。
“拿走拿走!這缺心眼兒孩子,喫起來就沒完!”
“兩位道長也請離開,別在這兒跌腳絆手!”
“這可不行!兩位婆婆的手藝我們得學上一學!”